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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殺!殺!”

臨淵關內城方向,癲狂淒厲的喊殺聲,如同排山倒海般震人心扉,令宋景浩、魏賢的守軍以及缺口處的進攻上官軍聞之齊齊一怔。

“好狂躁的氣息,那些究竟是什麼人……”宋景浩望著內城中簇動的人影以及那波浪般的狂熱呼喊聲時,心頭浮上一絲莫名的寒意。

內城塔樓內,魏文冉望著下面嘶吼的流州士兵如同渲洩的洪潮,向外牆斷口席捲而去,無奈地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走到這一地步了,只希望他們能發揮唯一的用途,守住那道缺口,撐到總督府來人吧,唉~”

……

“衝啊,為魏大人而戰,殺~”

“殺~~”

“噗噗噗噗……”

狂熱的流州死士手持兵刃,迎著斜坡斷口處的長矛陣,重重的撞了上去,夜幕下迅速響起成片肌肉被鋒利的刃尖洞穿的聲音,飛舞的血液把本就已經變的殷紅的石礪染的更加透徹,更加陰森。

“殺啊~噗噗噗~”

長矛陣在連續洞穿數列瘋狂的流州士兵之後,局勢瞬時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數名滿目猙獰的流州士兵單腳一蹬,騰空躍起後直接朝眼前數名上官軍長矛手壓去,然而就在他即將碰到那長矛手時,卻被長矛手身後斜對著的矛尖一下刺入胸膛,當場就被掛在長矛之上,在痛苦和冰冷中陷入了輪迴……

屍體噴濺的血液濺了長矛陣前列數排士兵一臉,本就視野不佳的這些上官軍本能的把眼一閉,這一瞬失職,卻給流州兵破陣提供了微妙的機會。

“砰~”

“砰~”

“砰~”

“啊,不要~”

“殺死這群叛賊~”

癲狂的流州死士,藉助眼前同伴的屍體,硬生生破開了長矛的威脅,衝到了前排長矛手跟前狠狠一撞……

斷口處那支本就是隻學其皮未得其精的長矛陣,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踉蹌地翻下了斜坡,失去了地利優勢。

“殺~為了魏大人~”

“殺~”

“殺~”

徹骨的嘶吼再次在裂口處響起,狂熱的流州死士猛地衝出缺口直撲夏蘭所在的長矛陣,順手還給已經之前被衝散的長矛手補上一刀(槍)……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關牆上見到上官軍被流州兵頂住的魏賢,此刻心裡沒有半分喜悅,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異樣,令他十分難受。

“不,啊~”

“噗噗噗~”

“呲~~”

那種不計生死的衝陣,令上官軍夏蘭所部的長矛手在產生恐懼的下一息,就被前赴後繼的流州死士徹底給淹沒了……

矛陣中只聞一陣淒厲的嘶喊和鋒利的金屬透穿鐵衣的聲響,雙方士兵毫無花巧的交換著傷亡比,各人眼前只有鮮血和火花在盪漾……

“啊~”

忽然間,長矛陣內發出一陣極其令人發悚的驚呼聲,只見一名手持長矛的上官軍士兵實在受不了眼前這種血肉橫飛的場面,把手中長矛猛地往地上一丟,轉身就開始擠開人群,努力往後方跑去。

“嘩啦……”

有了這名潰兵的榜樣,夏蘭所部的長矛陣徹底崩潰了,只見那些尚未同流州死士交鋒計程車兵在愣了片刻之後,齊齊把長矛都丟在地上,隨後迅速四散而逃。

“給我回來,回來!不準退!”

夏蘭眼見臨淵關本來已經唾手可得,卻一下子被這突然出現的兩萬多如次不要命的死士給扭轉了局勢,那也是萬分的不甘心。

然而,此刻他無論如何彈壓都無濟於事,莫說是他,就連跟他一同督軍的一旗兵士在連殺十幾名潰兵後,見依然無法控制局勢,也加入到了潰兵陣列齊齊向後陣跑去。

“這,這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上官大營內,得知臨淵關下傳來的情報,上官飛臉上是萬分凝重,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鼓搗出來的長矛陣會如此不堪一擊,和自己預想中相距甚遠,甚至開始懷疑劉策真的是靠長矛手起家崛起的?

而上官飛不知道的是,劉策的精衛營中凡是長矛陣每一個士兵,除了都要經過嚴苛的演練之外,還要有鐵一樣的意志去面對眼前一切磨難,並不是有一支長矛和一件衣甲就可以辦的到。

更何況沒有特殊手段,要這些已經散懶慣的舊軍士兵做到行令禁止談何容易?加之流州死士那種以命換命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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