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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捱餓,學會了困境脫身,學會了獨自行走在這個世界上。
她不再是那個必須跟著少莊主,牽著他的衣角才能出門的侍女了。
手中握著劍,就能去任何一個地方。
松之秋沉默不語,神色複雜。
曾幾何時,她是一顆不發芽的種子,後來得了奇遇,長出了嬌嫩的幼苗。他曾經為她移盆澆水,摘葉除蟲,期待著她的成長。
如今,她真的長成了,從小小的嫩苗長成了小樹,能夠自行抵擋風雨,沐浴陽光。或許不久的將來,還會變作參天巨木,屹立一方。
他參與了這個奇蹟,時常為此感到欣喜和驚奇。
但到了這一步,也是他止步的時候了。
她後半程的故事,不需要其他人,一個人就能走完。
他只能站在原地,靜靜地旁觀。
“那我走了。”松之秋伸出手,摸了摸她冰涼的頭髮,“保重。”
杏未紅仰起頭,慢慢點了點頭,又說了一遍:“有空,我就會去看你的。”她語氣認真,彷彿是某種允諾。
松之秋勾起唇角,似乎想說什麼,然而,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淡淡笑了笑。轉身的瞬間,他的身形化為飄零的翠葉,杳然無蹤。
*
比賽結束後的第二個月,弟子們熱血冷卻,沖霄宗恢復了以往的安靜。
掌門太玄真君目睹了這次盛會的全過程,明白殷渺渺的聲望已經漲到了足以撐起一個門派的地步。
兼之顧秋水又多次表明不想接任掌門之位,他嘆了無數次氣,最後還是找上了殷渺渺,和她商量繼任的事。
誰想她的第一反應是:“我修為低實力弱,擔不起重責。”
掌門以為是例行謙虛,正要勸說,她又來了句:“我志不在此。”
什麼?又一個不想當掌門?!
太玄真君差點繃不住,險之又險忍住了,和善道:“這話怎麼說?”
殷渺渺沒有解釋,反而道:“掌門肩挑一門安危,責任重大,且俗務纏身,難免有礙修為……唉,這麼多年,掌門辛苦了。”
太玄真君被戳中心事,不禁嘆息,可道:“為了門派,犧牲在所難免。”
“晚輩有個主意。”殷渺渺露出了狐狸尾巴,“不如效仿歸元門,請顧師兄暫代掌門之職,我從旁協助。”
太玄真君沉吟起來。這主意不新奇,他任命師弟扶乙真君為閣揆,就是出於平衡庶務和修煉的目的。
但分權是個很敏感的話題,不是信任的人,閣揆可能名存實亡,就是個看守圖書館的管理員。
難得秋水和素微不出一門卻彼此信任,兩人又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困於俗務委實可惜……太玄真君權衡半天,慎重問:“你這話可出自肺腑?”
“絕無虛言。”
太玄真君點頭,不再提這事了。
一個月後,顧秋水趕回來,殺到白露峰,興師問罪:“你坑我?”
“你當年騙我怎麼不說?”殷渺渺反唇相譏。
顧秋水面色不改:“我那是為你指點迷津。”
殷渺渺摸準了掌門的愛徒之心,毫無畏懼:“少自欺欺人了。”
“恩將仇報。”顧秋水坐下,思考了會兒,說道,“既然這樣,一不做二不休,可以再分配一下。”
殷渺渺立即說出打算:“執法堂。”
顧秋水同意:“是時候加大執法堂的權力了,以前都是弟子輪值,保密度和執行度不夠。”
“只要把門規和仙城條令完善,執法堂照章辦事,我們能省不少力氣。”殷渺渺屈指敲著桌案,“不過,要壓服內外,得選修為高的弟子。”
他們都不介意讓執法堂擁有一支強大的兵力,反正只要實力夠高,就完全威脅不到自己。
顧秋水頷首:“白逸深的正心劍很合適,但大權獨掌是大忌,還是要互相牽制為上。”
“這不難。”殷渺渺稍加思索,有了主意,“一堂立法,專管補全法規,完善律令,一堂司法,專管審判問責,明辨是非,具體量刑,一堂執法,專管調查真相,逮捕罪犯。三堂分立,互不干涉。”
顧秋水思索道:“司法職權太大。”
“分等級吧,假若牽扯重大,各峰投票。”殷渺渺並未堅持依法審判,這是完全不現實的,“還有,需要監督。”
顧秋水想也不想:“凌虛閣。”
殷渺渺樂了:“不錯。”
凌虛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