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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道鞭子,最終溫氏和陸初各受了五鞭。 溫氏被人攙扶著回院子休息,但陸初身上上了藥之後,還是要繼續在祠堂跪滿三天。 這一次,陸綏派人盯著,沒有人敢再使什麼小動作。 陸綏讓武陽送盛意出府,又屏退了其他下人,只留下了陸沅知。 看著陸沅知明顯清減了不少的身形,陸綏心中升出了些許的愧疚之意:“我知道落水之事,確實是陸初的不對,但現在罰也罰了,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 陸沅知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著陸綏。 陸綏繼續說道:“常太醫是皇上派來的太醫,肯定是以穩妥為主,等他為你調理好了身子,你就繼續習武,先前你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過。” “父親,女兒一直很好奇。”陸沅知反問道,“這偌大的侯府是無人可用嗎,為什麼一定是我?” “這是從你出生就註定的命。” “可惜,現在我已經無力再去完成您的期許了。” 陸綏從始至終都不相信陸沅知會因為落水受寒,導致日後都不能再習武:“你就是逃避。” 陸沅知轉身走了:“女兒的脈案,父親是能看到的。您若是不滿,應該對將我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不滿,而不是對我。” 看著陸沅知離開,陸綏微微皺眉,他總覺得,往日裡那個最為孝順聽話的女兒,好像變了…… 陸沅知回到松香院沒多久,就見流雲和淺碧將藥端了進來。 “姑娘,這藥是按照常太醫新開的方子煎的,您趁熱喝吧。”流雲將藥端到了陸沅知手邊。 陸沅知盯著流雲,沒有接那碗藥。 流雲被陸沅知看得心慌,便將藥擱在了桌子上:“姑娘,您這是怎麼了?” 陸沅知開口:“流雲,你和淺碧都是我母親身邊原先用著的人,這些年來大夫人往我院子裡塞了不少丫鬟,但我近身的事情一直都是交給你們。這是我對你們的信任,希望你們不辜負這份信任。” 淺碧聽著陸沅知語氣不對,連忙跪下了。 流雲看著淺碧跪下,也跟著一起跪在地上。 “姑娘放心,奴婢們絕無二心。” 陸沅知不置可否:“這裡用不著你們,退下吧。” 淺碧和流雲看了一眼對方,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湯嬤嬤,你盯著點這兩個人。”陸沅知剛才是故意敲打這兩人,若她們有其他的心思,稍晚一些,也該有動作了。 湯嬤嬤臉色有些沉重:“姑娘,這兩人都被大夫人收買了?” 陸沅知盯著那碗藥:“這些年來,我的心思沒有放在院子裡,估計有不少人都往我這裡伸了手。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把他們的手都給剁了!” 湯嬤嬤見陸沅知一直看著藥,問道:“姑娘,可是這藥有不妥之處?” “等會兒你瞧著無人的時候,端著倒了吧。” “若是姑娘覺得這藥不乾淨,老奴等會兒再去重新煎一碗。” 陸沅知搖了搖頭,笑容苦澀:“不必了……” 入夜,陸沅知睡得極不安穩。 在夢中,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戰場,到處都是鮮血,將士們紛紛倒在了敵軍的刀劍之下,看向她的眼神中透著滿滿的悲涼。 陸沅知從夢中猛然驚醒,再也沒有睡意。 她起身下床,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 涼氣撲面,這讓陸沅知心中的無名熱意散去了不少。 敲門聲響起,這個時候,來的人應該只有湯嬤嬤了。 “姑娘,流雲晚上去見了二少爺。” 湯嬤嬤一臉的氣憤,她口中的二少爺,是溫氏的兒子陸書珩,“這陸書珩才多大的歲數,就起了那些勾搭丫鬟的心思。” 對於這個結果,陸沅知並不意外。 上一世她的訊息總是能很快地洩露出去,湯嬤嬤不會是那個背叛她的人,那就只有剩下的兩個貼身大丫鬟了。 只是這流雲和淺碧兩人,到底是各有其主,還是隻有流雲背叛了自己呢? “她的歲數不小了,我之前確實沒有關注她的婚事,她給自己找出路,也正常。” “姑娘,您是主子,這種瑣事老奴放在心上就行,這兩個丫鬟的婚事我是一直在掌眼,剛有了些眉目,沒想到流雲的主意倒是大。” “淺碧呢?” “她倒是一切如常。” 陸沅知看著香爐中已經熄滅的香:“我記得這點香之事,原先是你負責,後來是淺碧主動領走了?” 湯嬤嬤點頭:“沒錯,不過淺碧換的香比較合姑娘的心意,老奴也就索性將這事交給她了。” “那就繼續盯著吧。”陸沅知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湯嬤嬤上前將窗戶關上了:“姑娘的身子本就受不得涼,哪能站在風口,這夜已經深了,快回床上歇著。” 接下來的三日,是難得的平靜。 溫氏即便是在養傷,三日一到,就立刻去祠堂將陸初接到了自己的院子裡養著,就連一直在壽喜堂榮養的老夫人都去看了陸初。 這樣一來,府裡的人都在傳陸沅知心狠。 “這老夫人怎麼也摻和進來了,她安安心心地待著不好嗎?”湯嬤嬤罰了幾個在院子裡碎嘴子的丫鬟,就來安慰陸沅知了。 “自打我落水之後,就沒有再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