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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有點懼怕老爺的肅穆,抖著音的解釋道:“老爺,太太說她——”
“耳朵聾了?”賈赦面如寒冰。
小紅忙躬身行禮,轉身去叫大太太。
“口氣不高興?”邢氏嗤笑一聲,放下手中的史書,起身來到賈赦跟前,她倒要瞧瞧這廝葫蘆裡賣什麼藥。
賈赦已然悠哉的躺在榻上,側身面對著邢氏,他拍了拍身邊空空的地方,示意邢氏過來。
“老爺什麼意思?”邢氏坐下來,冷眼盯著賈赦。
“呵呵,沒意思,”賈赦打了個哈欠,笑道。
“那老爺還不睡?”
“我是說我一個人沒意思,想要你陪我!”賈赦說完,立馬打發走丫鬟,拉住邢氏的手,眸光灼熱。
邢氏抽了抽嘴角,不動聲色的抽出手,給賈赦蓋被。
“老夫老妻了,還是早點歇息吧。”
賈赦微微一笑,也坐起來,突然伸手攔住邢氏的腰肢,摟進懷裡。“就是老夫老妻了,才該多溫存溫存,繼續增進感情。”
邢氏心狂跳不止,兩頰微紅,若非考慮到現在的身份,她真恨不得一把推開賈赦,踹這個的登徒子兩腳。男女之事……邢氏在前世的時候,幾乎一輩子都沒想過。如今腦子裡那種念頭一閃而過,她著實覺得罪過,周身的怨氣叢生。
賈赦感覺的不對頭,抖了抖手臂,鬆開邢氏。見她冷著臉,賈赦無賴的笑了,摸了摸邢氏光滑的臉蛋。
“無論以前我們是怎麼樣的,如今咱夫妻雙雙改過自新,就該有新的生活,是不是?”賈赦話中有話,意味不明的看著邢氏。
邢氏眯起眼,料知賈赦也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畢竟人不能做到萬無一失,以前的邢夫人跟現在的她必然會有差別。跟外人說突然想通改性兒了,或許會信,但對於這位突然精明異常的賈赦,必然糊弄不住。
賈赦看出邢氏琢磨什麼,眯著眼笑嘻嘻的盯著她,似乎要把她所有的心思都看穿。
“老爺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或許很老。”邢氏見他既然明白的透徹,果斷出言暗示他。
“那我就給你揉年輕了。”賈赦笑了笑,猛然在邢氏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邢氏大駭,驚詫的捂著臉,看賈赦。
“昨夜我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當了什麼國的皇帝,剛登基不久,祖母為討好我的庶弟,意欲在我打獵的路上謀殺我。我明知會死,偏偏還是照著她的計劃去了。”賈赦垂眸黯然嘆息道。
邢氏似乎真切的感覺到賈赦口中所謂的那個皇帝,在死前的決絕與悲憤。
邢氏不理解:“祖母為什麼會幫著庶孫謀害長孫?這不符合常理。”
“生活本就沒常理可言。那個女人若及你的一半,便是我之幸了。弒君的理由我也夢見了,說起來真可笑,她竟是貪圖我庶弟的美貌,欲與其私通;庶弟不從,便為其謀得皇位,討好之。”
邢氏默了會兒,動了動眼珠子,嗤笑賈赦道:“夢裡的你也太愚蠢了,竟為這種混賬女人去送死?”
“或許是知道訊息的那一刻太絕望了,遂做了衝動的決定。後悔千餘年,也是沒用。所幸那只是個夢,我還在這,還是榮國府的大老爺。”賈赦無奈地笑道,眼裡有褪不去的哀傷。
邢氏頗為同情的拍拍賈赦,沒想到他以前失敗的人生竟是輸在美貌上。
等等,邢氏恍然,急忙穿了鞋去翻那本史書。
賈赦嘆口氣,本以為他的悲催故事會引起邢氏的同情,失算了。認命的伸了伸懶腰,閤眼睡了。
待邢氏拿回那本史書來時,床榻上的賈赦已然呼吸沉穩,睡著了,睫毛卻不停的抖,似乎夢見什麼可怕的事。邢氏看眼史書上所寫的杵臼的生平,嘆口氣,合上書。
邢氏看著賈赦的額頭冒出的冷汗,用帕子擦了擦,睫毛不抖了,呼吸更沉了。
邢氏蹙眉,轉頭想這幾日的過往。原來之前那幾日他夜夜醉酒,並非為了要‘醉回去’,而是復活之後,心受傷了,惱恨他前世背叛他的祖母和庶弟。
也難怪他會自暴自棄,這種背叛,一般人還真受不來。
邢氏同情的拍拍賈赦的腦袋,轉而考慮如今眼前的麻煩事。
這榮府雖是鐘鼎望族,卻已然衰敗不堪,日日走下坡路。貴族世家能否延續旺盛,最先看那些承襲家業的爺們們的。可如今這榮府,大房二房稍可得用的嫡長子都沒了。餘下的爺們,基本都是沒出息的貨色。
後宅的女人再怎麼厲害,也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