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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迴路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為慎重,生怕行差踏錯。
夜間寒氣驀地重了許多,阮夢華用過晚膳便準備歇息,打發了宮人全部退下,獨留緋玉在寢殿閒話。這子夜宮雖大卻無一人知心,到了晚間便無可去處,又沒有撫琴弄畫的喜好,惟有早睡早起。早兩日還想過雲瀾半夜會來告訴她一些好訊息,如今看來是沒什麼指望了。
偌大的宮殿到了夜間只覺得空曠,風聲寂寂,吹落樹葉飄落在殿外玉石階上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緋玉靠坐在床前一塊滿是富貴花開的毯子上,頭一點一點昏昏欲睡。玉青色紗帳裡的阮夢華卻毫無睡意,睜著眼想心事。
不知邵府裡阿姊如何,她回來兩三日,並未刻意問過她的訊息,只知她又有了身孕,仍在邵府。邵之思一定待她極好,要不然也不會……她心煩地翻了個身,告訴自己邵家沒有好人,當初邵之思送自己那盆玉色煙花是無意還是有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想著想著已有些迷糊,正打算就此入睡,卻被殿外突然幾聲暴喝與刀劍相擊的金鳴聲給嚇得立馬清醒,緋玉已跳起來隔著帳子叫道:“小姐快聽,好像出事了!”
外面的打鬥聲裡還夾雜著宮人們慌張地呼叫聲,無怪他們驚慌,深宮大內刀劍利器都屬禁制物品,幾曾見過這等真刀真槍的架式,眼見著那些持刀的黑衣人如鬼魅般躍過高高的殿牆撲向主殿,瞬間便有幾名宮人流血倒地,頓時亂成一團。
未等他們來到主殿前便被一道劍光逼退,不知從何處冒出幾人與他們交戰在一起,此時殿門開啟,阮夢華喝退了簇擁上來的宮人,眯眼看殿前的情形。緋玉挑起了宮燈,待看清場內那些黑衣人,不由一聲驚呼。那些在滄浪見過的黑衣殺手給她留下太深的印象,怎地今夜會在宮中出現?
阮夢華已認出攔住黑衣殺手的正是南華與他的幾名護衛,心安不少,卻不知他們又是如何出現。來人雖然兇狠,卻敵不過南華等人,不多時便倒下了不少,卻依然不要命地廝殺著,看來不殺了她是不會罷休。
“南華,只留一個活口便可!”
此言一出,不光強撐著的黑衣殺手們心頭一震,連在場的宮人們也都吸了口氣。只見玉石階上鮮血橫流,十幾具黑衣屍首或躺或趴,有膽小的宮人已嘔吐出聲。
阮夢華說是說,到底看得難受,忍住噁心沒有當場吐出來,御林軍也已聞聲趕到,統領之人看到新殿前一片狼藉,心中暗暗叫苦。這些年宮裡一向太平,怎地會有人潛入宮刺殺這位主子,她可是本朝唯一的公主,冊封在即,陛下若是怪罪下來,他這個統領別想當了。當下他只得連聲請罪,聲稱會徹查到底,本想連南華等人也拿下審問,卻反被訓了一頓,原來這是夢華小姐的私人護衛,若非他們,只怕他這個統領罪責更重。
好在阮夢華並不為難他們,只交待將生擒那人交給了統領,轉頭悄聲問南華:“你們怎地會來?”
“自你回宮那日起,雲瀾便囑咐我守好這座宮殿,總算沒有白等。”敢情他為了沒白等還挺高興。
聽說是雲瀾的安排,阮夢華心中一暖,嘴上卻問:“他?倒顯得他有通天的能耐,連有人要來殺我也知道,可為何不見他人影?”
南華不答卻邀起功來:“我說夢華小姐,出力幹活的可都是我和我帶的人,他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阮夢華還想細問,遠處傳來喧囂聲,已然驚動了仁帝連夜過來看望夢華,見她無恙始放下心。
至於是誰要殺阮夢華,父女二人各有猜測。仁帝首先想到的是邵家,但也不排除別的可能,畢竟想要風華夫人死的人不少。阮夢華則想到這幾日宮裡在暗裡偷窺她的人,心中陣陣發冷。幸好今夜沒出什麼事,仁帝默許了阮夢華身邊留著南華等人,還允諾待她休養兩日後,讓章平再送她去天牢探視風華夫人。至於新殿的安危則指派了侍衛不分日夜嚴守新殿,再不要發生這種事。
一夜不得安穩的仁帝第二日上早朝時,聽到奉常官陳文宣再提要處決風華夫人之事,不由心中大怒,揚手將手中的摺子扔到腳下,厲聲道:“陳卿是在指摘朕有失德行?”
群臣中走出一人直挺挺地跪倒:“陛下,臣不敢!臣忠心可表天地,冒死進言是為了不讓陛下的子民對您失望啊!”
這正是子夜的奉常官陳文宣,為官清正,剛直不阿,他一跪,幾名言官跟著跪倒,呼聲陣陣,皆是要仁帝將謀害先皇后的風華夫人處斬。
仁帝大感頭痛,臣子們大概看出來他著緊夢華冊封之事的用意,今晨以陳文宣為首的幾位臣子奏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