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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說大老爺破案有功;升大老爺為吏部尚書了!”
眾人聞言;一陣歡喜地沸騰。
賈母驚喜的合不攏嘴;高興地接納著眾人的吹捧。賈母對邢氏的態度也有好轉;一邊拉著王夫人的手,一邊拉著邢氏的手,聞言商量著慶祝的事兒。
王夫人笑道:“咱們家雙喜臨門,自要大擺筵席,廣為答謝賓客。”
賈母笑著點頭;也不去管邢氏怎麼想,這就叫人準備筵席,暫且先自家人擺一桌慶賀。邢氏也沒必要當面討賈母的嫌,反正以後的事情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總歸管家權在她這握的死死地。她們婆媳想大辦,還是得透過她來定,她必然有很多種法子攔下這事兒。所以說,此時邢氏也沒什麼好著急的。
王夫人見邢氏沒反駁,自以為更勝一籌,樂呵的起身去張羅筵席,回頭就跟賈母商量宴請賓客的具體日子。
邢氏當沒看見沒聽見,先行告退了。
次日,王夫人不知道用了什麼由頭,在賈母的應允下,請回了薛姨媽母女。薛蟠倒是懼於先前在榮府鬧的事兒,呆在老宅謊稱有病沒有來。
寶玉如今因前些日子王夫人病了,沒人管他上學,越發的恣意偷懶,以各種理由請假呆在家中玩耍。賈政偶爾也曾訓過一兩次,但每次都被賈母罵了回去。賈政愚孝賈母,沒了法子,漸漸也就不管了。
賈政本就對後宅之事疏於管理關注,自從大女兒封妃之後,他在幾個為官的同僚之中人氣大漲,眼看升遷有望。賈政自要去拼了命的應酬走動自己的事情,至於寶玉那裡,反正也沒什麼的大事,他索性就暫且擱置了。
寶玉自由了,索性開懷的在姊妹們之間玩耍,越發乖張混賬起來。今見寶釵也來了,寶玉更加的高興。因他許久不曾見到寶釵,想念的緊,這些日子更與其親暱了很多。
薛姨媽聞得元春封妃,喜不自勝,再來榮府住下,也必不會空手。珠寶山珍統統大方的奉上,恭賀榮府雙喜。既是恭賀榮府的雙喜,邢氏自然不客氣的代表家人收了東西。王夫人瞧著有些著急,薛姨媽倒想得全面,事後還另留了一份給王夫人。
如今不比從前,榮府二房又有得勢的趨勢。只宮裡賢德妃這一樣,就足夠二房在外頭耀武揚威的。薛姨媽盤算了一下,以寶釵如今的條件,想嫁給官家,宮裡頭還有受寵妃子的人家,唯獨榮府這一家了。京城再好的人家也有,卻瞧不上她們商人的身份,次點的,薛姨媽也不願將就,更擔心不瞭解對方,女兒嫁過去吃苦。榮府這邊知根知底,如今又這麼得勢繁榮了,她哪有主動拒絕這門親事的道理。
王夫人心滿意足的得了薛家的東西,拉著妹妹問她前些日子怎麼不來瞧自己。
薛姨媽為難道:“姐姐還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勸我搬走的緣故?老太太和大房嫌棄蟠兒鬧事,我哪還有臉主動來。”
王夫人有些尷尬了,心裡對薛姨媽微微有些愧疚:“當初我說那話騙你,也是不得已。”
薛姨媽笑著拉住王夫人的手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顧及我的面子,是好意。”
“你明白就好。”王夫人訕笑。
薛姨媽眼珠子動了動,又道:“如今是你請我來,我才敢來的,你瞧,我都沒敢帶上那孩子。”
王夫人愈加覺得愧疚,皺眉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那倒也沒什麼,我聽說姐姐也是受苦了,還病著,我探病無門,冷落你了,你可別責怪我。”薛姨媽見王夫人搖頭,真沒有埋怨的意思,又笑著拿出一對極品的白玉鐲來。“上等的羊脂玉,聽說這東西戴久了能去病去晦氣。玉養人,姐姐身子不好,最適合戴這個了。”
王夫人本就收了薛姨媽的厚禮,有些不好意思,今見這好的玉鐲,更是樂得何不攏嘴。她把鐲子戴在手上試了試,質感冰涼滑潤,果然非同凡響!
王夫人忙作勢要擼下鐲子,表示不敢要,薛姨媽攔住她笑道:“我們姊妹,你還客氣?”
王夫人笑著應承下來,鬆了手,鐲子就那麼安然地戴在手上了。
薛姨媽特意瞧眼王夫人,笑道:“我聽說你家二姑娘的親事定了?”
“嗯,就是那仇翰林的次子,聽說是個一表人才的。到底什麼樣誰知道呢,我是沒見過。日子好像是定在今秋,具體什麼時候我給忘了。”王夫人回道。
薛姨媽眯眼笑了笑,“那這可是大喜事兒,回頭我要包一份大禮叫寶釵送給你家二姑娘,也算是粘粘喜氣。”
王夫人一聽沾喜氣這話,有點明白薛姨媽的來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