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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不,夏侯是不一樣的,他不會傷害她。
喬鎖如同抓住了黑暗中唯一的那根光亮,她想到了夏侯,她衝出大廈,在下班的人潮裡滿目荒涼地找著夏侯,她沿著道路一條一條地找,她相信夏侯總會找到她的,他以前總會在路邊將無家可歸的她撿回去,這一次也一定是這樣。
“小姐,你的手機響了,一直響個不停呢。”有路人攔住她,指著她的包說道。
那聲音遲緩了五六秒才進入她的耳中,她慌亂地去找手機,手機摔下來,她蹲下身子去接聽,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好像是大哥的聲音又好像是夏侯的聲音。
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小鎖,你在哪裡?”
她不知道她在哪裡。
“你電話別掛,我來開定位系統。”電話裡的男人說道。
喬鎖如同流浪貓一般蹲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仰起頭看著模糊的環境,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路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路人對她指指點點,才有人急急趕過來,一把抱住她,焦慮地摸著她的臉,說道:“小鎖,你怎麼了,別嚇我。”
她摸著他的臉,看清他是夏侯,突然抱住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夏侯見她哭的小臉都成了花貓,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抱著她,也不顧路人的目光,將她抱上車,柔柔地說道:“走,小花貓,咱們回家咯。”
喬謹言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臉色沉鬱,整個人站在那裡如同一尊雕塑。
談溪將手上的手錶取下來,放在桌子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那隻表是你的報酬,你不用還給我。”喬謹言沒有回頭,聲音比寒冰還要冷上幾分。
談溪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她和喬謹言只見過幾次面,喬家是初見,那時喬謹言很是彬彬有禮,見她毫無尊嚴地跪在地上,便給了她一張名片。
她那時感激這個男人,因為他沒有將她的尊嚴踩在地上。她離開喬家後,喬謹言的助理找到她,給了她一筆錢,勸她離開帝都。
她原本是想拿那筆錢在家鄉做個小本生意的,一邊做生意一邊照顧母親,可是後來母親病了所有的錢都花光了,她沒有辦法只得重新來了帝都,那時候她立誓要在這座城市活下來,活的出人頭地,喬鎖能活下來,為什麼她不能?
她去找喬鎖,出來的人依舊是喬謹言,那是第二次見面。喬謹言站在喬家的院子裡,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她,臉色冷峻,不帶絲毫的感情。
她對這個男人心生好感,顫顫巍巍、語無倫次地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喬謹言淡漠地點了點頭,說道:“不要來找阿鎖了,我會讓助理聯絡你。”
說了那一句話,他便轉身離開,沒有多看她一眼,她感覺骨子裡都冒出了羞恥感。她作踐了自己,她沒有接受喬謹言的施捨,她進了帝都的酒吧和夜場,開始坐檯,可是就算是坐檯,她初來駕到也被人四處欺凌。
第三次相見,喬謹言的助理帶她來到公寓,喬謹言孤身一人站在窗前,莫名地看著遠方,說:“你開個價。”
她渴望靠近這個男人,她狠心說了一個自己認為很多的價格。喬謹言面不改色,下一秒便讓助理給她開了發票,然後叫她回去,甚至都沒有說要她做什麼。從始至終那個男人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她卻知道自己愛上了他。
因為三面之緣,三句話,她愛上了這個男人。
“喬先生,下次我什麼時候過來?”談溪鼓足勇氣問道,越是寒冷的男人,一旦進入他的內心越是會炙熱。
“等通知。”喬謹言淡漠地說著,然後頓了頓,語氣輕慢,“下次,不要碰我。”
談溪的臉猛然之間就漲紅了,她想起喬鎖將整杯咖啡潑在了喬謹言的身上,自己條件反射的就去給他擦衣服。談溪有些哀怨,姐姐怎麼能做出那樣沒素質的事情來,倘若是一般人早就發火動粗了,虧得喬謹言涵養好沒有動怒。
談溪垂眼,掩飾住砰砰亂跳的心,很是柔順地說道:“對不起,那時候我太入戲了。”
喬謹言沒有說話,談溪等了半響有些難堪地出去將門關上。
等到這個女孩子走了,喬謹言才回到書房,坐在書桌前,等著john的電話。阿鎖這個妹妹心思頗重,也有慾望野心,是個容易掌控的人,喬謹言嘆氣,縱然是那樣淳樸的地方出來的小姑娘到了帝都這個大染缸也是會變的,唯獨喬鎖那個傻瓜,多年來不曾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