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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站在你的立場,應該兩邊都不得罪才是最好。”
冬菇喝了一口酒,入口冰涼,下肚滾燙。
她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廖文介,道:“你想讓我說什麼,若是想讓我誇自己明大體識大義,那我在此謝謝了。”
“呿。”廖文介白了一眼,“想同你好好說話也不行。”
“耶,是我的錯,廖姐彆氣。”冬菇道:“事情做了便做了,你也不用多誇我,我如此行事,自然也有我自己的理由。”
“你有什麼理由?”
冬菇緩道:“揹負罪孽的幸福是假象,雖一時快樂,但一世難安。而帶著本心的痛苦卻是真實,即使片刻難過,最終的結局也必是坦蕩無愧。羅侯一生坎坷,卻有著他人不可比擬的初心,若此心在我齊冬菇的手上蒙塵,那我罪過便大了。”她抬眼看向廖文介,“所以,你謝我不如謝羅侯。”
“又是羅侯。”
“呵。”冬菇又一口酒下肚,身子暖了起來。“從頭至尾,他才是做決定的那一個。”
“隨你怎麼說吧。”
冬菇目光閃爍,盈盈泛光。“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確是他影響了我。”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罷了,不說這些。”
廖文介幾口酒灌進肚子,問冬菇道:“你有多喜歡羅侯?”
冬菇道:“我不知。”
“你能為他做到何種地步?”
冬菇道:“極限的一日不到,我也不知會到何種地步。”
“哈,到不了那一日,那就是說沒有極限了。”
冬菇一樂,道:“你也莫要太看得起我,我和羅侯只是普通的小人物,耍得也都是小聰明,難及名利,若能自保便已知足。”
廖文介眼神幽幽,黑衣翻騰。
“自保……在這樣的世間,能自保,已經不易。”
“文介,你今後有何打算?”
“我?”廖文介被冬菇問得有些迷茫,“打算,我能有什麼打算。”
冬菇拉住廖文介的手,誠懇道:“文介,我知你瀟灑慣了,留不得一處。可我也想你知道,你我是朋友,我與羅侯不論何時都歡迎你。”
“哈。”廖文介轉首,“那你今後有何打算?”
“我?”冬菇抬頭看了看巍峨的雪山,“我還沒做打算,我想問問羅侯的意見。”
“羅侯羅侯,你能不能有幾句話裡沒有他,一點女人氣概都沒有。”
“耶,我就是沒有女人氣概,怎樣?”
“怎樣,我能拿你怎樣,喝酒!今晚再不許提羅侯兩字。”
“哈,好。”
知心幾何,對酒當歌。
夜空一輪明月,見證了一對平凡又不平凡的友人,把酒夜話,傾訴情義。她們有著完全不同的人生,完全不同的處世理念,卻因機緣相識,又相交。
夜闌無聲,冬菇一身酒意回到房間。
稍作洗漱,她躺倒床上。
羅侯側身過來。
冬菇開口:“你還沒睡?”
“恩。”
冬菇支起手肘,黑暗中看著他,“這麼晚了,為何還沒睡,可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羅侯低聲道:“不是。”
冬菇又道:“既然不是身體不舒服,那就是心中有事了。來,有什麼事說出來。”
羅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