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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說的是真的。她覺得紀無咎只要不上戰場,以他的奸詐,在後方出謀劃策還是挺能發光發熱的的,也基本不會有性命之憂。而她,也是真的想去。
“不行,你不能去。”紀無咎拒絕得很乾脆。
“為什麼?!”
“不為什麼。”原因很多,到底是去打仗,危險肯定有的,而且軍營是男人堆,她一個女兒家家的……
“你去我就去。”
這句話很有殺傷力,紀無咎十分無奈。他相信,即便他現在不讓她去,等他出發去了遼東,她怕是也要想辦法跟上來,這種事情別人不敢做,她葉蓁蓁一定做得出來。
想讓葉蓁蓁老老實實留在皇宮,除非他親自鎮著她。
紀無咎便有些無語了,“你為何一定要去?”
葉蓁蓁也學會拍馬屁了,不直接說自己期待親自上戰場打仗,而是軟綿綿地來了一句,“我擔心你。”
這句話實在讓紀無咎太受用了,他把她拉進懷裡摟著,嘆了口氣說道,“朕知道你在糊弄朕,但是……朕依然很開心你能這樣說。”
“那我能去了嗎?”
“做夢去吧。”
“……”
第二天早朝,紀無咎遭遇到了整個大齊王朝自建朝幾百年來最奇葩最壯觀的一刻。
來上朝的官員們,不論文官武將,不論職位高低,不論年紀老少,他們每一個、每一個人,都在做一件同樣的事情——
哭!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這麼多男人湊在一塊彈眼淚,那真是太太太太可怕了!
這幫人哭得千姿百態五花八門。奔放一點的,捶胸頓足;婉約一點的,抽抽噎噎;還有些不拘小節的,哭得直冒鼻涕泡泡……整個朝堂像一鍋沸騰的開水,毫無理智可言。
紀無咎被他們哭得頭疼胃疼肝兒疼連腎都跟著疼。這樣的局面也沒辦法發火,他說句話直接被哭聲蓋過去。忍啊忍,到末了,他也有些失控了,高聲說道,“都別哭了,朕不去了!不去了!”
站在最前面的葉脩名聽到紀無咎這句話,立刻轉身向著人群,高舉起雙手做出息聲的手勢,“行了行了,別哭了,皇上不去了。”
於是大家齊齊止了哭聲。
紀無咎無力地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頭那一群妖孽,心裡一直用“這樣一來蓁蓁也就不會去了這樣也挺好的”來安慰自己,臉色這才稍稍和緩了一些。
“退朝吧。”紀無咎實在不想看到這幫倒胃口的傢伙。
然而這幫傢伙卻遲遲不肯離開,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紀無咎。
紀無咎只好當場下了聖旨,遷寧夏總兵葉雷霆為遼東總兵,擢遼東都指揮使,加薊遼經略使,總攬此次對女真作戰軍事大權,責其立即赴遼東上任;三大營三日後分三路開拔,兩萬去宣府,一萬去大同,十萬去遼東,剩下四萬留守京城。其他各地守軍做好軍備,隨時聽候調遣。
大臣們總算鬆了口氣。
***
三大營開拔的前一天,葉氏女眷又進宮給葉蓁蓁請安了,這次她們帶來了葉蓁蓁的舅母,也就是陸離的母親。
舅母的臉色不太好,葉蓁蓁問候了她一句,她竟然突地跪倒在地,淚流不止。
葉蓁蓁嚇了一跳,趕忙親自扶起她,“舅母這是何意,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皇后娘娘,您能不能求一求皇上,請他看在陸家幾代忠烈的份兒上,這次就別點離兒的兵了,陸家三代單傳,臣妾只有這一個兒子。現如今他父親已在西北,離兒倘有個好歹……”
她未再說下去,葉蓁蓁已明白她是何意。陸離自上次刺客事件,雖未被深究,但始終擔著個失察的罪名,所以被紀無咎打發去了五城兵馬司。這次戰事,他又被改了神機營千總,明日隨大軍一起向遼東進發。
不去遼東未必是陸離本人的意思,但他是家裡的獨子,父親又已身在戰場,母親千辛萬苦地想把他留在京城,也是可以理解。葉蓁蓁有些明白,又有些疑惑,“舅母倘若真的不想讓表哥去打仗,便讓他和上官請個方便即可,舅舅在軍中也頗有些威望,他又是單傳,這個請求怎麼也不算過分吧。”又何必想方設法進宮來輾轉求紀無咎?
舅母聽她如此說,哭得更加委屈,“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離兒這次,是皇上欽點了要跟去的!”
“……”紀無咎這又是何意?
葉蓁蓁把舅母寬慰一番,並承諾一定和皇上說這件事,等葉氏女眷和舅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