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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
過去分派任務也是透過郵件或者姬和來轉達。現在又一次站在李正業的辦公室內,似乎和最初來到諾亞時的感覺倒沒有太多不同。
李正業還是一貫人畜無害的樣子,辦公室內除了李正業之外還有一個人在。那人穿著一身妥帖的軍裝,海藍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多了兩分冷清的感覺,他神色自若,兩條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略低著頭,精緻的面孔卻叫人沒法不注意。
之前雖沒有看清楚過凌墨,但他通身的氣度已足夠讓莫凌再次看到他的時候一下子就認出來。她心想著果然長得很好看,便迅速收回視線,看向了李正業並與他問好。
先前見過李正業的辦公室內有的那兩個守衛在他身邊的人,此刻莫凌卻未看到,只她也不在意。
李正業點頭回應莫凌,又伸出手同她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從聯邦總軍區過來的凌墨中校。凌墨中校看中了你的才能,準備將你帶到聯邦總軍區去,用最好的精英教育,培養成聯邦最優秀計程車兵,這是你的榮幸也是你的榮耀。”
最後一句話,聽起來總有那麼一點彆扭感覺。莫凌對此無法感同身受,只是對於這突來的訊息總是驚訝的。
她心裡本有一份自己的計劃,因而沒有想過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說要把她給帶到聯邦總軍區去……不過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懷疑,莫凌半點都不覺得這是什麼壞事,而根本就是對她的計劃的一次極大的幫助。
李正業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莫凌覺得不重要,她甚至一點也不認為李正業是誠心希望她在這個時候離開諾亞、離開塞維亞到聯邦總軍部去。可是,很顯然的是,李正業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或者說他已經對當下突來的事情安排好了其他的應對方法。
莫凌與凌墨問好,凌墨卻未起身,只是坐在沙發上略略頷首,也沒有仔細看莫凌的樣子。他手隨意的指了個位置與莫凌說,“坐吧。”李正業先坐了下來,接著是莫凌。觀察著凌墨的神情與李正業的神色,莫凌以為她似乎在這次的見面中,大概沒有任何需要開口的地方。
不過,她還有一點很在意的事……凌墨其實並不知道她的名字之類的任何資訊,那麼,他到底是怎麼能夠準確找到她並且知道應該和李正業要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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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莫凌進去李正業的辦公室足足過去半個小時了,站在門外等莫凌的他卻覺得這半個小時是從未有過的煎熬。這一次,姬和沒有能夠跟著進去辦公室裡面,而是隻能夠在外面等著。剛才開門關門的瞬間,姬和注意到屋內的凌墨,心裡頓時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這份不好的預感讓他變得坐立難安,只覺得自己根本是在等待著什麼宣判,連帶著每一份每一秒都過得異常的艱難。
又過去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莫凌終於從李正業的辦公室裡面出來了。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非常放鬆,甚至渾身都散發著愉悅的氣息。感知到這些的姬和心裡卻越是湧出了不舒服的感覺,連同心裡那份不好的預感也在慢慢得到證實般。
“你進去吧,我先回去了。”從辦公室出來的莫凌對著門外的姬和說了一句,便準備離開。
姬和頓了一下,才與莫凌說道,“我得跟著你。”亦即是他不認同莫凌說的自己先回去那句話。
“今天開始不必了。”莫凌語氣輕鬆回答,似乎認為這是對她對姬和都好的一件事。
莫凌的這句話卻將姬和心裡不好的預感徹底的砸實了,他內心的情緒急劇波動,讓他不由得垂在身側的兩手都握緊成拳頭,用力到藏在軍裝下的手臂青筋暴起。
可是這樣的情緒起伏,似乎只不過一瞬之間,隨著又有人從房間裡面出來而急速消失。
稍微遲了點才從李正業的辦公室出來的凌墨,覺得自己似乎是……一不小心破壞了什麼事情。同為男人的他,能夠太輕易就感知到姬和的不善情緒,他卻什麼都不在意,反而對莫凌發出邀請,“一起走?”
莫凌心裡有事情想要問凌墨,自然不會拒絕他的邀請何況有人樂意送她回去,也是省下了她的事情。她衝著凌墨點頭,轉頭再對姬和道,“李將軍找你有事,你快點進去吧。”便於凌墨兩個人一道離開。
姬和沒有應莫凌的話,也沒有對莫凌與凌墨兩個人一起離開這件事做任何的反對的表示,他只是站在那裡,身子僵直著無法動彈,神色淡漠。直到莫凌與凌墨的身影消失在了長廊傳角處,姬和終於能夠對他們離開的方向投過去一眼,簡單的一眼之中,彷彿盛著無數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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