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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九,陰,幽州。
“咯吱吱~”
在通往常陽的大道之上,入眼望不到盡頭的人龍在不斷簇動,足足有三萬幽州各部降卒拼湊的大軍在向常陽所在叛軍所部前進。
一輛輛運輸輜重的貨車在崎嶇難行的道路上,發出陣陣刺耳的軸響,令人聞之心思都不由打了個結,異常的難受。
“啊,呸~”
身為此次出征的主帥名為劉堯,這傢伙在得知自己和劉策同姓後,恬不知恥的和眾人軍將士吹捧起和他的關係來,揚言是自己遠房親戚。
由於他相對其他各部主將來說,確實還是有點帶兵頭腦,因此被劉策命為此次討伐常陽軍的先鋒,直把他興奮的差點當場跳起來。
當他在經過前方峽谷之時,忍不住吐了口濃痰,然後命令全軍停下前進步伐。
只見他揮揮手叫來一個親衛,對他說道:“速帶人去前方查探,以免著了陸逆等人的埋伏。”
“遵命~”那親衛應了一聲,然後帶上一甲兵士向峽谷內小心翼翼的走去。
待那親衛帶兵離開後,劉堯當即下令道:“全軍原地休整,保持警戒!”
聽聞劉堯下令,奔波一上午計程車兵這才在罵罵咧咧中坐了下來,三五成群聚在一塊兒開始胡侃起來。
“鬼天氣,真難受……”劉堯望著半空中那陰沉沉的天氣,止不住罵了一句,然後手一揮,叫來另一名親衛。
“將軍有何吩咐?”那親衛恭敬的說道,畢竟眼前這位可是軍督大人跟前的“紅人”,不拍馬屁不行啊。
劉堯沒好氣的說道:“拿水來,渴死老子了……”
待那親衛取下腰間水袋,他猛灌幾口後,這才滿意地說道:“這次攻打常陽,本將軍深受軍督大人器重,任命為先鋒將軍,你們都要好好聽從指揮,等攻下常陽,本將軍親自為你們請命立功。”
那親衛點頭哈腰地說道。“多謝將軍栽培,小的一定聽從指揮。”
劉堯點點頭:“嗯,下去吧,記住那些糧草可要好生看顧,千萬別讓人摸了去,一旦糧草有失,後果不堪設想,軍督那裡也無法交代。”
“遵命,卑職明白。”那親衛模仿著精衛營敬禮的方式對劉堯行了一禮,然後屁顛屁顛的向後方跑去了。
不多時,峽谷內那一甲士兵就興沖沖的跑了出來,向劉堯稟告峽谷之內一切都正常,可以繼續前行。
劉堯當即下令:“起來了起來了,繼續前進,爭取天黑前走出這條峽道安營紮寨,快點!”
與是三萬大軍罵罵咧咧地起身排好陣列繼續向峽谷之內前進行去,湧動的長龍延綿數里,從高處看去令人心曠神怡。
……
“唏律律……”
就在劉堯大軍逐漸進入峽谷之中,後方山頭之上傳來一片馬蹄聲響伴隨著馬匹低沉的呼嘯。
白悅策與馬上,手握從劉策處奪來的軍刀,望著遠處簇動的大軍,寒眸閃爍著濃濃的戰意。
邊上一名騎兵對白悅說道:“他們以為我們會在峽谷設伏,但萬萬沒想到我們會在他們後方以逸待勞,等他們大軍進去,在掩殺而出,這三萬大軍擠在擁擠的峽道之內必定首尾不能相顧,白將軍,你真是奇才啊。”
白悅搖搖頭說道:“不是我奇才,而是對面這支軍隊佈列嚴重失誤,犯了兵家大忌!”
他一揚手中軍刀指著進入峽谷的大軍說道:“你看到沒有,那支軍隊為了加快腳程,卻把行軍最為重要的軍糧安置在最後方,而且僅數千人把守,只要將他們的糧草焚燬,這一戰他們就徹底失敗了。”
那名騎士抬眼望去,果然如同白悅所說一般,也不由搖了搖頭:“看來這軍督也沒傳聞中那麼厲害,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白悅說道:“不是軍督大人不厲害,而是那些地方官軍不成氣候,白某可是聽聞軍督大人的精衛營進退有序,結陣而戰,厲害的緊啊!”
那名騎士嘆了口氣:“白兄弟,說實話,這次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們斷不會給陸元嶺、董天珂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狗官賣命……”
白悅立馬打斷他說道:“別再說了,徐兄,陸守備已經答應我了,等擊退軍督大人後定會整肅幽州,還各位兄弟一個正式的名分,以後不用再東躲西藏見不得人。”
那騎士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不瞞你說,我寧願相信那什麼軍督的話,也不會信他陸元嶺,不過既然是白兄弟所言,我徐遼又能說什麼呢?好了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