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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未來舅母!”
怎的?她抬起頭。
“男女授受不清,餘姑娘請自重。”衛濯風一臉的不贊同。
搞得她跟女色魔一樣。
餘秭歸有些不滿,但鑑於重活累活都是他人活的師門教誨,她還是順水推舟地將剝衣大任讓給了幾個男人,心安理得地做起甩手掌櫃。
靠在樹上,餘秭歸見從鸞自寶貝書兜裡摸出一個瓷瓶,她有些好奇地盯著瓶子上的小字。“妙手仁心空空粉。”她念道。
這名字聽起來不是救命仙丹,就是療傷聖品,怎麼用在這兒?
見她納悶,從鸞得意一笑:“阿歸啊阿歸,你雖為新任盟主,可江湖經驗畢竟淺薄。”
不恥下問向來是天龍門的美德,她很好學地問:“這是?”
從鸞也不答,只開啟瓶蓋,將當中的粉末輕輕一灑,轉瞬地上的屍體便冒起白煙,片刻之後便塵歸塵土歸土,風兒裡面透著沙了。
當下除了她,也只有樸安鎮看得眼直。另三個男人早已見怪不怪,目不斜視,專心將剩餘的花郎擺放成最易下手的角度。
比起她的挖坑埋人,這才是真正的殺人於無形的啊。
“人來也空空,去也空空,妙手仁心空空粉可是與淫樂無邊夜夜春並稱的,行走江湖之必備‘良藥‘啊。”
聞言她眼角有點抽。
妙手仁心空空粉,淫樂無邊夜夜春,好啊,好個行走江湖之必備“良藥”。
由開始的大驚小怪到如今的見怪不怪,她心理調節得非常好,好到有些麻木,就算這地上的塵土突然黏合成人,她也能保持從容淡定了。她負起手退到一邊,看著從鸞輕彈瓶身,將最後一點粉末灑下,再取出絹帕十分優雅地擦擦指尖,最後習慣性地拿出紙筆記錄起來。
十一月二十一,餘秭歸等五人於長白山麓白樺林“妙手仁心”。
順著從鸞的筆勢,她默默唸著。“雖然最後四字隱晦暗指,用得甚妙,但是——”她指著主語,睇向十分敬業的某山老,“為何只有我的名字?”
看看前幾行,什麼出海救國啊,翻山越嶺奔襲北狄,姓名清晰,一個不漏。偏在這種殺人越貨的“好事”上,主語驟減為一人,是不是有點太“便宜”她了?其實她個性保守,崇尚低調。
她以眼神暗示著,誰知從鸞看也不看她,兀自合起書卷,以示蓋棺定論。末了還不忘安慰她一句:“盟主麼,多擔待點。”
她無語了。
榮光爭著搶,黑鍋她來背。怪不得《江湖軼聞錄》裡武林盟主多半是道貌岸然的反面角色,她算是覺悟了。
也沒反駁,她默默走到樹邊,看著面如死灰的樸安鎮,越發覺得有些礙眼,半晌才想起尚未到手的佈防圖。於是,她雙眸重新看向樸安鎮護住的位置,想也不想,拽過樸大人的腰帶就是一扯。
肌膚有點涼,冷洌的山風如刀割一般,可胸口的寒意卻難抵詫異,樸安鎮呆住了。
若不是他耳沒聾眼未瞎,真要懷疑眼前這豪放女子是不是大魏人。就他在海外生活的幾年經驗來看,大魏雖不若前代程朱理學時的保守,可對女子貞潔極為看重。他便親眼見到一例,黃花閨女因誤看男子裸身而被迫下嫁的。
眼前這女子髮髻未梳,眉目稍顯青澀,顯然不是有主的婦人。怎麼……怎麼不僅絲毫無怯,反倒神色自然,甚至豪邁無比……
樸安鎮開始後悔將東西藏得這麼深,以至於只剩褻衣時某人仍不滿足。
“咦?”反過棉衫,餘秭歸沒有發現預期中的夾層,她看了看面色凍得發青的樸安鎮,眼一瞟看向他身上僅存的輕薄單衣。
幫他解穴,他交,他交!
看出她的意圖,樸安鎮以眼神激烈暗示著,但很顯然某人更喜歡自己動手。
“舅……舅……”
身後蕭匡不知是冷著,還是嚇著,有些結巴,連衛濯風都倒吸一口冷氣。她耳力好,就算聽見也裝作聽不到。其實不過是幾件衣服罷了,若他們知道她在師門中的廣博“見識”,會不會就此暈倒?她暗暗笑著,將自己的作為完全歸結於餘氏豪放家風。
見到順眼的就推倒,比起爹孃的教導,為了正義的小小剝衣算是合乎道德,而又十分良善了。
更何況那人又不在。
她在心裡偷偷加一句,手法更加爽快起來。三下五除二,眼見就要見到褻衣內側的地圖,突然她渾身汗毛豎了起來。這種動物般的直覺,只在年幼時被爹爹惡整時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