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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孫爺莫怪,起來,都他媽起來,別睡了。”那流賊低頭哈腰,連忙叫起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哨兵,討好的望著孫三。
孫三滿意的點點頭,掃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隨口吐了口痰,道:“一群沒出息的東西,好好把守,莫讓官兵摸了過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自己帳篷走去,打算再補個覺,雖臨近九月,但這天氣依舊有些悶熱,站在外面還是很不舒坦。
“切,啥玩意兒,人模狗樣的,剛當上銳兵才幾天,就教訓起老子來了,哪天別落我手裡,不然有你好看的。”見孫三進入帳篷,那捱罵的哨兵惡狠狠的對另外幾個流賊表達自己不滿,其他幾個流賊紛紛點頭,望向孫三帳篷充滿了敵意。
“好了,接著睡,都十多天了,這一帶早就沒官軍了,要有的話,早殺過來了,還用等到現在?”說完,那哨兵把手中短矛一扔,再次躺在寨門口,眯眼準備睡去。
就在這時,前方三四里山坡上出現上百個黑點,緩緩向流賊營寨行來,那幾個剛躺下的流賊立馬起身,連忙叫起那眯眼休息的哨兵面面相覷。
“今天有運糧兄弟經過?”
“運糧哪有連騾車都不帶的?”
“難道是哪路頭領路經此地?”
“要不鳴鑼把大家叫起來?”
“你傻啊,現在鳴鑼萬一不是官兵,少不了一頓毒打,再看看吧。”
眾人七嘴八舌對眼前這情況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真是官兵那可就麻煩了,雖然最近流賊勢大,尤其攻下高陽城後,士氣高漲到了一個頂點,可底下這些流民內心對官軍還是十分畏懼。
“行了,別說了。”那名被踹的流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你們好好盯著,我去請示下‘將軍’再做定奪。”說完就一路小跑向營寨中央一座巨大帳篷而去。
胡魁是這個營寨“主帥”,十年前就主動加入流賊一路廝殺才有了今天這地位,攻下高陽城後,被安排到此管理著這處屯糧據點,現在流賊陣營無論大小頭目都喜歡下屬稱呼他們“將軍”,以顯得自己身份尊貴。此時這座“將軍”營帳內,胡魁幾近赤裸躺在案前一把巨大的靠背長椅上,鼾聲震耳,營帳角落裡有兩個面容姣好約摸十七八歲的少女,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縮在一起不住抽泣,帳內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那哨兵流賊在帳簾口輕呼幾聲,見沒有反應,便拉開帳簾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瞥到一旁兩個少女,眼前一亮,艱難的吞了下口水。他強忍著衝動,來到胡魁身旁,鼾聲如雷,震得自己耳膜都有些發癢,深吸一口氣,用手輕輕推了推胡奎,低聲道:“胡將軍,有軍情稟報……”
但胡魁依舊睡得死死的,自從高陽攻陷後,又沒見官兵前來攻打救援,不少高層將領警惕性和之前相比都降低不少,如若平時,那流賊在營帳口的時候就應該清醒了。
胡魁翻了個身依舊睡的十五十六,那流賊急了,用力推了推胡奎大聲道:“胡將軍!有軍情稟告!”
猛然間胡魁翻身而起,手中一柄精鐵長刀架在了那流賊肩膀上,醜陋的臉上陰雲密佈,眼裡佈滿血絲。
“將……將軍……是我……是我啊……”那流賊嚇的魂不附體,感到自己褲襠有股熱流打溼了大腿。
良久,胡魁才回過神來,清醒了許多,“二狗,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麼?想造反不成?”
那個叫二狗的流賊趕忙說道:“將軍,外面有上百人向這裡行來,小的不知道那些是不是官兵。”
胡魁一驚,“帶我去看看。”說完就趕忙向帳口跑去。
“將軍,您還沒穿衣服呢!”二狗連忙拿起案前的衣物提醒胡魁,胡魁叫罵了幾句,胡亂的穿好衣褲鞋子,命二狗取下掛在長椅旁的鐵甲,向外跑去。
遠處的山坡上,劉策等人緩緩而行,從出發到現在一共行了近一個時辰,沒辦法為了保證這群流民能有充足的體力應付即將到來的戰鬥,劉策不得不放慢腳步緩緩而行。
“劉策,待會兒咱倆比比誰幹掉的流賊多。”封愁年望向數里外依稀可見的寨子,激動的和劉策提出比試一番。與那些神色緊張的流民漢子不同,劉策這些身經百戰的老兵並沒有多少緊張,尤其封愁年和楊開山,眼裡跳動著興奮的光芒,唯恐天下不亂,一旁的楊又懷同樣一臉興奮,雖然自己和楊開山馮英都加入過流賊,可真要對昔日“同僚”動手,那表情可以明確看出會毫無心理負擔。
韓鋒則冷著張臉,短弓握在手中,現在的他說話次數比孫承楊帆還少,對流賊流露出的是刻骨銘心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