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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一聽寶玉的名諱,就蹙起眉頭來。不過這後宅的事兒向來邢氏說的算,他沒吭聲,先看邢氏打算怎麼處理。
邢氏揉一揉腦袋,眯著眼安慰那嬤嬤道:“這才哪到哪兒,我叫他遇見個小意外,也是給他面子了。萬事有我做主,你怕什麼?”到底是榮府出來的婆子,不是膽大的要命,就是膽小的過分。看來這府裡頭該是時候再換血了。
那嬤嬤趕緊跪地賠錯。
賈赦歪著身子老實的躺在貴妃榻上,勾唇噙笑,樂呵地看著她媳婦兒犯壞。
“若非當時在場的人多,我早叫人拿了他當場打板子。不打個屁股開花,我都不開心!”邢氏冷哼一聲,睃一眼那嬤嬤,又道:“才不過叫他栽進水裡溼了衣服,這與捱打比起來,算得了什麼?”
邢氏當時就是為了讓寶玉儘快消失,不管是前院還是後院。邢氏瞧他苗頭不對,心料這寶玉只要兩條腿能活動,就是個麻煩。今日太忙,她擔心應酬不來,又絕不都能叫這廝毀了二丫頭的大婚,自然要給他弄趴下。今兒個算是輕的,便宜他了。等明兒個的,邢氏非得把他收拾利索了。
那嬤嬤這才覺得主子說的在理,料知自己多慮了,趕忙磕頭賠罪。
邢氏打量她,問她姓什麼,哪家的。
那嬤嬤忙道自己姓周,原是王善保家的遠親,前兩年被弄進府裡來,今年才升了個小管事。
“這回我見你事兒辦的利索,也罷了。若能吃一塹長一智最好,若不成,也別管你是誰的親戚,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身邊不養閒人!你若還真怕,叫你掃院子或是去廚房,對著死物你也不用擔心什麼。”
周嬤嬤忙磕頭認錯,她好容易熬到管事的位置,一月能領一兩銀子,還長臉面,哪能輕易放手。周嬤嬤恨自己沒出息,咬破唇猛勁兒磕頭賠罪:“太太贖罪,老奴絕不會有下次。”
“下次,我不會多費口舌。”邢氏冷冷睃一眼周嬤嬤。王善保家的也在場,全程低著頭,不吭一聲。等那周嬤嬤走了,王善保家的才敢上前跪下賠罪。
“太太,我提了她做管事,也是見她往日做事兒麻利還不錯,絕不是存著什麼私心的。”
邢氏抬眼掃過王善保家的。
王善保家的心裡一驚,全身冒冷汗,嚇得不像樣。
邢氏撥弄著手上的茶,抹了半晌,方回道:“知道。”
這倆字不足以給王善保家的安慰,她心中反而更加忐忑了。老老實實地又跪了一會兒,直到腿麻了,王善保家的才聽邢氏問她。
“怎麼還在?退了吧。”
王善保家的這才鬆口氣,磕了頭,默默退下。
在場的還有其他幾個嬤嬤,瞧見此情此景,心裡都捏了一把汗。她們本以為大房搬了新府,沒了束縛,日子過得舒適安逸,她們也可以偷懶了。如今看大太太這架勢,怕是比先前在榮國府管教的還嚴格。王善保家的和她的親戚尚且如此,換成她們還了得?眾人心中謹記,以後萬事切要謹慎小心為好。
邢氏也覺得乏了,打發眾人散了,只留下貼身的兩個丫鬟嬌紅和小紅伺候。
賈赦看完戲,伸了個懶腰,轉而嬉笑著跟邢氏舉起大拇指:“媳婦兒,這一招殺雞敬好!我看近來這些下人們皆浮躁起來,你這當眾一訓,明日就見分曉了。”
邢氏笑了笑:“不然就為這小事兒,我說那麼多作甚?但還不夠,二丫頭也嫁人了,我也沒什麼事兒可忙,正好趁此時機把府中的人好好換一換。寧肯多給銀子打發了她們,也不留一個禍害。”
“同意,”賈赦點頭附和。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千萬小瞧家裡這些下人們,好事兒壞事兒都能出在這上頭。
下人們訊息最靈通,夜裡大家都聽說周嬤嬤和王善保家的受訓的事兒了。第二日再伺候主子的時候,個個心懷恭謹,規規矩矩。
迎春喜事一過,也便到了賈琮去青山書院了。當初寶玉不願去,便空了一個名額。邢氏直接留給了賈琮,不過這孩子稍稍年小,邢氏擔心他不定性學壞了。這半年多來,邢氏加緊教誨叮嚀他。賈琮倒是懂了些,但到底如何,還要看他以後了。
邢氏幾番叮嚀了賈琮,方放手叫他走。她還準備了不少好吃的果點,帶給賈琮和賈蘭的同窗們。多分享些好東西,也能增進這倆孩子的人緣,不至於叫他們太孤單。
賈赦與林如海才去了青山書院,邢氏這邊就接到北靜王的請帖,北靜王十九壽辰,卻不想大辦,只請了幾家去,賈赦就在其列。
當初賈赦的官位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