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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邢氏,眼中俱是驚訝。這可不像是邢夫人的作風!
……
王夫人打發走來報信兒的趙大娘,彎嘴笑了兩聲,拿著佛珠進屋預備抄經。屁股才剛坐下,就聽人急急的喊“大太太來了”。
王夫人露出“果然”的神情,肚子裡早準備好了反駁的說辭,笑著起身,儀態端莊的迎接邢氏的到來。
邢氏果然黑著臉進屋,似乎受了很大的氣。
王夫人故作驚訝的詢問:“你怎麼了?”
“飯沒吃好,聽說是我房裡的用度沒了。”邢氏直白道。
王夫人略做驚訝的樣子,和善的笑道:“我當多大的事兒,回頭我叫那個不懂事兒的廚子來,好好罵她,回頭我替給嫂子填補上去。”
“呵呵,弟妹真純善!”邢氏冷笑譏諷一句。
王夫人愣了愣,暗暗咬牙,不滿邢氏的表情。
“打從弟妹管家之後,大房似乎沒吃著一頓好的,我倒沒什麼,老爺要上朝辦公,餓肚子可容易耽誤辦事兒,琮哥兒迎春正長身體,都耽誤不得的。剛聽弟妹話裡的意思,這是要月月走這樣的份例。那便沒什麼意思可言了。”邢氏冷笑道。
什麼叫沒什麼意思可言?王夫人不懂邢氏的暗語,卻也還是以端莊賢惠的口氣耐心解釋道:“這份例是全府定下的,老太太那兒點了頭的。規矩不能破,不過嫂子既然想每月多吃點好的,我大可以跟廚子特別招呼一下。”
“那倒不必了,麻煩你了,還得麻煩我感謝你,我怕麻煩,也不愛欠本不該欠的人情。”邢氏道。
王夫人縱然再怎麼存著裝純善的心思,聽邢氏這般挑事兒說話,也破功了,冷著臉憎恨的問邢氏到底什麼意思。
“既然弟妹管家,我們大房吃不好,還要自己個兒倒貼錢過日子。倒不如徹底點,咱們分家,自己過自己的。”邢氏抬眼,笑眯眯的跟王夫人道。
王夫人大驚,抖了抖唇,極力平復自己激動地情緒,瞪大眼看著邢氏。她怎麼敢說這樣的話?
王夫人心裡怕了,面上卻不想輸陣。她只是想耍點小手段,在明面上剋扣大房的用度,叫邢氏說不出別的話來。萬萬沒想到,邢氏竟敢提出分家這種大話。
“老祖宗決計不會允許的!”
“我們大房都快吃不上飯了,她老人家憑什麼不同意。弟妹,走吧,咱這就去跟老太太跟前說明白,看是你有理,還是我有理!”邢氏說罷,拉住王夫人的手。
王夫人嚇得抖著手,掙開邢氏的鉗制,驚恐的向後退了幾步。
“要說你去說,瞧老祖宗怎麼罵你去!”
“由著我一人去說?弟妹也真放心,罷了,我這就去說去。”說罷,邢氏轉身就走。
王夫人大感不妙,鬧到賈母跟前,再怎麼有理,也是壞了原本的憨厚形象。王夫人一咬牙,忙叫住她:“瞧我這記性,竟忘了迎春搬回去住了,怪不得嫂子餐食差了呢,原是少了她的那份兒填進去,我這就去叫人補上!嫂子也別見怪了,前幾日我也跟你說了,真真是這幾日病了,不精神所致。”
邢氏冷笑,懶得理她,起身走了。就知道她編了些瞎理由,賈母素來向著二房,去,其實也沒啥用。
邢氏走了幾步,小紅便氣喘吁吁地過來回話,說是二老爺回來了,正往這邊走。
邢氏冷笑,特意選擇了正確的路,‘偶遇’賈政。
“二弟你也該明白,折騰升官的事兒不是一朝一夕能辦下來的。原這幾日老爺打算替你活動活動,幫襯二弟,幫襯你們二房些。今兒鬧這出,不用我說什麼,老爺他自己吃飯就吃不順當了。管家的還正是弟妹,叫他怎麼想?”邢氏說完這些,無奈地嘆口氣,走了。
賈政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愣了半晌。雖然他不明白怎麼回事,但他知道必是自己媳婦惹了事兒得罪了大房。升遷之路眼看無望,賈政氣得臉色發赤,進院就抓個人問了今天的經過,更恨了。
賈政抬腳踹門進屋,王夫人被嚇了一跳,惶恐的起身迎接。
“啪”一下子,王夫人被賈政狠狠扇倒在地……
隔日,因賈政的“賣好”,王夫人的“主動”放棄,管家權落入了邢氏的手裡。
而此時剛搬到老院子裡,依舊打算跟王夫人做‘鄰居’的王熙鳳就成了尷尬的存在。
賈赦最近暗暗打聽了一圈之後,發現官場的同僚對賈政做事頗有微詞。為人過於迂腐古板,不通世故,卻還自私的愛得罪人。
賈赦覺得,按照他這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