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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靜的挑撥,利用鹽鐵效應,幾乎把整個冀州南部的胡奴都挑動起來了,幾千斤鹽鐵下去,各族部落之間為了這些稀缺之物可謂是刀光相向,每日都有情報司斥候傳來某個胡奴部落全族盡誅的訊息,久而久之都已經麻木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一,許文靜此時正端坐在冀州義軍大營之中……
只見許文靜手中握著茶杯輕輕泯了一口,對正中位置的一位將領問道:“鮑統領,昨日我與你商議的事兒考慮的如何了?”
這支義軍是冀州淪陷後由當地冀州子民組建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反抗胡奴侵擾殺戮,多年來慢慢發展壯大,由最初一千多人到如今四萬多人,儼然成為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許文靜此行目的就是要把這支義軍收編,給既定的冀州攻略多添一分勝算。
身為這支義軍統領的鮑信安聽聞許文靜這番話,心下不由微微一怔,開口說道:“公子你所言之事事關重大,需容我和部下好好商議一下,這一天時間斷不可能這麼快給你回覆啊。”
許文靜聽鮑信安這麼說,頓時臉上浮現一絲不屑,將桌案茶碗置與手中,緩緩開口說道:“鮑統領,我真不知道你還在考慮什麼?你想想現在你軍中境況,雖有四萬之眾,但糧草軍械樣樣緊缺,如若我精衛營這次不出面幫襯的話,恐怕這個冬天你們都別想捱過去。”
說完,許文靜不再去看鮑信安的臉,而是繼續緩緩喝了一口熱茶,一臉的篤定……
鮑信安聞言眉頭緊蹙,看著氣定神閒的許文靜,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當昨日許文靜進入自己營地直言精衛營要收編自己義軍時,鮑信安心中就是萬分不樂意,一旦被收編的話,那自己一軍之首的位置鐵定不保了。
這些年來他也享受到了權力帶來的好處,逐漸令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再也不是十年前那個願誓死保衛家園,驅逐胡奴保一方水土的精壯漢子了。
許文靜見鮑信安遲遲不開口,繼續說道:“你軍中執兵刃者不過二千,批甲不過四百,只要你願歸附我精衛營,所欠缺武備的都可以給你補齊,敢問鮑統領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
鮑信安死死捏著手中茶杯,心中已是天人交戰,他現在既想要許文靜口中的物資壯大軍中勢力,又不想歸附精衛營失去自己的現在地位,一時間難以抉擇。
“這樣吧。”許文靜見鮑信安這番模樣,索性開口提議道,“我回去和將軍商議一下,看看能不能先撥付一部分糧草兵刃給你,十日之內我再給你訊息,以示我精衛營的誠意,你覺得如何?”
鮑信安一聽,連忙說道:“這樣也好,如若將軍真的願意先運送些物資解我軍中燃眉之急,那鮑某當真感激不盡……”
許文靜暗自冷笑一聲,緩緩起身對他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行一步,告辭了……”
鮑信安起身說道:“就讓鮑某送送公子吧。”
許文靜揮手止道:“不必了,關於歸附精衛營之事,這些時日還望鮑統領再仔細考慮一下,不過在下奉勸你一句,這事統領最好不要讓我失望。”說到這兒,他語氣之中已經帶有一絲淡淡的威脅之意。
鮑信安說道:“公子請放心,在下定會仔細思量,下次見面一定給予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許文靜點點頭轉身走出屋外,和門外等候的精衛營士兵一道跨上馬匹,出營而去。
行至半路,瞭解事情經過的左爍對許文靜說道:“軍師,你真的打算把軍械糧草給這幫子烏合之眾?”
許文靜冷笑一聲道:“我既然已經答應,又豈能言而無信?”
“可是那姓鮑的沒同意加入我精衛營啊!而且將軍會答應麼?”左爍不滿的說道,同時暗道就你這人品還會在乎言而無信?
許文靜笑道:“將軍會答應的,些許糧草物資能收復數萬冀州子民歸附何樂不為之?”
左爍一時不明白許文靜的意思:“可是鮑信安……”
許文靜陰冷地說道:“他鮑信安已經是個死人了,你覺得還用在意死人的意思麼?”
左爍聞言頓感渾身上下一股比這天更冷的寒意躥升,驚訝的看著許文靜……
許文靜不再去管左爍的表情,事實上從他昨日進入這支義軍的駐地開始,就已經把鮑信安為首的一些高階將領列入必除目標,這些人在義軍之中聲望太高,留著就是個禍患,不管鮑信安答應不答應歸附精衛營都必須要死,這樣劉策才能順利接手這支軍隊,穩定整個局勢。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