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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新聞週刊》並不是一個混日子的地方,不僅要能寫幾篇好文章,還要有耐心和體力;週刊的節奏和日報一樣緊湊,大家的神經繃得像鬧鐘的發條,壓力極大。大家對陳小山的到來感到新鮮,不時的圍上來。他們對這個連總編都誇讚的年輕人既好奇又擔憂,女編輯好奇的是陳小山眉清目秀的小帥哥形象,但遺憾的是,有路迪帶著,她們最多流流口水,沒她們什麼事;男編輯呢,好奇的是這個公子哥會不會幹活,有副好面孔並不代表一定能幹,想在這裡混出個名記的身份並不難,但首先是要混得下去,一年半載出不了活,自己都不好意思呆下去,就像那些廣告業務員,半年下來,一個單也籤不下了,留著何用?
陳小山坐的是原來一個實習生的位子,現在回去寫畢業論文了,畢業後也不知有沒辦法進這家單位。《華夏新聞週刊》就是這樣,想進的人進不來,有更好路子的拍拍**就走,太累了。從這裡離職的人,一是進大企業,負責宣傳,其次是自己做公關公司,靠原來的資源,代理幾家國際企業的中國公關事務。
陳小山一臉謙卑的樣子,很快給了大家一個好印象。
他心裡其實很得意,他已經成了一名坐辦公室的人,村裡人一定想象不到,湯家屋的塗山客當上了記者,在他們眼中,記者首先是電視上拿麥克風的那種,威風得很。昨天他和蒲羅旺通電話,蒲羅旺早就嫉妒得想把他生煎了,來自同一個村,兩個人的命怎麼就差那麼多呢,一個擠在集體宿舍裡,一個住在美女家中,一個成天在大廚房聞著油煙味,一個坐著寶馬上下班。不過,蒲羅旺感到安慰的是,現在有個漂亮的大同妹子被他哄得團團轉,說過些日子帶出來給陳小山瞧瞧。
熱鬧一陣後,大家各幹各的,陳小山坐在自己的小格子間裡,按路迪的吩咐,先一本一本細讀《華夏新聞週刊》的過刊,看看雜誌的風格和文章的寫法,然後做做筆記。看了一會雜誌後,陳小山開啟他桌子上的電腦,電腦裡處處是曾經的使用者的痕跡,卡通的桌面,搞笑的小貼紙,更讓他吃驚的是,明明是一個女孩,在她留下的幾處文字中,卻喜歡另一個女孩。這樣也行嗎,女孩和女孩能做什麼?
她們是同班同學,一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但她一直處在彷徨中,想表白,又怕遭到拒絕,最後連朋友也做不成,文字裡盡是另一個女孩的喜怒哀樂和她的愛憐,每當有男孩對那個女孩表現出好感,她就惴惴不安,幾天沉浸在苦痛不堪中。她們嘗試過親嘴,蜻蜓點水般,那種偷嚐禁果的感覺,彷彿上帝正在給她機會,讓她如臨愛河,讓她滿足、甜蜜又激起她的無限希望。
讀著這種文字,陳小山感覺太不可思議了。如果叫他和蒲羅旺親個嘴,會怎樣呢?
這就是傳說中的同性戀,一個外語學院小女生的愛情選擇?在另一個資料夾裡,他找到了兩個女孩的合影,其中一個短髮女孩應該就是那個實習生,另一個嬌小的女孩很符合文字中的描寫,雖然長相和路迪不在一個檔次,但楚楚可愛,是極討男人喜愛的女孩。
這兩個女孩,一個叫夭夭,一個叫灼灼。很熱鬧的名字。
直到中午,路迪叫陳小山去吃飯,才放下這幾篇文章。午飯有人請,雜誌社文體部一個叫李奇的同事,李社長的侄兒。
自從路迪進雜誌社,李奇就纏上她了,三天兩頭要請路迪看演唱會或者吃飯,以前,這種邀請經常收到,一般都知難而退了,惟獨李奇執著。據說他在文藝記者裡也是個腕,背靠著《華夏新聞週刊》這棵大樹,在演藝圈沒幾個人敢不買他的賬,他的嘴裡永遠是你沒聽過的明星緋聞,而且還和一些二三線的演星時不時搞點曖昧。路迪接到邀請後猶豫了一下,她回道:“我得把我的徒弟帶上?”她想讓陳小山見識一下這種張口明星閉口導演的牛記者,以及那些光鮮的明星後面是怎樣的糜爛和齷齪。李奇立馬答應了。
在雜誌社,沒人知道路迪的背景,連社長也只是一知半解;其實路迪並不想隱藏自己,只是沒必要去宣揚。大家每天見路迪開著好車上下班,但沒有人知道她的車是誰給的,如果是別人包的二奶,卻又從沒見她和任何一個男人出入過。路迪的神秘更讓李奇感到好奇,他曾說要把路迪介紹給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