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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一抽,顯然是對於他的提問有些無奈。他自己是沒養育過孩子,所以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孩正是十萬個為什麼的年紀。大概他自個也忘記了,當初他象小栓子這麼大的時候,簡直讓蕭氏和謝樹元煩的不知如何是好。就連謝樹元這樣總是教導兒子,要善於提問的人,見著他都恨不能拐著彎離開。
“因為只有將胡人打怕了,打的不敢再騷擾我們大齊的百姓,才會和平相處,”謝清湛說道。
小栓子抬頭看他,又低頭看著面前的沙盤,上面插著藍色和紅色的小旗子。
大年三十晚,就連成是非都一起過來和他們一起吃飯。謝清溪特地和成先生多喝了兩杯,笑著說道:“先生一走便是多年,學生便是想給先生寫信都不知寄往何處。”
成是非看了她一眼,立即便道:“大丈夫四海為家,你找我做什麼。”
謝清溪被噎得都不知說什麼了,這會謝清湛又舉著杯子,說道:“清溪長這麼大,就入了成先生的門下,如今我爹不在,我這個做哥哥的便替她也敬先生一杯。”
成是非大概是真的喜歡謝清湛這性子,便和他喝了好幾杯,喝著喝著便說道:“說實話,我當初同你大哥相交,他一提起說想請我教他家中的子弟,我以為最起碼是個少爺,誰曾想竟是個姑娘。”
“可是這姑娘吧,一上課就給我來了個下馬威,”成是非搖頭。
謝清溪實在是有些尷尬,成是非的酒量不差,可謝清湛今天頗有些捨命陪君子的架勢。謝清溪只得跟旁邊埋頭吃飯的小栓子說話,誰知人家吃的一嘴油乎乎的,壓根來不及和她說什麼。
“王爺不喝兩杯嗎?”謝清溪看著陸庭舟只喝了幾口湯,便問道。
謝清湛笑了笑,只是搖頭。
這頓年夜飯雖說人沒有以前那般多,可到底也算是熱鬧的,所以到了散席的時候,謝清湛和成是非都喝的醉醺醺。謝清溪讓人架著他們回去,就和陸庭舟回去守夜。
誰知她還沒守多久,就暈暈乎乎地睡著了。
待謝清溪醒來的時候,剛坐起身子,就聽外面的硃砂過來拉著簾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歡快地笑容,確實,過年了,確實應該笑。
“小姐,昨晚咱們大捷了,咱們打勝仗了。”
什麼,謝清溪霍地轉頭,什麼時候打仗了?
謝清溪霍地起身,就要讓人穿衣裳,可誰知突然間,整個內室的氣氛都變得不一樣,變得特別地安靜,她看著面前的鏡子,猛地轉頭。
就看見穿著一身盔甲,身上還血跡斑斑的陸庭舟。
“新年好,”謝清溪也不知為何,突然就說出這句話。
陸庭舟手上拿著精鐵所制的頭盔,也是咧嘴一笑:“新年好。” 第兩百零五章
明月清輝灑遍大地,而這冰冷潔白的冰面上,謝清溪就趴在上面,一動也不敢動。而她的手依舊拽著謝清湛,他的另一隻手則是抓住斷裂的冰面。
謝清湛的整個身體都泡在水中,水流朝著一個方向湧動,將他整個人都帶著往旁邊衝,幾次謝清溪都覺得自己要抓不住他的手了。
“抓緊我,六哥哥,抓緊我,”謝清溪不敢動,如今她只能一動不動地抓住他的手,誰都不知道她身下的冰層還能承受多久的重力,或許下一秒,她身下的冰層就會斷裂,她就會和謝清湛一塊跌落進這個巨大的河流之中。
或許他們真的會象他們的出生來,不僅同年同月同日生,還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成先生,我們怎麼辦,”衛戌想要過去,但是方才謝清溪一聲大喊讓他們不敢亂動。
衛戌和鄭忠都心急撩火地看著成先生,都在等著他出主意。這一路上成是非表現出來的能力,讓他們都格外的信服。
此時成是非看了一眼前面,他們騎著馬衝了過來,到了安全的地方。好在這會因在冰面上,所以四周都亮堂堂的,謝清溪和謝清湛如今地狀況,他也能看得見。
他瞧了一眼,便立即說道:“繩子,我們帶繩子了嗎?
衛戌立即到馬背上找,但是這繩子並不夠長,成是非又立即說道:“把衣裳脫了綁在上面。”
衛戌和鄭忠兩人又立即脫了衣裳,立即在繩子上綁了衣裳,衛戌等人不敢靠近那周圍,生怕一個重力的變化,就能讓那不堪重負的冰層再次破碎。
衛戌將馬背上的箭抽出來,將上面的箭矢砍掉,繩子綁在箭頭上,將弓拉到最滿就朝那邊射了過去,只聽破空的聲音,謝清溪不由自主地閉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