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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當了主子。
葉蓁蓁聽到“柏建成”三字時,眉毛一挑。若她沒記錯,這個人最近可是惹上大官司了,也不知他犯的事情是真是假,倘若是真,這柏香如也討不著好。
不過話說回來,萬事沒絕對,看紀無咎的態度,很明顯對柏香如思之甚深。葉蓁蓁想起紀無咎曾對她講過的往事,這個香如,想必就是他口中那位故人了。看來當年太后沒有賜死她,不獨沒有賜死,還把她拉入自己羽下。現在正好拿出來膈應皇后。
只不過這個柏香如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太后癮倒是過了,但就不怕惹禍上身?
還有,柏香如真的一直待在宮中嗎?紀無咎的眼睛遍佈皇宮各處,他難道一直不能察覺?
對了,柏建成可是曾經被流放遼東的啊……
葉蓁蓁突然想起“香如故”那個牌匾,便笑盈盈地說道,“本宮聽說你調得一手好香?”
柏香如答道,“回皇后娘娘,奴婢確實會一點。娘娘若不嫌棄,想要什麼香請吩咐。”
這樣一來一切都明瞭了。遼東那間“香如故”弄不好就是這柏香如當初開的,就算不是她開的,也必和她有關聯。她當初是隨著父親流放遼東,後來大赦天下才跟回了京城。太后接她進宮的時日應該也不多。
葉蓁蓁答道,“這樣也好,什麼時候本宮想用人了,自會和皇上借,就是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捨不得,”她看著紀無咎,“皇上,您說呢?”
紀無咎被她一叫,回過神來,“嗯?”
葉蓁蓁便不理他。她雖心中不高興,表面上卻不願表露,怕太后得意。
帝后二人從慈寧宮出來,各懷心事,匆匆告別。
當夜,紀無咎睡在了乾清宮。王有才悄悄來報,說馮有德趴在牆角聽了大半宿,皇上並未召幸柏香如。
***
莊妃跟了紀無咎好些年,葉蓁蓁算了一下,香如離去的時候莊妃應該已經在紀無咎身邊了。因此葉蓁蓁去了莊妃的含光殿,想要聽她親口說一說當年的事情。
莊妃一聽到香如的名字便愣了,“她死了啊。”
“沒死,”葉蓁蓁搖頭,“你與我說一說當年的情形。”
莊妃知道葉蓁蓁的脾氣,便也不和她兜圈子,一股勁全都倒出來,“她是當年太子貼身伺候的人,與當初的馮大總管是平起平坐的。不過皇上似乎更倚重她一些。且她姿色不俗,不只白天伺候,晚上也伺候……”
葉蓁蓁打斷她,問道,“她侍寢了?”
莊妃點頭,“是啊,當年皇上每月總有兩三次是由她伴眠的。”
“侍寢了怎麼還是個宮女?這是什麼規矩?”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當年執掌六宮的是如今的太后,她素來不喜歡香如,因此便……”
葉蓁蓁聽到這裡不覺好笑。原來太后的糊塗不是因為年老,當年就如此。一個宮女,伺候了主子,按著不給人家名分,也忒小肚雞腸了些。東宮的妃嬪位分又高不到哪裡去,不過是選侍才人之流,給她晉一晉,大家臉上都好看不是。不過話說回來,宮女自然比宮妃好開發一些。
葉蓁蓁又問道,“皇上當時就沒給她爭一個名分?”不像是紀無咎的性子。
莊妃答道,“何曾沒有。皇上知道自己母親的脾氣,因此打算請先帝爺出面封賜香如,但是柏香如死活不肯。說一旦封了才人,便不能日日伺候主子了,情願做個普通的宮女,只圖留在主子身邊。到最後說動了皇上,就一直沒有晉位。”
好個忠心又痴心的奴才。葉蓁蓁冷笑,因又問道,“這些事又不足為外人道,你是如何得知?”
“是死去的蘇婕妤告訴臣妾的,蘇婕妤那時與柏香如十分要好。”
“你可別告訴我,蘇婕妤受寵是因著柏香如的緣故。”
“這個……臣妾也說不好。但是皇上待柏香如的情分,確實與旁人不同——擷芳殿裡到現在都還掛著她的畫像。”
葉蓁蓁眯起眼,眼前彷彿出現一幅白雪紅梅美人圖,畫中美人捧著紅梅,笑意盈盈地望著她。一轉眼,那美人竟然活了過來,從畫中走下來,盈盈走近,再一抬頭,已變成蘇婕妤的臉。
葉蓁蓁冷冷一笑。果然那個什麼“有所思”是大有來歷的,柏香如這是罵紀無咎負心郎呢。既然他負心,你何不收了心思一刀兩斷,像詩裡說的一樣,“從今以往,勿復相思”,也顯得有些骨氣不是?強扭的瓜不甜,我就不信,你若是不願意,太后能強逼你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