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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微有些膽寒,忍不住追問,“螽斯是什麼?”
時宜來不及回答,梅行已經告訴她:“是蟈蟈,我記得你小時候也經常玩。”
周文幸臉更白了。
時宜倒是真怕嚇到她,笑了聲:“別怕,都是說著玩的。”
其實她自己也怕這些民間傳說,自然理解小姑娘此時心情。
她剛想要繼續安慰,周生辰已經輕搖頭,長嘆了口氣:“蜻蜓,又稱燈烴、負勞、蟌、蜻虰,屬蜻蛉目差翅亞目的昆蟲。常在水邊飛行,交尾後,雌蟲產卵於水草中,和魂魄沒有任何關係。”
這就是無神論者的解釋。
純科學。
梅行忍不住揶揄他:“大科學家,存在即合理,我呢,是信佛信輪迴的。”
周生辰也半蹲□子,很輕巧地捏住了蜻蜓的翅膀,輕薄笑著,以理反駁:“它現在在產卵,之後是稚蟲,再羽化為成蟲,然後又是一輪繁殖,很嚴謹完整的過程。對不對?”
梅行嘲他兩句,二人自幼相識,早已習慣瞭如此你來我往。
如果說周生辰沒有信仰,也不盡然。
他信的應該是科學。
時宜聽他們說著話,用手指拍了拍水面,冰涼愜意。
不知道千百年前的他,醉飲沙場,可想得到今日,會站在綠蔭濃重的山林間,閒聊著物理化學拼湊成的世界。或者說,自己記得的,都不過是顛倒夢想?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那些詩詞都在,而作詞的,和詞作中的人,都已是歷史。
有周生辰如此的人在,自然就打破了剛才的神鬼氛圍,讓周文幸的心踏實不少。可是小女孩雖然學醫,卻終究是少女心性,又生長在這樣古樸的家族,仍舊對鬼神忌諱不少。
走之前,周文幸還似模似樣的,對著幾個蜻蜓拜拜,唸叨著什麼“對你們前輩不恭,切莫怪罪”之類的話。
在鬼月,周家吃飯時,都會空置著一桌,擺上相同菜色。
周生辰還要象徵性地代表這一輩人,將每個酒杯都滿上,當作是孝敬逝去長輩的。
時宜起先不覺得,經過下午的事情,倒是覺得他真是個矛盾體。也難怪他會直接對自己表示,最終不會生活在這個家族裡。
因為梅行和周文幸到來,晚上的生活總算有些人氣。
梅行坐著陪周文幸和時宜閒聊,周生辰也陪坐著,不過是對著電腦翻看那些她根本看不懂的資料。她靠在他身邊,周生辰自然就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半摟著她,繼續看自己的東西。
她也不想打擾他,就這麼當聽眾,聽另外兩個說話。
梅行是個很會講話的人,偏也很會嚇人,話題說著說著,就扯到了各種靈異鬼怪的故事,還非常“體貼”地聯絡著周家這座老宅的建築。
“那座藏書樓啊——”他講了幾處,終於扯到了藏書樓。
“停,停,”周文幸本是靠在時宜身上,馬上坐起身子,“不能說藏書樓。”
梅行倒是奇怪了:“為什麼不能說?”
“我嫂子最喜歡去的地方啊,”周文幸很認真地阻止他,“你如果說了,她以後不敢去了,怎麼辦。”
梅行意外地,看了眼時宜。
她想了想,也慎重地說:“還是別講這裡了,我怕我真不敢去。”
“那裡的書,我倒是也讀了不少,”梅行感慨,“好像,很多年沒有人去看了。”
時宜想了想,也的確,雖然打掃的一塵不染,卻沒有任何人氣。
周文幸盤膝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你喜歡古文學嘛,應該生在我們家才對。我看你們家兄弟姐妹,其實喜歡這些的不多。”
梅行嗤地一笑,眼眸深沉:“是啊,的確不多。”
“上個月初,你出的那道題目,有人解出來了嗎?”
“題目?”
周文幸提醒他:“就是你群發給大家的,一串詞牌名字的。我後來問你這個做什麼用,你悄悄告訴我,是以後用來選太太的初試題。”
時宜聽到這裡,想到她幫周生辰答的那道題。
她愣了愣,餘光去看周生辰。
後者顯然沒有聽到,仍舊在翻看著手裡的東西。
梅行輕咳了聲:“那是開玩笑。”
“沒人有答案?”文幸試探問。
“嗯……有,”梅行用手指無意識地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