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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於周邊各地少了許多。如今看來並不是下縣運氣好,而是有人懂得瞞天過海。外城謀生?行走捕快?京師皇商?還有掌管縣倉的小小書簿。”
黑瞳輕轉,透著瞭然。
“怎麼,這回不再紙上談兵,而是付諸實戰了麼?”
傅鹹嚐了口魚。“不管是紙上還是實戰,都不關你的事。”
“若不是秭歸,在下也懶得問。”
聽他意有所指,容七不由笑道:“老么甚至連師父是誰都不知道。”
“那是以前。”
“什麼?”兄弟幾人皆愣。
“今早我告訴她了。”
“姓上官的!”
“秭歸是尋常女子?該瞞她麼?而且——”俊眸抹過詭譎的光芒,上官意看向傅鹹,“如今只有讓她去金陵這一條路了,不是麼?”
夜有些涼,傅鹹頎長的身影落在風裡,顯出幾分單薄。
一想到上官意離去時姿態之囂張,偏淡的瞳眸就不禁眯起。
盡在老么面前裝大方,說什麼和師兄弟多聚幾天也好,其實是算準了今夜他一定會來勸老么離開,真是可惡。
十歲甫見他就不爽此人,十幾年來更是添上新仇舊恨無數樁,連老八也會拽文,說他倆是既生瑜何生亮。三年前為惡整此人,他不惜以身試酒這才誘得此人喝了一小杯。誰知老天是非不分、善惡不辨,關鍵時刻竟讓上官碰到了老么。
淫樂無邊夜夜春,這毒怎麼解,如何解。
想到這兒,傅鹹氣的喉頭髮癢,掩唇低咳起來。
“師兄。”餘秭歸驚訝地看著門外人,“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他直起身,笑容依舊無害,只是落在陰影裡的半張臉顯得有些陰險,“也對,十二現在是大姑娘了,眼中只有情郎了。”
聞言,她識相閃身,將“可憐”的兄長迎進屋內,再倒了杯溫茶奉上。
呷了口,傅鹹悠悠開問:“十二這兩年都去了哪些地方?”
月眸有些驚訝。
“師兄們雖然下山五年,可並不代表不關心師門了。”
言下之意,門裡一直有人在與他暗通書信,至於這人是十師兄,還是十一師兄,抑或是同時擁有這兩條單線,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先是在永州桂林遊歷,而後在蜀中待了一年,沿長江而下到了湖廣,再至京師。”
“那一路上,可遇到有緣人啊,你今年十九了,算算也到時候了。”
“有不有緣我不知道,一切還在摸索中。”毫無遮掩,她答得坦白。
“還在摸索啊。”他稍稍寬慰了些,語重心長道,“十二,當年師兄們之所以逃家,並不是不喜歡你,而是我們當你是師弟,是小妹,卻沒有男女之情。若聽任師傅拉郎配,那便是害了你,這點你可明白。”
“明白。”她毫無芥蒂地微笑。
“我就知道你懂,十二你自小聰明,什麼事只要教你一遍你便能做得有模有樣。論到天資,除了去世的大師兄,師門裡無人出你之右。小丫頭你驚訝什麼,明明已經知道了,還裝。你這點和大師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惜他英年早逝,不然見了你一定喜歡。”
燭火映亮了他略顯平淡的面容。
“還記得當年撞破你是女兒身時,為兄說了什麼?”
那時她剛九歲,上山還不滿一年。有天夜裡她偷偷練功,不料心急練岔了氣,一頭栽進了深潭裡。待她醒來,身上已是乾衣,六師兄坐在床邊不住咳著。
“真有你的小丫頭,連我都被你瞞住了。”他笑意淺淺地看來,半晌嘆了口氣,“何必把自己逼得這麼急,有首詩為兄本打算過些時日再教你,可如今卻不得不提前,十二你聽好了——”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遊。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如今,她輕輕吟道。
“嗯,有點味道了。”他欣慰頷首,“其實對於你的率性離家,為兄很是贊同。十二你終於學會任性了,雖然晚了點但總算沒到七老八十。”
聞言,她瞪眸。“師兄,其實你是我爹吧。”
“……”
“我爹也說過同樣的話。”
“咳,為兄的意思是說人生得意需盡歡,人啊要對得起自己。”他說著再看她,寵溺又笑,“為兄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讓你突然開的竅。”
老十絮絮叨叨寫了十幾頁,說老么是因相親失敗受了刺激。而十一則道是在江都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