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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柳茫然,不知道這兩人所為何來。何尋出事後,他那家投行裡的高層,包括董事會其他成員們都來探望過,還安慰了讓親屬不用擔心,何尋的地位不會受到影響。他們那家投行業內頂尖,應急機制完善,足以應付目前的意外狀況。而何尋的能力無可取代,大家會耐心等侯他的歸來。
投行都能等,律師卻為什麼來,還指名找她?喬柳心裡沒底,便讓王哥把他們先請到病房外的家屬休息室,她換完藥再過去。
這間休息室是何尋從ICU裡轉出來後,所住的高幹病房配備的。地方挺寬敞,但平時幾乎只有喬柳一個人用,她每天衣不解帶地守在何尋病床前,累得受不了時才進去眯一會。可誰知今天一走進去,只見盛況空前,擠滿了烏泱泱的一堆人。
自從何尋出事以來,他所有親人裡只有何岸是最夠兄弟的,陪的時間最多。何建國在這換屆和奪權的風口浪尖上太忙,擠不出多少時間,有心無力。何母一如既往的冷漠,她每天倒是都會去醫院另一座樓的另一間高幹病房看宋老爺子,看何尋的次數卻寥寥可數。宋景行等表兄弟們最讓人齒冷,不但連做做樣子都懶得做,聽說還幸災樂禍的慶祝過。
但是,宋家這些人漠不關心何尋的死活,對他的身外之物倒是時刻密切關注著。一聽說有律師上門,居然全跑來了,還跑得這麼快。
喬柳進去的時候,正聽見何母在大聲說:“周律師,你們要搞清楚,何尋他還沒有結過婚。和那個女人毫無關係。他出了意外,我和他爸才是他最親的人,分遺產的話也理應我們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你們現在卻找她是要幹什麼?”
被圍在中間的周律師約摸四五十歲年紀,花白頭髮,一張口就透出律師特有的嚴謹。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先確認道:“您是何尋先生的母親,宋楚雲女士嗎?”
何母沒好氣地說:“是。”
“宋楚雲女士,我有幾點要向您宣告。”周律師嚴正地說,“首先,何尋先生並未死亡,目前只是昏迷,他的財產不能叫遺產。其次,沒有立過遺囑的遺產才適用於您所說的法定順位繼承,但何先生金融精英,風險意識強烈,對他的所有個人資產早有安排。第三,我們今天找喬小姐,要談的是何尋先生早前贈與她的那一半財產,與你們無關,你們無權干涉。”
“你說什麼?!”何母驚怒道,“他什麼時候給了那個女人財產?!什麼一半?!”
她回頭向喬柳厲聲喝道:“你這個小狐狸精過來!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們說清楚!”
喬柳也呆住了,想起正是何尋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曾開玩笑和她說起過,為她準備了能“砸死丫們”的婚前財產。但她實在沒想到,數目之大竟然佔到了何尋所有資產的一半。
“而且是好的一半。”周律師確認她的身份後,看著她說,“喬小姐,何尋先生贈與你的都是優良資產。信託基金保障了你穩定的、高品質的生活用度,房產、商鋪、度假山莊、旅遊村等有租金收入,有營業收益,這位林顧問今天就是來向你彙報的,他是何先生特意為你安排的理財專家,你有什麼不懂都可以問他。還有,這些財產你可以任意處置。何先生留給自己的那一半則多是股票、基金、股權期權等,有的風險較高,有的需要他本人苦心經營,還有的本身附帶協議,不能隨意轉讓或變賣。總之,簡單來說,就是他把容易賺錢換錢的幾乎都給了你,喬小姐你得到的,都是最好的。”
喬柳的眼淚一顆顆落了下來。她當然知道啊,何尋給她的,永遠是最好的!
但是,現在他不好了,再多的財物,又有什麼用呢?
在場的其他人卻個個臉上變色。何尋曾對她說過,他給她的東西能把表嫂們羨慕嫉妒死,可實際上,連宋景行等表兄們現在都眼紅得要抓狂了。扎向她的眼光全像尖刀一樣。何母更是氣得臉都綠了。
“不可能!”她對喬柳怒吼道,“你到底給何尋下了什麼降頭!我不信他會這麼神經!”
“不是神經。”喬柳痴痴地說,“你根本就不瞭解他。何尋一直都是這麼好,沒有人比他更好。”
“來人呀,給我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何母暴怒地一邊招來警衛員,一邊對護士長說,“你們給我聽好了,她不是何尋的親屬,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不許她再來醫院。我不許她再接近我兒子病床半步!”
“不!你不能這樣!”對喬柳而言,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何母冷笑地指著她的鼻子,發狠道:“我有這個權利。今生今世,你別想再看見何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