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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高門大戶禮儀規矩多,稍微好些,若是那些小門小戶的,嘖嘖,但凡沒了孃家作保靠的,婆家或打或罵是常有的事兒。黛玉身子嬌貴,哪受得了這樣的苦?”
林如海倒沒想到這一層,因他娶妻之後,從不曾計較過妻子孃家的興衰如何。可自己是不這樣的男人,誰能保證別人不這樣?
林如海幡然頓悟,連忙起身衝邢氏行禮感謝。“若非大嫂子這一席話,我至今還矇在鼓裡。原一直以為玉兒她日子過得尚可,殊不知這孩子早已深陷危機,未來沒半點牢靠了。”林如海面露哀傷,燥鬱的蹙眉,情緒久久不能平復。
邢氏笑了笑:“妹夫是個聰明人,將來怎麼辦自不用我多言。”邢氏說罷,便與二人告辭,在林家嬤嬤的引領下,去了林家安排的住處。安置妥當一切之後,邢氏便招來與她同來的管家林之孝,以及林府的管家。
邢氏笑著對林府管家道:“還要求你一件事,揚州地界我們不熟,但早在京城的時候就知道揚州玉器雕琢巧奪天工,堪稱全國一絕。管家該是瞭解當地的一些好作坊,帶我這管事去瞧瞧,我有心買些帶回去。”
林府管家忙應下,一心一意的去辦理。
邢氏與黛玉用了晚飯後,黛玉便說說笑笑的與邢氏介紹起她家鄉的園林。疊山理水,曲徑通幽,美不勝收。
邢氏忍不住欣賞林家的花園,黃昏下,與黛玉攜手並行,談笑賞景,倒真像是一對親母女。
林如海親自引領微醺的賈赦回房,路上正碰見這一對。因見女兒黛玉笑靨如花,確實比以前活潑不少,林如海打心眼裡感激邢氏。
林如海和黛玉母女眼見邢氏帶人扶走了賈赦,父女倆方回房。黛玉笑著搬出她費盡好些時日做好的衣裳,與了林如海。林如海笑著撫摸衣服領子上的黑貂,又摸了摸領口繡制精巧的蝠紋,潸然淚下。
黛玉第一次見父親當著她面落淚,有些慌張,忙拿帕子為父拭淚。
“父親這是為何事傷心落淚?”
“我兒受苦了。”林如海嘆息一聲,似在埋怨自己過去的過失。
“父親多慮了,女兒好得很。外祖母,大舅母,還有——”黛玉眼神微微閃爍一下,接著說,“二舅母……她們都對我很好。平日吃穿用度,從不缺我的。”
林如海料知女兒怕自己更傷心才會有此說,反問她,“你真把我當外人了?有什麼話如實和為父說來,你我父女之間何須忌諱。”
黛玉微微頷首,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
林如海以為她犯了倔脾氣,不想說,便不打算勉強。誰知林如海瞟她一眼的功夫,卻見已有淚珠兒落下來。林如海忙拉住黛玉,叫她抬頭,方見黛玉滿臉淚痕。林如海哄了哄,開始默默地聽著黛玉的陳述。
臨末了,黛玉還道:“女兒不孝,這也都不是什麼大事兒,說了白白擾了父親的清淨了。”
林如海算是徹底明白邢氏那番言語了。女兒不懂人心叵測,自然不知道這些瑣碎事情的背後,代表著各方利益的衝突。
林如海嘆口氣,心疼的拍拍黛玉的手:“好孩子,咱以後不回去了,就跟著爹。”
黛玉思父甚深,也早過夠了寄人籬下的苦日子。今聽林如海此說,喜極而泣:“父親,您說的話可做真?當初我不想走,您說家裡沒人教養我,要勞煩外祖母才行。如今家中還是沒什麼女眷,您怎麼又肯留我了?”
“以前那是為父糊塗,以為把你送到你外祖母那兒,自會有個好結果。如今看,你外祖母家裡頭的孩子尚且還沒教導好呢,哪有功夫悉心照看你。你大舅母說得對,孩子還是養在自己個兒身邊來的安心。”林如海捋鬍子,清俊的目光落在嬌柔的女兒身上。“為父是該為你的將來著想了。”
……
林如海昨日與賈赦把酒言歡,聊得頗興。深感這位赦大哥與往日的不同,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當年那個林如海心中鄙夷的粗俗大哥,如今反倒隨著年紀的增長,成了文雅雙全的俊流之輩。林如海見識過了大哥的精神,以及大哥大嫂子的恩愛。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悲傷春秋的過活,著實頹廢。人前雖活得光鮮,可骨子裡的那顆心早死成灰了。他現在的情況就是:雖生猶死。
林如海經過一夜的仔細考慮,哪怕就是為了獨女黛玉的未來,他也要拼一拼。
次日,林如海趕早來找賈赦,卻見賈赦睡眼惺忪地頂著一雙黑眼圈來見他。林如海頗有深意的勾唇輕笑,戲謔道:“怎麼,大哥昨夜沒睡好?”
賈赦點點頭,樂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