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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鎮內一座廢棄的巨大倉庫修補過後,改造成精衛營的食堂,僱傭當地的民戶為精衛營將士做飯,臨時成為精衛營的“伙頭軍”。
只見一個廚子將盛的冒尖的米飯遞給正在排隊等候的一名士兵,隨後又拿湯勺舀了碗薑湯給他,邊上的幾名廚子不住地將鍋裡的肉盛到一個個大碗裡等候士兵前來領取。最邊上櫃臺邊放著幾十疊冒煙的白菜,一名士兵將一碟白菜拿起倒在自己米飯上,隨後馬上又有人將空的碟子補上一勺白菜。
“舒坦!”郭濤坐在長桌前將手裡的一碗米飯幹完,正嚼著臘肉四處觀望,食堂里人山人海,熱鬧非常。他看到另一張長桌旁的陳慶正低著頭和幾名旗下士兵商議著什麼,便放下空碗,端起薑湯走了過去。
“陳慶兄弟,在討論什麼啊?讓我也聽聽?”郭濤將薑湯放到桌子上,跨過長凳坐了下來,周圍一些士兵抱拳打了聲招呼,郭濤罷罷手,示意無需如此。
劉策規定精衛營中無需行大禮,見到長官只要行個普通軍禮或抱拳打聲招呼便可,即便軍中有緊要軍情稟報也無需下跪,只有在戰前誓旗時分才需單膝下跪,或賞罰違紀將士時才有相應下跪條例,這項措施大大提升了士兵的自尊心,畢竟父母養育自己孩子不是成天給人下跪的。
陳慶嘆了口氣,道:“郭兄你應該知曉,前些日子剿賊,各旗無論新舊,都有戰功在身,唯獨我的騎兵沒派上什麼用處,還是將軍他念及交情,讓我隨他一道出戰,但也只是列在後陣觀望,追殺了一些潰逃流賊而已,唉~”
“這不是挺好麼?怎麼了?騎兵沒這麼好練,將軍以為是怕你旗部操練時日不長,有所損失啊。”郭濤不解,騎兵難練眾所周知,縱使有馬鐙之便依舊不是隨便能練成的。
“郭兄你不知道。”陳慶一臉為難,“數日前老馮又送來四十套精良鐵甲到我旗部,現在我旗內三百五十二騎已經有鐵甲一百二十六套了,這些鐵甲完全按照我旗部將士身形量身打造,十分適合馬上作戰,聽說這些騎甲是數百婦孺熬夜加點一片片拼裝起來的……”
郭濤滿臉羨慕:“那感情好啊,我旗中兄弟也才不到半數披鐵甲,這又怎麼了?”
陳慶一臉苦色:“正因為如此我和底下將士才苦惱,你們各旗立功,表現優異,而我旗中未立寸功卻獲將軍如此垂青,實在於心不安,你再看看這個。”
說著,陳慶將腰間一把環首刀放到桌子上,郭濤一看,更是一陣眼紅暗自叫道好刀,一眼便知眼前這直刀不簡單。
“此刀名為環首刀,刀身完全精鐵打製,刀柄處懸繩纏繞手中可防止脫手,我試過此刀威力,馬上疾馳揮下能將掛了三層皮革的木樁齊齊削斷,而且這刀口還不捲刃,這把是開刃的,即使未開刃的那些環首刀一刀下去也能破兩層皮甲,而且這衝力即使不破甲也能將人內腑重創!還有那騎槍……”
郭濤打斷他道:“陳兄弟,將軍如此不惜代價將最好鎧甲兵器裝備交於你部,肯定是希望你將來能為精衛營立下赫赫戰功,你現在莫要多想,好好操練,終有一天能報將軍知遇之恩……”
陳慶哽咽道:“只是,將軍如此厚待我等,我旗下將士也頗為感動,但都說自己身無寸功,不配得將軍如此看重,你這叫我怎麼去和他們說啊?其他旗部兄弟又怎麼看我?”
“哈哈哈,陳兄弟,我看好你!我猜不久後,我精衛營又要出征了,介時你好好表現,將軍說過,證明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出成績來!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操練便可!”郭濤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陳慶安慰道,隨即喝了口薑湯,告辭離去,心中還不住唸叨:過些時日我也要請將軍給我旗下將士打造把這樣的好刀,孃的這刀真不錯……
飯後,陳慶休息一陣就來到自己旗部訓練的場地。只見馬場內用青石砌造的馬槽立在一個馬廄欄柵正前方,有幾名當地馬倌正在往馬槽裡新增用鍘刀切好的草料。
養馬是個技術活,分為精養和散養。塞外的馬匹以散養為主,由於氣候原因,馬匹耐力特別好,一匹馴服的戰馬只需在野生牧場內一放便可以不用管了。
而精養所需成本就大的多,一匹戰馬訓練一天所需草料為一石左右,過幾天需輔以精麥、豆餅等細料做為調料,時不時還需往草料內新增食鹽黑豆,所需的飲水必須是乾淨的井水或燒開的河水等涼了再倒入另一側專門喝水的馬槽內與放草料的馬槽必須分開使用。馬匹食用完草料後還需將他馬脖高高揚起以助消化,等馬匹消化後,便由馬倌或騎士牽出馬廄四處溜達一圈以增進相互感情,爾後才能開始訓練。訓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