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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浮上心頭,喬鎖垂眼,眼中有些傷感,他們後來為什麼就經歷了那麼多呢?
喬謹言帶著喬安玩耍了一段時間,便讓傭人看著喬安,讓她自己玩耍。
喬鎖將自己帶來的佛經拿出來,坐在雲杉樹下邊上的石凳上繼續抄寫。
她寫了一些,喬謹言走過來,看了許久,見她寫累了,收筆了,才問道:“抄寫佛經真的能讓你內心平靜嗎?”
喬鎖抄寫佛經時是摒除一切雜念的,見他站在身邊不知站了多久,連忙收起了佛經,徑自平靜地說道:“也許不能,可我總是要找些事情做的。”
這一句話讓喬謹言思考了良久,他坐下來,看著喬鎖消瘦不見血色的小臉,她的頭髮似乎怎麼也長不長,烏黑的大眼總是縈繞著一層淡淡的哀傷,如同蒙上了薄霧,阿鎖,這些年過的很是辛苦吧。喬謹言突然意識到,他長久以來只顧著看眼前的困境,看著他們的未來,卻從來沒有回頭看看阿鎖,他只會在她跑遠的時候拉她回來,帶著她一起繼續往前走,可是他從來就沒有停下腳步,問她累不累,疼不疼,是不是跟的上他的步伐。
喬謹言閉眼,伸手碰了碰她的眼睛,喬鎖愣住,眼睛眨了一下,聽他低低地說道:“睫毛真的很長,阿鎖,我們去捉螢火蟲吧。”
喬鎖愣住,突然之間酸澀湧上心頭,險些令她窒息,螢火蟲,再也沒有螢火蟲了。
她偏過臉去,平復情緒,淡淡地沙啞地說道:“沒有螢火蟲了。”
今時不復往昔,螢火蟲活不過七日。
喬謹言伸手摸著她的小臉,低低地說道:“現在還是有的,大哥帶你去捉螢火蟲。”
喬鎖聞言猛然站起身來,她拿著紙筆一言不發地進了顧家,躲進了房間,靠著門,蹲下身子輕輕地滴下淚來。
他從來不說愛她,連喜歡都不說,可是為什麼說要帶她去捉螢火蟲。
喬鎖呼吸有些艱難,這些年傷了她,再給她蜜棗吃,她就一定會回心轉意嗎?她抱著膝蓋無聲地哽咽著,就算他帶她去捉一百隻螢火蟲,她也不會原諒他了。
十月裡還是有螢火蟲的。喬謹言將喬安丟給了顧柏林,然後帶著她飛了泰國,到了湄公河畔。
喬鎖到了地方才知道,喬謹言是真的帶她出來捉螢火蟲了。
他們到了班洛姆苑村,租了一艘小船,行駛在湄公河上,暗色的夜裡,萬籟俱寂,兩岸的樹木倒映在水面上,留下星星點點的墨色剪影。漫天的螢火蟲掛在樹上,有的潛伏在樹枝上,有的撲翅飛舞,喬謹言在耳邊低低地說道:“泰國人的祖先都相信,眾神會化身為小小的螢火蟲,生生不息地守護他們。阿鎖,它們是神靈的化身,你看到了年少時故鄉的螢火蟲了嗎?”
喬鎖沒有說話,她雙眼有些難受,看了看其他的小船,來看螢火蟲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遊客,有人驚歎,有人急著拍照,有人竊竊私語。
她聲音有些沙啞,在夜色裡低低地說道:“它們是神靈的化身,不能抓。大哥,你看,誓言抵不過信仰,失去的東西是回不來的。”
喬謹言聞言緊緊地抱住了她,他抱得有些緊,勒的阿鎖有些疼痛。
喬鎖有些傷心,他總是這樣,覺得快要失去她了,就緊緊地抱住她,覺得她離不開他了,便殘忍地放手,他總有很多的顧慮,不是身份就是家族恩怨。
“大哥,你愛我嗎?”她靠在喬謹言的懷裡,看著那些飛舞的小精靈,低低地問道。
喬謹言說不出愛,他的情感比愛更要深沉久遠,愛情是會隨著時間和感覺流逝消失的。
“不要離開我,阿鎖。”喬謹言低啞地說道。他已經離不開她了,這些年,阿鎖成為了他的血中骨、骨中肉,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離不開了。
阿鎖低低嘆息,說道:“我沒有想過離開你,年少的時候我想跟你永遠地生活在一起,你不知道,在喬家我是多麼的害怕孤獨,可你不怕,你總是一個人生活,無所不能。那時,我覺得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情,可是後來我明白了,你無法阻擋聚散分離。大哥,你會好好地照顧小安對不對?”
喬謹言聞言,身子一震,沉沉地說道:“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定,我不能承諾你。”
阿鎖點頭,閉眼,有些疲倦地說道:“可是我終究有一天是要離開小安,離開你的。有些事情你阻止不了,大哥,我們都不能萬能的,我們拼不過歲月和命運。”
喬謹言緊緊地抱住她,心尖微微泛疼,低低地說道:“這些年我一直試圖改變我們的命運,阿鎖,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