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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湄河鎮府衙內,劉策靜靜地立與堂前掛著“明鏡高懸”的牌坊下,緊閉雙眼,沒有半絲的喜悅之情。堂下兩側跪著吳立文等一些本地官員……
楊開山臉不住抽動,深吸一口氣道:“此次攻城,精衛營各旗戰死將士共計四十三人,傷六十七人,總計一百一十人,傷者有四人重傷恐怕挺不過去了,另有十二人落下殘疾怕也無法再作戰了,剩餘包紮下,休息十天半月就可以歸隊……”
聽著楊開山緩緩報來傷亡狀況,劉策每聽一句心裡就越沉重一分。
“將軍。”孫承見劉策臉色十分難看,便出聲安慰:“行軍打仗,傷亡難免,我精衛營已如此兵力擊潰上萬流賊奪下城鎮,整個大周實屬罕見,將軍你莫要自責了。”
劉策擺擺手:“孫承你莫要安慰我,你說的我又如何不知,只是這些將士相信我才願意跟著我四處征戰,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你讓我如何同陣亡將士家屬交代……”
孫承、楊開山一聽,心中感慨萬分,無論在流賊還是軍營內,士兵死亡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沒人會在意,而劉策居然會為將士傷亡感到沉痛,不由讓他們覺得眼前這位年輕人是異常的高大。
“好了,不說這些了,趕緊去清點下物資吧。”劉策整了整思緒,努力壓抑下自己情緒,轉移這個話題。
“是!”楊開山、孫承領命正要離去,突然又被劉策叫住。
“這次俘虜流賊多少?”
楊開山道:“此次除開採石場之戰剿滅四千三百三十二名流賊外,攻城戰剿殺二千八百餘名,俘虜一千六百五十四人,其餘逃出城外而去,為防有詐,我命各旗沒有追擊……”
劉策點點頭,對楊開山道:“你做的很好。”
孫承見此道:“那這些流賊?”說著孫承眼裡露出一絲寒芒。
“吳鎮長。”劉策輕喚一聲,吳立文立馬爬到劉策跟前,渾身發抖的應了聲:“下官在。”
“你且起來。”劉策見他這般模樣,不覺搖搖頭讓他起來。
吳立文哆嗦的更厲害,顫聲道:“下官……不敢……”
楊開山見狀立馬大喝一聲:“叫你起來你就起來!”吳立文聞言背後冷汗直冒,立馬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劉策看著他道:“吳鎮長,拜託你件事,將鎮內所有百姓集結到鎮門口。”
“不知壯士為何要下官這麼做?”吳立文戰戰兢兢的壯著膽子問道,數天前金衡給自己一千賊兵搶掠百姓家中棉絮襖衣,死了好幾百人,百姓家家是哀嚎萬分,他當時跪在地上看著百姓被流賊殺戮劫掠卻無能為力,只能嚎啕大哭,此時生怕眼前這位年輕的不像話的頭領做出更加出格的事來。
劉策笑了笑道:“吳鎮長莫要緊張,流賊為禍湄河鎮百姓數月,我精衛營今天就要當著百姓的面將這群披著人皮的畜生就地正法,你放寬心,我精衛營軍紀嚴明,斷不會做出流賊這般禽獸之事!”
“啊!”吳立文一聽,整個後背都溼透了,怕懷疑自己聽錯了,又確定一遍,“壯士可是說真的?”
“廢話!”孫承一聽火冒三丈,這些鳥官都什麼德性,“趕緊把百姓集結到鎮門口!我精衛營要給你們湄河鎮百姓出出氣。”
“可是,自古以來,殺俘不祥啊……”吳立文確定後哆哆嗦嗦的說道。
楊開山、孫承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正待說話,劉策聲音緩緩道來:“吳鎮長,流賊把守此鎮時,你等也是俘虜,那流賊可有善待爾等?”
“這……”吳文立一時語塞,想起幾日前同僚好友被金衡殺死,數千勞工活活被累死在採石場,無數面容姣好的女子成為流賊發洩工具,再想到流賊搶奪棉布時的情景……
劉策見吳立文面帶猶豫,繼續道:“看吳鎮長神色,想必流賊應該沒少欺壓汝等吧?如若我精衛營今日不來,這種日子恐怕還要繼續持續下去,甘州這片已經沒有官軍了,你還指望殺這群流賊會帶來不祥麼?”
吳立文頓時點點頭,認同了劉策的話……
“所以,吳鎮長你就按我吩咐去辦吧,對了你們也別跪著了,都起來一起隨吳鎮長前去吧。”
見劉策讓他們起身,眾人也就叩謝一番緩緩從地上爬起隨吳立文一同前去。
“孫承,這事……”劉策本想讓孫承前去執刑,忽然定了定道,“算了,通知徐輝,統計工作交給葉斌,讓他帶輔兵前去執刑!”
孫承一聽有些不樂意:“將軍,這事你讓徐輝去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