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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
但武宗皇帝還是打了,大梁花了五年時間,用兵百萬,跟羌國足足打了五年,從一開始的閃電戰到後來的拉鋸戰,雙方死傷慘重,可以說沒有誰是最後的贏家,大梁還因此耗費掉近半國庫,武宗皇帝也因此飽受非議,被史書上記了一筆。
武宗皇帝之後,國力消耗過盛,由盛轉衰,繼位的是當今皇帝他爹,也就是先皇。先皇花了整整三十年的時間,把整個王朝從衰落的邊緣拉了回來,國家元氣逐漸恢復,也才漸漸有了從前盛世的景象,只不過這盛世底下,潛藏的危機卻並不小,羌國依舊是個巨大的威脅,北方蠻族也不時席捲大梁北方重鎮進行燒殺搶掠,至於百姓的生活,作為官宦人家的女兒,劉海月從小到大,感受到的當然都是平和安逸的生活,但她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也正有無數的人在水深火熱中掙扎,這些事情,如果她像一個普通千金小姐一樣地生活,是完全不會察覺的。
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就是如此吧。
她有一搭沒一搭翻著案上的閒書,一邊出神,冷不防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在看什麼?”
劉海月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撞上來人的額頭,連忙退開幾步,再行禮:“妾莽撞無禮,還請陛下恕罪!”
趙容熙大方地擺擺手:“是朕沒聲息,怪你作甚?”他探頭一看,“你在看《山河志》?怎麼對這種書有興趣?”
《山河志》是一個叫林蓀然的人所寫,他曾任工部員外郎,辭官之後雲遊四海,寫下這本《山河志》,除了歷數山川秀麗之外,也對水利民生等內容有所涉獵,聽說羌國皇帝將此書置於御書房經常翻看,結果弄得羌國貴族人人爭相效仿,一時洛陽紙貴。
“妾只是隨意翻翻罷了。”劉海月垂下頭。
趙容熙也並不認為她會對這種書感興趣,見她規規矩矩,恭謹有禮,便調笑道:“卿昨夜在床上妖嬈身段,仍令朕難以忘懷,怎的此刻卻作拘謹狀了?”
如果我現在也跟在床上一樣的話,你還不得說我妖姬禍國?
劉海月暗自吐槽,適時紅了臉,聲如蚊吶:“昨夜一時忘情,卻被陛下取笑……”
“好個一時忘情!”趙容熙大笑,攔腰抱起她,“既是如此,那朕可得瞧瞧你會不會再度忘情了!”
劉海月驚呼一聲,連忙攬上皇帝的脖子,以免被摔下去,一邊還得敬業地露出羞怯的神色:“羞煞妾了!”
天知道她現在最想做的不是故作羞怯,而是讓皇帝也嚐嚐被嚇一大跳的滋味。
沒奈何宮中如職場,皇帝如老闆,要想在公司生存下去,就得先伺候好老闆,做出來的事情,往往跟腦補是相反的。
又是一夜春宵,隔日皇帝神清氣爽地上朝去了,劉海月則還是腰痠背痛地去玉瓊苑沐浴,這次回去,李彤玉的反應更大,故意黑著臉站在院中,等見了她,便重重哼了一聲,甩袖入屋。
翠雀怒道:“這個李采女也太目中無人了!”
劉海月搖搖頭:“不必理她。”
自始至終,李彤玉這種人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這回的賞賜來得更快,想必是皇帝提前吩咐了,物品賞賜和上次差不多,不過這次又加了一對白玉鴛鴦佩,而且位份晉了,一口氣跳了兩個品級,從正八品的采女,一下子到正六品的寶林,雖然還比不上其姐,可也足夠令人側目了。
翠雀興奮道:“這下好了,三孃的用度可以增加了,飯菜也更豐盛了!”
這小吃貨還惦記著這個,劉海月失笑,杜鵑氣得狠狠擰了翠雀一下,恨鐵不成鋼。
“三娘,雖然翠雀說話不中聽,不過奴婢覺得這晉位怎麼說都是好事,為何三娘好似並不高興?”杜鵑問道。
“這好事來得太早了。”劉海月道。
“啊?”杜鵑愣住了,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劉海月不答反道:“你去跟小四兒說一聲,跟他買些牡丹花種來。”
小四兒是負責宮外採買的內侍,這些日子杜鵑經常託他買些東西,再從中給些好處費,這一來二去,早就混熟了。
“您這是要種花?”杜鵑不解,三娘在家裡的時候也並不怎麼喜歡牡丹啊。
“是啊,這會兒還適合播種,只要好好呵護,總能開花的。”劉海月淡笑。
☆、重陽家宴
接下來好幾天,皇帝都點了她的牌子,直到第六天,劉海月推說來了天癸,無法侍寢,這才沒有再叫她。
對此杜鵑和翠雀都難以理解,別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