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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巴了,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賈赦微微一笑:“聽說賢侄父母雙亡,家中也了無長輩,一時不懂禮,也情有可原。切勿再有下次了,賢侄好自為之,我就不遠送了。請吧!”
乍聽賈赦這話似乎挺和氣有禮貌的,但越琢磨越不對味兒。孫紹祖黑著臉緩了半晌,才反應歸來賈赦是在罵他“有爹孃生,沒爹孃養,沒教養!”
孫紹祖怒了,意欲反駁,抬首卻早已不見賈赦的身影。
榮國府的大門合上了。
四周哪還有榮國府的人的身影,除了他的求親隊伍,也只剩下一干笑話他的百姓。百姓中有幾個膽子大的,伸手對孫紹祖指指點點的。
孫紹祖憋了一肚子氣,正愁沒處撒火,大怒,叫屬下去拿人:“誰敢笑話我,找打!”
小廝們得令忙去抓人,眾百姓嚇得一鬨而散。但暴力是止不住眾人的悠悠之口,更可況孫紹祖對他們此番行惡,百姓們回頭只會變本加厲的抹黑他謾罵他。
孫紹祖還不自知已陷入了的危機之中,還沉浸在失算的挫敗感中。仇未報,想打的果子沒吃著,憋屈死了。
算了,來日方長。
孫紹祖趁人不備,衝著榮府的大門啐了幾口,方稍稍解了氣,上馬帶人往回走。
鬧了一天了,天色漸暗,各家各戶煙囪冒起了煙。正是吃飯的時候,街上的行人也少了。
孫紹祖因回來的匆忙,一時間沒找到合心意的住處。小地方他不肯將就,故如今暫住的府邸稍有些偏僻。一行人拐入街的時候,大路上竟一個人都沒有。
四下悄無聲息的。孫紹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耳邊已響起了蕭殺之聲。便見幾個蒙面刺客拿著明晃晃的刀過來,奴僕們嚇得屁滾尿流。眨眼間,孫紹祖和一行人都被捆起來堵了嘴,眾人又被緊緊的捆在一起,每個人都頭上套上了布袋。緊接著邊有稻草之類的東西扔到他們身上。
“都不許出聲,誰出聲誰死!”匪首喊話道。
眾人立馬靜悄悄的。
車轍聲響起,依稀可以聽見有人駕車走了。
孫紹祖聽了半天沒動靜,道:“是不是走了?”
磅!
那些被綁縛的下人們到一聲悶響,好似有什麼人倒下去了。大家嚇得咬住嘴,再不敢發出聲音。
“看你們誰敢再喊!”匪首厲聲一叫,轉身騎馬走了。
眾人不敢在出聲。
一個時辰過去了,四周仍舊是靜悄悄的。終於有個膽大的問:“是不是走了?”沒人回應。眾人這才敢大聲呼救。
……
才不過兩個時辰的功夫,案子在京城就鬧得鬧得沸沸揚揚。也多虧了孫紹祖白天對百姓們的粗暴,言論牽扯到他的時候,最終也不過得了四個字的評價“活該”、“作死”。
吃過晚飯,賈赦和邢氏也都聽說孫紹祖被劫的訊息。
邢氏奇怪道:“光天化日之下,咱們京城內竟有劫匪?”
賈赦笑道:“有,最近一月才有的,聽說還是個俠義的盜匪,只打劫貪官汙吏,得來的銀錢悉數分給窮人們。”
邢氏恍然大悟:“我說你去打發他,怎麼要了這麼久的時間,你是故意拖延?”
賈赦微微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邢氏驚訝的瞧著賈赦,倒沒想到這人還悶壞悶壞的。引那孫紹祖故意露財,又暴露了他德行不好,順便還拖延時間,這才有了劫匪的可乘之機。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被搶?”邢氏有點疑惑,對於能把事兒掐准算準的人不只有欽佩,還有那麼一點點小質疑。
賈赦揚眉瞧邢氏,故意調笑道:“你很想知道?”
邢氏點點頭,表示了自己的誠懇。
賈赦抿嘴輕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邢氏瞥他一眼,最終決定暫且遂了他的心願,起身親了賈赦的臉頰,自己的臉倒是瞬間羞紅成蘋果。
賈赦笑意直達眼底,似乎很知足,口氣悠悠道:“這就得看運氣了。”
“也就是說你也未必算得準?”邢氏從賈赦眼裡得到了答案,略微覺得自己這個吻好像送的太便宜了。
王善保家的查清了事兒,過來跟老爺太太回報:“已經查明白了,前些日周瑞家的女婿來了,也不知他怎麼結交了孫紹祖,前日有人瞧見他倆在暢春樓飲酒說笑。”
“周瑞家的女婿,我記得是個做古董買賣的,叫冷子興?”邢氏近來做□□生意,沒少聽鋪子裡的管事說道幾句同行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