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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頭顱就被齊齊削飛。幾名官兵見狀,正要撲上去將他按倒,卻被另外幾名銳兵阻擋……
“嗯?”閻衡望著越來越多圍上來的流賊,頭腦頓時清醒不少。
“叮!”一名流賊銳兵一刀砍在閻衡的鐵甲上,但厚重的鐵甲很好的保護到了閻衡,除了甲葉的震盪令他有點不適外,沒受到任何傷害。
“滾!”沉重的腰刀掃過那名銳兵頭顱,還未等他反應就被刀背活活砸碎腦殼飛了出去。
“撤!撤!快撤!”閻衡一刀拍死那名銳兵後,大喊著讓士兵後退。不一會兒功夫,官兵和流賊又經過短暫接觸後,迅速隨閻衡一道向後方本陣退去。
“別追了,小心有詐!”丁堅見官兵退去,喝住了欲追趕的流賊,那漫天箭雨不停迴盪在他腦中,可不想再去觸這黴頭。
……
六道口內,段洪望著遍地垂頭喪氣的饑民,面色鐵青。
“這李宿溫果然名不虛傳,佈陣縝密,將這些官兵調訓得如此驍勇,這次真是被殺了個措手不及,見識了!”傅如海不由嘆道,不愧是逐雁軍後人,順義軍人馬多則多矣,勇猛比之官兵也不遑多讓,但就是缺少獨領一方的將才啊。
段洪眯著眼道:“我軍要想挺近到五梁鎮前,李宿溫這道坎必須要踏過去,軍師可有何妙計?”
傅如海道:“可遣饑民砍伐六道口內圓木,拼成一團,置於車前,待到拒刺之前,可一鼓作氣破之。”
段洪沉思了會兒,道:“軍師此計甚妙,本帥這就派人前去伐木。”
……
“啪~啪~啪~”
李秀文大營內,閻衡正趴在校場邊的凳子上,身後兩名持杖士兵正一下一下將手中軍棍打在他臀部,依稀可見一片血肉模糊。
李秀文坐在帳內,對帳外行刑之事充耳不聞,只是面不改色地看著手中兵書不發一言。帳內立在下方各營將士有些不忍,尤其閻衡旗團內各營旗,正欲上前求情,卻被人死死拉住,沒人膽敢上前說一句,寂靜的只聽到李秀文翻書聲音。
突然,帳簾被拉開,兩名士兵拖著後背滿是鮮血的閻衡進入營帳,一名執刑士兵抱拳道:“啟稟師旗使,一百軍棍已經行刑完畢!”
“嗯,將人放下,你們先下去吧。”李秀文頭也沒抬,依舊津津有味的看著兵書。
一名營旗長實在忍不住,上前欲去攙扶閻衡,卻不料帳上李秀文傳來一句:“誰扶同受一百軍棍,有膽儘管扶。”
那人一愣,只好哀嘆一聲看著趴在地上的閻衡。
良久,李秀文將書合上,拿起茶碗喝了口水,緩緩道:“閻將軍,可知罪?”
“末……末將……知罪……”閻衡一百軍棍下來,縱使平日身體健壯,現在也已是虛弱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旗團本就二千傷亡,現在這一追擊又白白折損一千,我之前和你說的是不是全當耳邊風了?”李秀文淡淡的說道,但這語氣誰都可以聽出暗中所藏的怒意。
“將軍,話不能這麼說。”一位平日和閻衡交往甚切的營旗使忍不住出聲替閻衡抱不平,“團旗使雖然折損超過預期,但也在追擊中斬殺兩千多流賊,就算有過也該功過相抵了吧?你這樣對待團旗使,末將實在不服!”
李秀文眼睛一眯,不屑的笑道:“斬殺二千流賊又如何?一百多萬流賊啊,他斬殺這兩千人對局勢有什麼影響?另外,我沒讓你說話,擅自出言頂撞本將軍,自己出帳去領二十軍棍。”
“你……”那營旗使萬萬想不到說句話還要挨軍棍,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李秀文見他不動,繼續道:“怎麼?沒聽清麼?自領三十軍棍,是不是我要人拖你出去?”
“我……”一聽又加了十軍棍,那營旗使目瞪口呆,地上的閻衡和他使了個眼色,只好喊了聲“是”就出去挨軍棍了,一會功夫帳外就傳來噼啪的板子聲。
李秀文繼續對閻衡說道:“這次小以懲戒,再犯以正軍法,明白麼?明白的話回去上點藥,明日再過來議事。”
“嘶……”帳內將士暗自吸了口氣,傷成這樣沒十天半月根本別想下床,居然只給一天養傷就要領軍?這位師旗使真的不好惹,以後大家都沒好日子過了……
“遵命,末……將……謝過師旗使大人……”閻衡在眾人攙扶下起來簡單行禮後就一步以瘸的走出帳外。
李秀文見閻衡離開後,對眾人說道:“大家來日方長,要引以為戒,今日都累了,回去歇息吧,流賊不會再來了,明日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