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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二還想說什麼被蘇老爺子給攔住了。 “啥也別說，你爹我是老了不是死了，這兩個王八羔子，老子早晚讓他們後悔。” 第二日一早吃過了飯，蘇老爺子誰也沒搭理獨自一個人出了門。 老族長家裡，蘇老爺子嘆了口氣。 “老哥哥，雖然咱們這地方都是姓趙的，可俺蘇石頭說話向來是一口吐沫一個釘兒，你是知道的。” “蘇老弟，俺還能不知道你麼？老二的事俺都聽說了，要是缺銀子你就開口。” 一聽這話，蘇老爺子心裡暖和不少，再想想家裡那兩大畜生！真恨不得大鞋底子抽他們。 “俺今兒個確實是為了銀子來的，還不是小數目。” 老族長立馬喊了老婆子，拿出了五兩銀子。 “來年還要種田，多了沒有，這些銀子你拿去用，啥時候還都成。” 蘇老爺子接了那銀子，點了點頭！啥話都不用說，都在事裡呢。 “蘇老哥在家不？” 蘇老太太這兩日沒怎麼睡好，正在炕上歪著就聽到外面有人喊蘇老爺子的名字。 “哎呀，大剛來了，你哥剛出去！是有啥事啊？” 來人是蘇大剛，是蘇老爺子的的堂兄弟，如今也快五十了。 蘇大剛嘿嘿一笑。 “嫂子，俺還能有啥事？也不是小時候了，餓了就往你們家跑。” 蘇老太太也笑了，那是她剛和蘇老爺子成親的時候，這個堂弟家的日子過的苦。 沒吃的了就跑到了老蘇家，她和蘇老爺子心腸軟，有時候就留他吃頓飯。 “俺聽說你家老二腿動彈不了了，這得不少銀子治吧? 你兄弟也沒本事，這四兩銀子你們拿去用，告訴俺大哥，不著急還。” “哎，大剛...你這...” 蘇老太太剛要說話就哽咽了，真沒想到為了幾頓飯，人家能記這麼久。 “哎呀嫂子你哭啥，誰家沒個個有事的時候，俺回了，您別上火,有事喊一聲。” 蘇老爺子出了老族長家又去了村裡一戶人家。 “五哥...” 蘇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這都是他的老兄弟了。 “啥也別說了，銀子早就準備好了，你不來也給你送去呢。” 趙五兒，年輕時候這一片也是有一號的，別的不行打架他第一。 那時候蘇老爺子還有村裡幾個老兄弟可沒少一起跟著他打架。 “唉呦，石頭啊，你在五哥這呢，那俺們就不用在跑一趟了。” 說著話又進來兩個漢字，林老六，趙阿苟！ 看到兩個老兄弟，蘇老爺子也樂了。 “幹你們孃的，咋的？就知道看五哥不知道看看俺？” “放屁呢，你個老石頭！一個村住著屁大點的地方，扯犢子。” 四個老爺子相視一笑，彷彿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成了，你們不就是為了石頭的事來的麼？你家的事哥幾個都聽說了。 咱們雖然半截入土了，可家裡說話也算，給你湊了點銀子。” 趙五兒拍這蘇老爺子的肩膀，一雙滿是皺紋的眼睛卻格外有神。 “兒孫孝順咱就順著他們，要是不孝敬，一頓大鞋底子就是了，再不濟還有老哥幾個呢，還能讓你出去要飯不成？” “就是，老石頭啊，你就是好面子！多大點事？趕緊拿著，俺那老婆子可罵了俺一早上了。” “哈哈哈哈趙阿苟你個孫子，沒出息的玩意，一輩子怕媳婦！·” 看著手裡三個老兄弟給湊的二十五兩銀子，蘇老爺子咬了咬牙，硬是把眼淚給憋回去了。 “哼，老子本來尋思再活兩年就得了，誰成想到老了拉了一屁股饑荒！” 趙五兒等人聽了這話哈哈大笑。 “老東西，你可得多活兩年，不還了這債閻王爺可不敢收你。” 只一個上午，蘇老爺子從外面拿回了三十兩銀子。 村裡還有幾戶人家也聽說了老蘇家的事，都是平常和老蘇家交好的，又給老蘇太太送來了五兩銀子。 “老頭子，你瞅瞅，大傢伙這，給咱家總共湊了三十九兩，唉！” 蘇老太太說著話，手指頭都在打顫兒，這人啊，到啥時候還是得積德。 “是啊，這都是人情啊!咱們可得記在心裡，不能寒了大傢伙的心。 你這老婆子，就在和俺這糟老頭子多遭幾年罪，多活幾年，咋也把這些銀子給人家還上。” 蘇老太太瞪了蘇老爺子一眼，最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夜裡，蘇二丫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只覺得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揉了揉眼睛竟然不知不覺就出了門。 只見幾個調皮的小男孩正在那裡蹦蹦跳跳的往山上找，蘇薏就這麼摸不著頭腦的跟在他們後面進了山。 “六十多年前，你們蘇家祖上一個孩子，應該你叫叔公，上山玩！ 孩子調皮不懂事， 抓到了條蛇，那小蛇幾次掙扎逃跑不過。 你叔公為了在幾個孩子面前炫耀自己膽大，活生生摔死了那蛇。” 有些讓人遍體生寒的低沉聲音一點點湧入她的耳朵。 蘇二丫眼前正是那一副場景。 幾個穿著補丁衣裳的小男孩在山裡撿柴禾。 一個小男孩不小心踩到了一條蛇嚇的蹦了起來，其它幾個孩子起鬨，這孩子面子不好看，把那蛇捏著尾巴活生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