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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督大人,都是不才的不是,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到您參加楚營使的婚宴,您還是趕緊前去總督府吧,相信大家現在一定都等急了。”
“不急,葉公子,你先和我仔細說說關於上官雁的事情,本軍督現在迫切想對他有個初步瞭解,也好早做準備。”
聚仙樓內,劉策和葉胤坐在雅間之內,兩人神情給人感覺都十分嚴肅。
之前劉策帶著迎親的隊伍進入遠州內城時,猛然瞥見回到遠州的葉胤時,便和楚子俊暫時分道揚鑣,拉著他一起進入聚仙樓內詢問定州近況以及上官雁的訊息。
葉胤嘆了口氣說道:“回軍督大人的話,不才入雲山書院求學之初,上官雁在學院內已是學監之職,無論才華還是人品皆是上上之選,深得恩師龐略的器重。那年不才九歲,而上官雁不過十五歲而已。”
劉策沉思一陣,說道:“繼續說下去。”
葉胤說道:“但是兩年後,忽然間上官雁毫無徵兆的變了,變的沉默寡言,也無心處理書院事務,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令龐師異常失望,這才將所有精力投入在不才身上。”
劉策說道:“人終會慢慢改變,但忽然之間會改變,這當中一定是經歷了某些難以想象的大事吧?”
葉胤搖搖頭,對劉策說道:“然而據不才這些時日的瞭解,上官雁開始轉變性格變成如今這幅可怕的模樣,卻是一件在大家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上,
那一日,書院學子一起出門踏青,在半途之中,遇到一名農戶將一頭奄奄一息的耕牛賣給了屠夫,換取了些許銀兩,這一幕剛好讓同在踏青的上官雁見到,之後在回書院的途中便一言不發,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劉策眉頭一皺:“耕牛使命結束,用它換取最後價值養家餬口,這都是人之常情啊,有什麼問題?”
葉胤說道:“軍督大人,上官雁之前是個十分感性的人,對任何事務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解和見解,他認為耕牛為主人忙活了一輩子,最終結果卻是落得他人口腹的下場,令他覺得萬分噁心,
當時龐師耐心開導了他很久,他才好轉了些,不過,不才知道他心裡依舊掛念著那件事,否則當年去勸解定州叛軍歸降的就不是不才,而是他了……”
“可笑……”劉策有些無法理解上官雁的想法,“就因為那種事而性情大變,這上官雁也是難以理喻。”
葉胤問道:“那敢問軍督大人,你又對此事有何見解?”
劉策說道:“上官雁有沒有想過,那頭被賣的牛所產生的價值?它用自身最後的生命救活了多人,也讓自己可以解脫,
農戶將牛賣給屠夫,自己的家人有了收入餬口,屠夫同樣也有了肉能販售養活家人,而且如果將牛肉賣給酒樓的話又能讓那家酒樓生意可以繼續下去,
或許他認為那農戶過於殘忍,但他可曾考慮過若非無奈,誰會願意把陪伴自己辛苦勞作的活計送給屠夫呢?又可否想過那頭牛的價值?他上官雁只看到黑暗一面,卻不願去追究這件事情的始末。”
葉胤嘆了口氣,對劉策說道:“可惜軍督大人當年沒在雲山書院,不然一定能勸服上官雁的,只可惜這些年來他行事越來越極端,完全變成了個只會操弄人心的魔鬼。
若龐師泉下有知,定會很傷心吧,畢竟和不才比起來,他的才華才是龐師最為器重的。”
劉策聞言回想起宋景浩的模樣以及定州戰後的災變,眼眸頓時閃過一絲冷色,這個上官雁已經成了自己必除的目標。
葉胤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對劉策催促道:“軍督大人,您還是趕緊去總督府吧,吉時馬上就要到了。”
劉策低頭沉思,對葉胤的話充耳不聞,良久抬眼望向他說道:“葉公子,你真的已經沒事了麼?”
葉胤聞言,手中佛珠握的死緊死緊,對劉策說道:“回軍督大人,不才犯下如此大錯,雙手染滿了恩師和學子們的鮮血,而且藥物中毒已深,大夫都言在下活不過二十,這,也是上天對不才的懲罰吧。”
“如此嚴重?”劉策聞言眉頭一皺。
葉胤淡淡地說道:“這也是不才的命,為了遺忘那段不堪過往,在上官雁將彼岸花粉讓不才服用後,他不知道的是,不才特意又讓人暗中去塞外採集了不少的毒花,
連續服用了好多劑來扭曲那段過往,現在體內已經劇毒沉珂,只能靠那些安神丸控制情緒保命,不才現在知道老天是公平的,又怎麼會容忍一個殺人兇手久居人世呢。”
“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