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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奔赴京都。
她回到喬家後,喬建便從心底恨上了她,這些年也巴巴地待在喬家不肯離開。
終究是養在喬家十六年的,喬東南也就當多養了一個養子。
喬建被她的話刺激的臉紅脖子粗,又不敢動手打她,只狠狠地踹了一腳房門,怒道:“喬鎖,養在喬家二十多年的可是我,天天待在喬家的也是我,我回去告訴老爸你偷偷回來的事情,看到底是誰吃不了兜子走。”
見他摔門而出,喬鎖眉尖一皺,冷笑道:“談建,喬東南是我的父親,不是你的。”
談母擦了擦手笑了笑,說道:“喬小姐,坐,坐吧。”
喬鎖笑著點了點頭,三人一時之間都不提喬建,坐在桌子邊一邊吃飯一邊說著這幾年的近況。
阿鎖這幾年來沉默寡言,說了沒幾句話便幫忙收拾碗筷,然後洗澡睡在了小鎮。她喜歡這裡的寧靜,遠離京都,好似可以遠離那些傷害。
因為時差的緣故,她一夜沒睡好,清晨時分便起來,她出了院子站在外面的小巷子裡,看著牆角陰暗處的綠色苔蘚,等待朝陽出來。
小鎮處在一種悠閒與寧靜之中,喬安閉目,伸出手感受著空氣中那種久違的氣息。
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小巷子內響起,陌生號碼。她接聽,電話那頭有了三秒鐘的沉默,然後有人開口,冷淡、陰鷙、簡潔。
“我是喬謹言,你回來的事情喬建說的人盡皆知,爸很生氣。”
喬鎖握緊電話,大腦有了半秒鐘的休克,謹言,她有種恍惚感,好似時光倒流,他們回到了十六歲那年,她在小鎮,喬謹言趕來接她回家。
喬謹言見她不說話,聲音冷了幾分,說道:“阿鎖,既然有勇氣回來,那就回來面對吧。”
“不要叫我阿鎖。”喬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的急促和冰冷,不要叫她阿鎖,她早已不是當年的阿鎖。
喬鎖抬眼看著小巷子的牆頭,那些火紅的石榴沉甸甸地掛到了院子外面,她早就明白,就算都姓喬,他們的人生也是有著雲泥之別的。
“喬先生,我會回來見我爸的。”
電話另一頭的喬謹言聞聲身子一繃,喬先生,他們之間生疏到這種境地,她喊他喬先生,就如同一個毫無關聯的人,再也不喊他大哥。
喬謹言嘴角勾起一絲抑鬱的弧度,點頭一字一頓地說道:“好的很,阿鎖,這幾年,你果真是長大了,希望見面時不要讓大哥失望。”
電話被猛然結束通話,喬鎖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掉了一般,喬建果真是令人討厭至極,如今只怕整個喬家都知道聲名狼藉的喬鎖回來了,她不能繼續待在這裡,她抗拒遭遇以前的任何人和事。
除了養母這裡,她還能去哪裡?她必須要儘快走,她瞭解喬謹言,對於對手他歷來是雷霆手段,他肯定會親自來抓她回去,這些年他一貫如此,將她逼迫到悲慘的境地,喬鎖猛然間身子一顫,她突然湧上一個荒誕的想法,難道喬謹言這些年一直都在恨著她,否則他不會對她這般殘忍。
第九章 你是我的血中骨,骨中肉(九)
夏侯開車到中央公園時,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喬鎖,她穿著最樸素的棉麻裙子,天藍色的帆布鞋蹲在一棵大樹下,行人來去匆匆,她低著頭蹲在那裡不知道在地上畫著什麼,瘦弱的身子在樹下留下一團暗色的陰影。
她孤僻、寡言、幾乎是有些自閉地沉浸在自我的世界。接到喬鎖電話時,夏侯很是楞了一會兒,等開車來接她時,他突然意識到,喬鎖為什麼會打電話給他了。
她是這般孤獨的一個人,大約她找不到可以尋求幫助的物件了。
將車停在車位上,他快步走過去,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在地上畫的圖案。她在擺圖案,隨手從草地上撿上幾片落葉和幾朵花瓣擺成一幅畫。
夏侯學著她,蹲下身子,低聲地問道:“你是這花瓣還是落葉?”
喬鎖聞言抬起頭,衝著他微微一笑,她笑起來時有兩個酒窩,牙齒雪白,眼中似乎有細碎的陽光落了進去。
夏侯微微一震,喬臻說阿鎖是個像天使一樣的女孩,原來她笑起來時是這般的陽光。
喬鎖笑道:“不是花也不是落葉,是這地上的泥土。”她指了指花葉下面的塵土,說道,“夏侯,哪裡有那麼多的花和葉,總要有人去做泥土的,不然如何去襯托花葉。”
她這般小的身子板說出的話卻總是這般令人驚訝。夏侯眯了眯眼,當年喬鎖身上發生的事情作為了喬家的一個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