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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在F大校園裡。
羽晴坐在副駕上望向窗外,視線裡盡是行色匆匆的人群。今天若是沒碰到戚原,她儼然成為人群裡狂奔的風景。
車到達寬闊的城市道路上,羽晴好奇地問:“你……現在不住學校裡了?”
以前他和爸媽一起住在F大校內的教師公寓,每次他從宿舍走回家只需十分鐘。期末考試期間圖書館和自習教室經常人滿為患,羽晴跟著戚原回家複習過幾次,當然她去的前提是戚原爸媽都不在家。
戚原直視前方,“工作的地方離家比較遠,剛畢業就搬出去了。”
“一個人住?”
“第一年在外面和別人合租,不靠譜的合租舍友經常帶不同的女人回家過夜,晚上某些聲音穿牆而過嚴重影響我的休息。工作第二年我本來打算租個單身公寓,我父母考慮到以後我要結婚,看中了一個不錯的精裝修樓盤並幫我付了首付。現在我算提前住進了婚房。”
“這樣也好。”
像戚原這麼注重睡眠質量的人不會容忍別人影響他,與其和別人住在一起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不如一個人住舒服自在。他最煩處理人際關係問題,即使他可以處理的很好。
戚原說:“工作以後最麻煩的就是吃飯住宿問題,你找工作如果能遇到個願意包吃包住的公司肯定最好,若是遇不到那也得要求它們給點補貼才行。”
她不是本市人,也許更需要這些才能帶給她生活在這座城市最基本的歸屬感。
走出校門,再也沒有花一千二百元能夠住一整年的宿舍,沒有食堂裡便宜卻味道棒極了的飯菜,沒有交作業前一起在通宵自習教室拿著畫板畫圖的抱怨和歡笑。各種問題接踵而來,往往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回首時會發現,校園才是最單純的地方。
羽晴頗有感觸地說:“工作過的人果然不一樣。”
他的確不一樣了。
從前的他雖能言善辯,但從來不會說出值得她借鑑的話。
這一刻,羽晴看向他的側臉,只覺前所未有陌生。
戚原突然問:“你知不知道曹亦非跳槽到A了?”
“知道。我中午給他發了簡訊說我會去A面試。”羽晴想到曹亦非接下來的話笑意止不住湧在臉上,“你知道麼,他一直都惦記著我在電玩城玩投籃機贏過他,讓我晚上再和他去電玩城一決高下。”
曹亦非是戚原的本科舍友,他曾經擔任過F大風景園林學院學生會主席,為人熱情開朗,能說會道。他畢業後去了一家羽晴並不熟悉的設計公司,直到上個月閒暇時和他聊天才知道他已經跳槽到A。
“老曹可真閒,還有時間約你去電玩城。”
羽晴在投籃機上贏了曹亦非的那次,戚原也在場。曹亦非在自以為傲的投籃上敗給羽晴一個女生的窘迫表情,他至今都記得。咳咳,那次他好像有幫羽晴作弊來著,隨手投了幾個球進入籃筐,從此造就了曹亦非今生的奇恥大辱。
“我拒絕了他。”羽晴輕鬆說,“他要是再輸給我一次恐怕更丟人了。”
車平穩停在A辦公大樓前。
戚原不緊不慢告訴她:“你還有十分鐘。”
羽晴開啟車門,回頭對戚原說:“謝謝。”
沒等戚原回答,她下了車快步走向A辦公大樓。
戚原手扶著方向盤,透過車窗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黯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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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咖啡廳。
戚原從A地下停車場坐電梯直達位於頂層的咖啡廳,曹亦非在此等候。他和曹亦非許久未見,既然順道來了,他應當自覺前來見見這位老朋友。
曹亦非見戚原入座,毫不客氣地說:“我幫你點了杯香草拿鐵,喝完你自己付錢。不是我不想請你,實在是最近手頭比較緊。”
戚原白了他一眼:“你這麼摳你女朋友知不知道?”
曹亦非一副“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的表情,“我的工資都上交給她了,我現在天天過著粗茶淡飯的日子你這樣的黃金單身漢是永遠不會懂的。”
侍者將咖啡放在戚原和曹亦非面前,戚原看到曹亦非喝著咖啡滿足的神情問:“你那杯也需要我幫你付?”
“反正你付一杯也是付,兩杯也是付,你有錢大家都知道,我等著以後抱你大腿。”
戚原端起咖啡杯,“你花錢這麼厲害,你女朋友不好好管管你的財務,難道要等你把老婆本花光了讓她和你一起去喝西北風麼?”
“我花錢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