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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是江南鉅商的周人非要求見您!”
勃族大營內,赤斤和瓦顏以及幾名族內高層正端坐在赤斤大帳內,商議接下來的戰事安排,忽聞帳外有人稟報一個商人要來求見,不由面面相覷。
江南在什麼地方?這群人根本不知道,但江南的富庶程度他們從冀州過往的商販地方還是略有耳聞。
赤斤沉思一陣,說道:“讓他進來吧!”
四下即刻有人竊竊私語起來,他們可對這群周國商人沒什麼好印象,都是群唯利是圖的奸詐之輩,恨不得除之後快。
但沒辦法,冀州被胡奴佔據以來,各處城鎮被夷為平地,商農之業極速倒退,大部資源都拽在呼蘭人手裡,他們平日裡若想獲得賴以生存的資源除了打獵劫掠外,最大的來源便是這群行腳商……
商人這個群體,無論哪個時期都可以說是奸詐的代名詞,但偏偏一個朝代國家若想快速崛起,商人卻又是不可忽視的存在力量!尤其現在被胡人所佔據的冀州,一方面極其防備周人反撲,對冀州百姓實施高壓政策,一方面卻對商人網開一面,畢竟他們地方有自己需要的東西,可謂矛盾重重。
但是,這群商人忒不是東西,一個普通的碗居然要一頭羊或一張完整的獸皮才能換取,至於鍋鑿之類更是貴到想讓他們吐血。
有一年其中有一個部族曾經一怒之下殺了來交易的商隊搶了貨物,結果之後來冀州的所有商人以及各部部族都不再和他們往來,一年過後,這個部族萬餘人口因為缺少必須物資足足減口大半,被其餘部落趁機吞併了,可想而知這其中商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可怕……
眾人思量之際,帳簾忽然被人拉開,只見一個身著黑裘(新換的)年輕人,在邊上一名勃族士兵帶領下步入帳中。
“鬼天氣,冷啊。”
許文靜步入帳中後,不顧帳內眾人詫異的目光,徑直來到中間篝火處從邊上取過一根柴火丟在火堆裡,肆無忌憚的烘烤凍僵的雙手,彷彿他才是這裡主人一般。
“大膽,見到族長為何不跪!”
一名勃族將領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呵斥道。
許文靜冷笑一聲,用流利的胡語說道:“你們忘了是誰把庫族獲取糧秣鹽鐵的訊息透露給你們的?怎麼?才幾天時間就忘啦!”
赤斤和瓦顏一聽,頓時心下一驚,互望一眼後,赤斤對許文靜陰狠地說道:“這麼說,那周人是你派來告之我的了?你可知你這舉措今日害我折損我五百族人性命,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腦袋砍下來!”
許文靜聞言收起放在篝火上烘烤的雙手,冷冷盯著赤斤說道:“原來勃族是這般不講信用,我求你們幫我奪回我的東西,也答應你們所獲物資分你們一半,怎麼?現在反悔了?行啊,要殺就殺吧,不過我給你透個底,明年開春我盧州許家就要在冀州大規模進行貿易,而且價格公道,我若死了,你勃族就不用參與進來了,而且我保證用不了一年你勃族就會被其餘部族聯合吞併滅族!”
赤斤聞言,頓時心下一沉,一邊的勃族將領立馬對許文靜說道:“姜潯可是嚴令商戶和冀州往來,你還大規模貿易?唬誰呢?”
許文靜回頭掃了一眼那勃族人,一臉嫌棄地說道:“你說的沒錯,但我若這些關節都打不通,還敢在你們面前誇口?別忘了,這一個多月來在冀州流通的鹽鐵都是我帶來的,明年還會有十幾倍的商品從各路關隘進入冀州,我真倒了血黴,剛來這裡貨物就被你們這群強盜給劫了……”
帳內各人聽許文靜這麼說,不由面面相覷,本來冀州胡人再亂也不會輕易拿商人開刀,無奈誰讓呼蘭人今年逼的緊呢?這才鋌而走險開始打劫起商人的貨物來。
赤斤見帳內氣氛沉悶,出聲對許文靜說道:“說吧,你找我究竟是為何事?”
許文靜對赤斤說道:“族長,我來這裡是想和你商量下,明年我許家想要在冀州立足做買賣,聽聞你勃族和北邊呼蘭人關係密切,不知可夠通融下,讓他們別打我商隊的主意?”
赤斤聞言不由心下不屑:“哼,這群商人當真無利不起早,滿腦子都是錢,不過也好,我正好從他身上宰下一塊肉來。”
想到這兒對許文靜說道:“你也知道,呼蘭勇士今年遇到些挫折,對周人是恨之入骨,我族人微言輕恐怕很難滿足你的要求。”
許文靜聞言做出一臉為難的模樣:“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赤斤見他這幅模樣心下萬分舒坦,“看在你們給我勃族提供庫族情報的份上,本族長倒可以勉為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