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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鎖一次,將小傢伙每天做的事情,成長狀況都彙報一下,小喬安長得很快,聰明機靈,很快就到了咿呀學語的時候,會說的第一個音是“鎖”。
深秋裡,夏侯帶她去看喬鎖時,小喬安便睜著大眼睛,伸出兩隻粉嫩的爪子去碰觸喬鎖的臉,口齒不清地說著:“鎖,鎖。”
喬鎖抱著孩子轉過身去淚流滿面,夏侯眼眶也有些紅,暗暗嘆息,喬謹言為了教這個孩子說喬鎖的名字,日夜地教,也不知道教了多少遍。別人家的孩子會說的不是爸爸就是媽媽,唯獨他顧家的孩子喊得是母親的名字。
入冬後的霜降時分,小喬安第一次生病發燒,喬謹言徹夜不眠地守在醫院,幾天下來臉色比小喬安的臉色還要差。
夏侯獨自去獄中看喬鎖,喬鎖將自己做的兩隻小小棉鞋交給他,說道:“我在這裡沒事就學了怎麼做鞋子,你把他們給小安穿上,天冷別凍到了。”
夏侯捏著那兩隻毛茸茸的棉鞋,見她手指上都是針戳出來的針孔,低低地說道:“小鎖,過了冬天,還有半年,你就能出來照顧小安了。”
喬鎖點頭,垂眼雙眼依舊是潮溼氤氳,她這些年來越發不愛說話,他聽工作人員說,他和小喬安離開後,她在獄中幾乎是從不開口的,一味地抄寫著佛經,給小喬安做衣服和鞋子,一針一線都自己親手縫,常常到深夜。
這些話傳到喬謹言耳中,喬謹言心疼的不行,卻又無計可施。
他沒有帶孩子過來,喬鎖定然是知道孩子生病或者來不了,卻什麼都不問。這性格倒是和喬謹言有幾分相像。
夏侯也不敢提喬安生病發燒的事情,只是說下個星期帶小喬安來見她。
喬鎖點了點頭,轉過身去,也不說話,朝他擺擺手。
夏侯站起身來,突然之間問道:“喬鎖,你後悔嗎?”
喬鎖身子僵硬住,她沒有回頭,沉思了許久,沙啞地說道:“你說的是哪方面?”
獄中的生活,讓她與世隔絕,常年不見陽光,她的臉色比普通人要白皙通透,眉眼間透出幾分的涼薄和寡淡,她也曾是清純活潑的少女,對未來充滿希望,有夢想有追求,相信愛情,後來,在社會這個巨大的泥沼和名利場裡打滾後,她失去了很多東西。
她後悔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走到今日這一步,她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也許命運自有安排,她只需要這樣走下去就好,愛也罷,恨也罷,不過是過眼煙雲。
“生在喬家你後悔嗎?愛上喬謹言你後悔嗎?為喬家頂罪你後悔嗎?”夏侯問道,他一連問了三個問句,突然覺得命運對這個女孩太不公平了,一步錯,步步錯,她往後的人生還有翻盤的機會嗎?
“夏侯,人生很多時候是不給你後悔的機會的。”她淡淡地說道,轉身朝著他微微一笑,她的笑容透出幾分平靜的問道。
她早已看透了生死,並不執著於是否後悔。
喬鎖看著他,低低地說道:“幫我照顧好喬安,這輩子我都會感激你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夢三四年(四)
獄中的最後一個寒冬,小喬安開始長牙,生病發燒。喬鎖無法出去看她,她的雙手雙腳也開始生凍瘡,一到夜裡便撓心撓肺地癢起來。她從小到大的體質就畏寒,到了冬季就生凍瘡,雖然喬謹言將裡外關係都打通了,但是總有照應不到的時候。
喬鎖白天抄寫佛經,晚上給小喬安做鞋帽,獄中陰寒,手腳便凍得越發厲害,到後來兩隻手都腫了起來,連針線都拿不起來。
獄中的女獄警給她帶來治療凍瘡的藥,外包裝是一串的外文,她看了一眼便丟在了一邊不用,她想起來以前她生凍瘡時喬謹言便給她買這種藥,進口貨,療效很好,她用了幾年都沒有復發,許是今年的寒冬異常的寒冷。
無法做針線活,無法抄寫佛經,她便每日看,看的眼睛疼了,才閉目休息。
獄中照顧她的女獄警年紀和她差不多,還沒有結婚,時常沒事來看她,找她聊天,一般時候都是那個女獄警說,喬鎖聽著。
聽得時間長了,喬鎖便知道她不是帝都人,為了戶口考體制內的單位,家裡什麼人,交過幾個男朋友,正在追的這個是什麼條件。這個女獄警很是不能理解喬鎖過的生活,聊天時便帶著洗腦的味道,說人生還是很有希望的,她長得不錯,出獄後只要勤勤懇懇地工作,日子還是能過的,用不著整日抄寫佛經,萬念俱灰的。
她是剛考進來的,不知道喬鎖的身份背景,加上顧喬兩家的事情以前便有些敏感,喬謹言對喬鎖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