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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氏見狀不妙,可不想寶玉在這裡暈倒,回頭再害了什麼難治的相思病。邢氏忙道:“萬事還未定,你急什麼,不是要回榮府去,不捨得回去了?”
寶玉一聽,壓抑心中的抑鬱。對,一切還未定,他還有機會,他這就回去求老祖宗。
寶玉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拉著襲人就上了馬車。寶玉隨口問車伕林府的在哪兒,聽說不過與尚書府是隔條街的距離,寶玉忙轎車伕先去林府。
車一停,他就叫襲人去叫門。
襲人叫了半天,報了來歷,沒人開門,無奈地回來稟告寶玉。
寶玉心想必是那角門的小廝見識短,不知道他與林妹妹的親近關係。於是寶玉親自下了馬車,去正門叫門。
“快開門,榮府寶二爺來了!”寶玉喊道。
那看門的小廝一聽,開啟門,跟寶玉道:“老爺不在家,寶二爺請改日遞帖子再來拜訪。”
“滾開,哪兒來的不識趣兒的,連我都不認識。”寶玉急忙的推開小廝,這就要硬闖進去。
裡頭的林府家丁聽說有人鬧事兒,個個手抓著棍棒出來。領頭的是個身高馬大的壯漢,手拿著倆手腕合起來粗細的木杖,氣勢洶洶的對寶玉吼道:“我管你是寶二爺,貝二爺的,沒有遞帖子,沒有老爺太太的吩咐允許,裡那隻蒼蠅都飛不進,更別說你了。”
“讓開!”寶玉推搡那壯漢,見林妹妹心切。
“滾!”壯漢粗聲一吼,帶著口氣和唾沫,噴了寶玉一臉。寶玉嫌棄的用袖子擦臉,急了,大聲罵他混賬不是東西。壯漢當即舉起棒子,衝寶玉恫嚇。寶玉意見木杖嚇得慌忙退到石階下。他現在一見到木杖,好了的後屁股就禁不住隱隱作痛,整個身子都在打顫。
襲人聽到吵鬧,忙下了車拉寶玉回去,勸他忍忍,萬事忍到見老太太的那一刻。
寶玉指了指門口那些不是抬舉的東西,高傲的揚起下巴:“你們都給我等著!”
上了車,寶玉就叫車伕快馬加鞭回榮府。
賈母早被知會說寶玉今日會回來。心中有幾分激動,她已有半月多不見自己的寶貝孫子,著實想念的緊。原本當初她打算親自去瞧瞧寶玉的,奈何那幾日他突然胃口不好,全身都沒力氣,也便暫且棄了想法。再想去的時候,便被邢氏告知寶玉回來了。
寶玉一歸,賈母激動地站起來,忙叫寶玉近身。賈母邊看著寶玉走過來邊落淚,這才半月,寶玉已經瘦了一圈,臉色也不好,慘白的。
賈母捧著寶玉消瘦的臉,心疼的嘆道:“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襲人當即聲情並茂的把寶玉捱打的經過告知賈母,添油加醋免不了,私心也免不了,自是都向著寶玉說的。
賈母一聽,氣得牙齒打顫:“我就說她怎麼突然好心,把你留在那半月,原是為了把你的傷給養好,瞞著我。我可憐的孩子喲!”賈母看眼寶玉的屁股,問他現在還疼不疼,寶玉點頭又搖頭。
賈母問他到底什麼感覺。
“本該是不疼的,可我心裡還疼。”寶玉垂淚道。
“去,把邢氏給我叫來!”賈母氣急,竟然直接稱呼大兒媳為“邢氏”。
襲人見狀,又提起尚書府那些富貴的擺設,駁斥當初大太太說的沒錢。
賈母一聽,皺眉會意自己去時候的情景,她還真是老了,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兒。賈母氣得嘴唇發紫,咬牙切齒道:“這個邢氏真是要反天了,去,把大老爺也給我叫來。我今兒個非叫他休了邢氏這個不賢不孝的媳婦。”
休妻可是大事,眾人忙勸慰老太太。
賈母越被勸,越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賈政隨後也來了,聽說自己兒子被擅自教訓了,特別是聽說大哥有錢故意不給他錢造行宮,心裡愈加不舒坦。賈政狠狠地握拳,骨頭咯咯作響。
不到半個時辰,賈赦夫婦到了榮府。
賈母一見人,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賈赦和邢氏互看一眼,就那麼站在地中央聽著,都沒聽進去。
賈母見她們態度狂傲不羈,更加生氣,摔了茶杯,起身指著鼻子罵他們。賈赦趁機也摻和進來,數落他大哥的無情無義,盡然為了貪錢自己享受,絲毫不顧及做弟弟的難處,分給他改得的那份兒錢。
賈赦不能罵賈母,但他能罵弟弟。他側頭瞪眼看著賈政:“我看你才是腦子進水,糊塗了。當初榮府的賬目可是叫你和弟妹過目得,銀錢出入一清二楚,剩多少錢你也是點頭預設的。怎麼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