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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容清秀,氣質冷淡,寒風中更添一絲蕭瑟之感。
“風姑娘,你冷麼?”
風滯閉著眼睛,輕嗅羅慈身上的味道。
“大人……”
羅慈抬頭,看著遠處黑漆漆的林子,緩緩道:
“我曾以為,一個人真正狠,並不是對別人,而是對自己。我也曾以為,當一個人狠到了極致,便再無牽絆,再無掛念。”
風滯靠在羅慈的身上,整個人軟綿綿的。
“大人說這些做什麼……”
羅慈又道:“可是我錯了,真正錯了。”
“大人錯了什麼?”
“這世上,真正的情,是永遠也無法割捨的。真正的關懷,是想忘也忘不掉的……”
風滯抬眼,“大人這話是何意?”
羅慈並不看她,而是透過蒼穹,看向曾經的過往。
“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那一瞬間,風滯敏感察覺有些不對,可一思索的功夫卻已經晚了。
一把匕首從林中直直飛出,攜著寒光直撲風滯後身!
風滯猛地轉身,向一旁躲開。可這一下準備完全,又是偷其不備,哪是那麼容易便能躲開的。
羅慈向後兩步,匕首刺中風滯左肩,貫體而出。
“放肆——!”
風滯大喝一聲,不管肩上之傷,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呵,做了幾天狗,還真當自己是個官了?”
一聲輕笑,黑暗中步出一人,玄衣銀槍,正是廖文介。
風滯一眼便認出來人。
“是你。”
“哈,是我。”
風滯軟劍輕挑,微微側目,看向身後的羅慈。
羅慈一臉冷淡,站在一旁。
“羅大人,你好大的膽子!”
她一語森然,殺氣頓現,可羅慈面容上卻沒有任何表示。
“還有閒情問別人,先管好自己吧。”
廖文介長槍一抖,銳利槍頭隱約嗡鳴,彷彿是渴望已久的血腥,激起兵器最原始的戰意。
風滯知道來人非同凡響,只有全力應對,她提劍而上,欲先發制人。
槍劍交鋒,鐵器摩擦的聲音響徹山谷,撞擊人的耳朵,也撞擊人的心靈。
這一邊,風滯軟劍如蛇,輕快敏捷,柔韌而靈活。另一邊,廖文介長槍縱橫,宛如銀龍在世,寒光點點,銀光爍爍。
因為曾經教過手,所以兩人對彼此的招式都很熟悉,一時難分高下。
不過,一刻過後,風滯肩上的傷明顯拖住了她的行動。地上的血越來越多,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又一次交兵,廖文介哼笑道:“唷,姑娘這是怎麼了,面無血色啊。”
風滯牙關緊咬,欲尋脫身之策。
廖文介抽空道:“別看了,雖然瞧不見月亮,不過我可以好心告訴姑娘,今日是十五,有明月相伴,十分適合下葬。”
“……牙尖嘴利,死來!”風滯又一次提劍攻上。
廖文介一聲冷笑。
“本想等著毒發看你慢慢死,誰知你還急上了。既然如此,廖姐便送你一程——!”
原來,剛才那匕首之上竟是淬了毒藥!
風滯又驚又怒,一劍翻轉,居然要斷掉自己的臂膀,從而抑制毒素。
可廖文介卻再沒給她機會,一槍襲來,目色染血,風雲色變。長槍穿透風滯的胸口,廖文介手一轉,槍頭在風滯的體內生生轉出個洞。
一槍收回,血雨漫天!
風滯跪倒在地,最後的一眼,留給了站在圈外的一人。
滿眼的怒意,滿眼的恨意,卻再也不能抒發了。
羅慈幾步走過來。
“快,拔了她的指甲,快些送回去。”
廖文介槍頭朝下,直刺入地,風滯的一隻手就這樣被斬斷。
羅慈道:“你的腳程快,你先回去。撕下她指甲上最外的一層,入水化掉即可。這解藥離了風滯獨門內功,堅持不了多久,你一定要快。”
“哼。”廖文介拾起那斷掉的手,對羅慈道:“你先莫要走,將她偽裝一下,儘量弄成是安南王府的人做的樣子。”她從懷裡拿出一把小刀遞給羅慈,“這個是安南王府的兵器,你自己看著處理吧。我先去了。”
“好。”
廖文介急速離去,羅慈看了看手裡的小刀。
刀柄上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