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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進攻就只能從一方突入,趁勢打亂流賊部署,一舉擊殺守營賊首,挫其銳氣……”秦墨指著桌子上一幅畫了無數黑線拼成黃紙,對劉策提出注意事項和一些要點,不時抬眼看看劉策臉色,生怕他看不懂,還好劉策不時用手指按所說方位點去,才知道自己擔心多餘了。
這張圖對劉策來說當然不難看懂,細節方面雖遠無法和前世一堆圖紙比肩,但還是能很輕易就看懂這張圖表達什麼意思……
劉策沉思片刻,秦墨說的沒錯,要想快速攻破營寨只能從一方營口殺入,但問題是目前劉策根本不指望這一百二十名流民有戰鬥力,真正的主戰力依舊是自己、封愁年、楊開山等一些在戰場上身經百戰的老兵。
“流賊戰力如何?”劉策問道。
“營內精銳流賊不足百人,三百戰兵,其餘皆是當加入流賊不久的流民,主要負責看管和壓運糧草。”
“不足百人精銳?三百賊兵?”劉策聽聞,心思一動,比預估要稍微樂觀些,流賊普通戰兵戰力自己還是十分了解,跟剛入夥的流民相比沒什麼本質區別,剩餘那些剛加入流民陣營的更是不足為懼,只有近百精銳可不好對付,必須好好謀劃一下戰術,讓自己百餘人戰力能最大限度發揮出來。
“吃飯啦!”門外徐輝和慶嫂等幾名婦孺一道推著大桶大喊,空曠的場地上一下子湧上來許多人,又開始擁擠著準備搶奪飯食。
一名漢子把前面的婦孺拉倒在地,正要再向另一位老婦推去,突然眼前一把厚重的刀鞘拍了過來,頓覺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哀嚎的倒在地上……孫承面色鐵青的站在邊上,冷冷的望著地上捂著臉的漢子。
“再給老子擠一個試試!”佇列另一邊,封愁年如同提雞般單手拎起一個正在擁擠前面婦女孩童的流民,舉過頭頂,那流民雙腿半浮空中不斷蹬著,雙手緊緊抓著封愁年提自己的手,神色滿是驚恐,而封愁年則一臉兇相,如同一尊修羅,令人不寒而慄。
“怎麼回事!”劉策和秦墨出門見如此吵鬧,便大聲呵斥,眾人逐漸安靜下來……
“瘋子,先把人放下。”封愁年見劉策發話,拎著流民的手也就一鬆,丟在一旁不再搭理。
劉策瞭解情況後,嘆了口氣,這群流民思維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過來的,需要循序漸進,可現在兵荒馬亂哪有時間和他們講大道理,想了想,劉策大聲道:“誰再不遵守規矩,一律驅逐!瘋子!孫承!你倆盯著點,再有人爭搶給我打出莊子,敢反抗格殺勿論!”
亂世用重典,與其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開導,不如當頭棒喝,效果反而要更加突出!此話一出,流民便開始自覺乖乖排隊領取自己的伙食……
“唉,劉兄弟,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秦墨感嘆道,“原本以為遠東各地已是年年戰亂,民不聊生,不想此地與遠東相比更是兇險異常,朝廷腐敗無能,害得百姓流離失所,真不知道有何面目立在這天地間。”
“秦先生,先不要顧慮那麼多,既然朝廷指望不上,那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能不能挺過眼前難關,就只能看明天這仗了。”望著領取飯食的流民長隊,劉策雙手背在身後,流露出堅定的神情。
飯後,劉策、孫承等人繼續操練流民,由於明天要保證充足的精力應對流賊,只一個時辰就解散了隊伍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整保持好狀態,看了眼縮在莊牆上的韓鋒,這些日子以來人消瘦了不少,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一臉的頹廢。
劉策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掏出水袋喝了口水遞給他,但他沒接,依舊手持匕首削著一根根木箭,劉策收回水袋,拿起他擺放在地上的短弓,觀看起來。
由於韓鋒的步弓之前在厚土堡已經損毀,這把短弓是從流賊手中奪來,無論射程還是質量和之前那把都無法相提並論,把弄一陣,劉策微微失望,放在韓鋒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欲走。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用?”身後傳來韓鋒略顯沙啞的聲音,“我看著王彤死在我面前卻無能為力,李志為了救我活活被人打死,更害的與我毫無瓜葛的曾從嚴無辜喪命,現在我連他們屍首都找不到,你說我這樣的人是不是最該去死?”
“如果你依舊現在這幅鳥樣,那他們就真死的一文不值,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替三個人活著,要活出個人樣來,這樣他們泉下有知也會為倍感欣慰!”劉策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韓鋒獨自一人,他相信韓鋒會想明白。
夜幕再次降臨,臨近九月,這個世界的氣候和前世略有不同,已經不再悶熱,微風吹過臉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