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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總是讓它覺得頭疼不舒服,攻擊愈發狂躁起來。
殷渺渺強行抵抗著攻勢,喉頭泛上絲絲腥甜,靈力罩出現裂縫又不斷被彌補,唾手可得的成果就在眼前,惡蛟眼裡再也看不見其他,一門心思想要消滅她。
終於,靈力罩彷彿支撐不住了,光滑的表面上浮現出網狀裂紋。
惡蛟知道這是最後一擊,使出八成力道向她撲去。霎時間,靈力罩破碎消失,它的利爪刺入殷渺渺的胸口。
之前它所有的攻擊都很難推測,唯有這一下有九成的把握可以預判,所以,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機會。
雲瀲手中的玉簪出了手。
在它伸出利爪的剎那,玉簪上附著的劍氣穿透了它的眼睛。
這是元嬰真君的劍氣,即便只是任無為隨隨便便揮出的一劍,力道也比他們想象的大太多了。
惡蛟瞬間失明,黃澄澄的眼珠子裡淌下鮮血,更是無法維持飛行,重重摔落在池塘裡。它哀嚎著在池中打滾,滿池渾水被它不斷翻滾的動作攪得風浪迭起,極為可怖。
孔離高聲道:“不要戀戰,它要是決定和我們拼個魚死網破就麻煩了。”
這句話說得一些人迅速熄了斬殺蛟龍的心思,是啊,他們依靠元嬰真君的劍氣才能重創它,現在嚇退了它好說,要是『逼』得它不管不顧同歸於盡,恐怕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
“走。”
一行人飛快撤離了此地,而惡蛟重傷,沒有追上來。
逃離半天后,眾人終於停下了腳步。喬平關切地湊到雲瀲身邊,望著他懷裡的人:“殷道友沒事吧?”他對殷渺渺還真有幾分佩服,明明修為最低卻敢以己身為餌,蛟龍的爪子到了面前都能忍著恐懼不閃不動,膽識的確過人。
雲瀲道:“受了傷。”
惡蛟的五爪何其尖利,人修的小身板根本經不起那一下,殷渺渺直接就被穿透了肋下,斷了兩根肋骨,好在她護住了自己的心口,心臟與竅都安然無恙。
不過雲瀲還是責備她:“冒險。”
殷渺渺把喉嚨裡忍了許久的一口血吐了出來:“放我下來,咳。”
雲瀲停了腳步,把她放到樹下,拿出水囊和丹『藥』給她吃。殷渺渺漱了口又服了兩顆回春丸,實在太疼,又喝了瓶止痛『露』。
水悠然走過來:“我給殷道友治療一下吧。”
據聞凰月谷素派女修都擅長杏林之術,殷渺渺當然不會為難自己:“好。”
水悠然看了雲瀲一眼:“請道友先回避一下。”
雲瀲蹙眉:“迴避?”
“殷道友傷在肋下。”水悠然提醒。
雲瀲:“我知道。”
水悠然:“……”
殷渺渺輕咳:“師哥,這是人家的秘術,不能給外人看。”
“哦。”他走遠了幾步,背過身去。
水悠然對男女之事諱莫如深,見此也就沒有解釋,替殷渺渺解開了衣袍。傷口在右肋處,約有半個手掌大,因為穿透後背,前後皆需要治療,十分麻煩,好在凰月谷的杏林之術十分給力,不一會兒,撕裂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攏癒合。
“多謝。”殷渺渺勉強坐了起來,傷口雖然癒合,但骨頭長好仍然需要時間,這種時候就很羨慕魔法小說裡一晚上就能長好新骨頭的設定了。
剛剛劫後餘生,大家都沒有閒聊的心思,抓緊時間調息療傷。
殷渺渺靠在樹上養了會兒神,神識探入令牌,發現離秘境結束只有半年了,她在虛古派裡的時間比想象得還要久。
“師妹。”雲瀲坐到她身邊,“你去哪裡了?”
殷渺渺不想動用神識,在他手心裡寫“虛古”二字,又問:“師哥得到了什麼?”
“劍譜。”雲瀲給她看,“你要嗎?”
殷渺渺:“……不要。”
雲瀲又道:“那給你這個。”說著在她手心裡放了一枚亮晶晶的東西。
殷渺渺納悶極了,把它拈起來放在太陽下看,誰知居然被陽光刺到了眼睛:“這是什麼東西?”
“鏡心。”雲瀲道,“你把它放在眼睛裡。”
殷渺渺以指尖挑著它,像戴隱形眼鏡似的往右眼裡一按,眼珠頓覺清涼。她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神識自靈臺下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上面打上了烙印,將它據為己有。
“咦。”她轉了轉眼球,“這有什麼用?”
雲瀲道:“這是照心鏡的鏡心。照心鏡可以窺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