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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變化,這幾年,一切都還是原樣,那樣,無論你什麼時候回來都會感覺自己從未離開過家一樣。”喬臻低低地說道。
喬鎖看了他一眼,確實都是原來的樣子,家嗎?以前喬家鼎盛時,她不認同這個家,如今卻覺得這裡似乎真的就是她的家,無論它是多麼的汙穢、黑暗、不堪,它是她喬鎖的家。
“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喬臻的聲音有些沙啞,隱約哽咽。
喬鎖上前去,摸著熟悉的沙發,淡淡地說道:“我逃避了這些年,也該是面對現實了。”這些年,她一直在逃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怨自艾,可是逃來逃去,她累了。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
“三哥,我曾經以喬家為恥辱,可是這絲毫不能改變我血液裡流淌著喬家的血,我終究是要回到這裡來的。”
“回來就好。”喬臻微笑著點頭,高興的有些無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說道,“我讓傭人去買菜,今兒加餐,要不,小鎖,我們出去吃吧。”
喬臻歡喜的有些過頭。
“在家裡吃吧。”喬鎖說道。她提到了家一字。
喬臻點頭,又急著讓傭人去給她收拾出房間來。
兩人吃了午飯,見大雪沒有停,便泡了一壺熱茶,坐在院子長廊裡看雪。
“小鎖,你這次回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喬臻見她神色平靜,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喬謹言守得那麼狠,外人都無法接近顧家,怎麼突然會放小鎖回來了?
喬鎖看向喬臻,他臉色透出幾分的疲倦來,想必這一場家產爭奪戰他打的異常辛苦吧。
“喬家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不過那是外人的說法,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喬鎖看著他,淡淡地說道。
喬臻見她提到了這件事情,皺了皺眉,沒有遮掩,說道:“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是醜聞一樁,鬧分家鬧遺產罷了,沒有想到爺爺一輩子要強好面子,死後喬家居然四分五裂,也算是我對不住爺爺,沒有守住喬家的家業。”
“你父親是長子,理應繼承大部分遺產,趙曉他們拿走了喬氏和喬家值錢的資產,這場家產爭奪戰,是顧家在背後支援趙曉的。”喬臻端起熱茶,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背後是顧雪諾在支援喬煜他們。”
喬鎖皺眉,說道:“顧雪諾那麼恨我父親,怎麼可能會支援喬煜拿到喬家的資產?”
喬臻淡笑,說道:“小鎖,你想想,喬煜一個4歲大的孩子,趙曉一個只知道奢侈品的女人,喬建不學無術這幾人勾搭在一起,誰有那個能力掌管喬氏,他們懂商場嗎?喬氏落到他們手中被毀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顧雪諾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控制他們。顧雪諾這個女人是個難啃的骨頭,趙曉找她無異於與虎謀皮。”
“趙曉沒有那個本事找到顧雪諾,應該是顧雪諾主動聯絡的趙曉,不過是狼狽為奸罷了,這樣說來,她是不願意放過我和喬煜了。”既然喬臻說是顧雪諾在背後支援,便八九不離十,只是喬鎖有些猜不透,為什麼顧雪諾那麼執著於過去的恩怨,喬家都成了這樣了,還要落井下石,一輩子相互折磨。
喬臻見喬鎖這樣平靜地說來,有些側目,許久,有些遲疑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鎖,你這次回來為的是什麼?報復顧家嗎,還是?”
還是報復喬謹言或者報復他,這些年他們都自以為是地為小鎖好,最後都傷害了她。喬鎖的突然迴歸讓喬臻很不安,他更加不安的是喬謹言怎麼就願意放手了。
如今喬家四分五裂,小鎖卻回來了。
喬鎖搖頭,看著雪花飄落在肩頭,飛舞著奔向遠處,化為雪水,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這次回來,不問恩仇。”
不問恩仇。喬臻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然後便有些心驚了,他感覺茶水的熱氣進入了眼睛,燻得有些難受。小鎖居然回到了喬家,告訴他,她不問恩仇了。他內心歡喜,不知如何言語。她原諒他了吧,還是她也原諒了喬謹言?
“我有些不明白。”喬臻沙啞的說道,他不明白小鎖為何變化會這麼大,她一貫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孩子,性格中大多是隱忍的,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勇敢了起來。一個人要用怎樣的勇氣來包容過去所有的傷害,不問恩仇來。
喬鎖見他有些不可置信,垂眼,看著青花白底的茶杯,微微一笑,說道:“三哥,如果你知道自己長久以來堅持的東西是正確的,那麼再多的傷害都是可以容忍的。所謂的不可原諒,不過是時間不夠長,內心不夠強大,這世間除了生死,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