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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確認後,上前敲門。
好大一會兒,裡面才有一個婆子開開門,她望著外面站著的優雅貴氣的婦人問道:“夫人找誰?”
“我找……請問你家主子可是康寧郡主?”來人身子前傾,語氣有些急切。
婆子打量她一番,確實不認識,而且也沒聽主子說起過有這樣的故人,遂有些戒備:“夫人找錯地方了吧?這裡不過是尋常人家,並沒有什麼郡主。”
來人抿了抿嘴,又問道:“可否跟你家主子說一聲,說瑜……就說謝家有人拜訪。”
婆子又打量她一番,方慢慢說道:“夫人來的不巧,我家主子前幾日出門去了,並不在家。”
“那你家主子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準,三五日有的,十天半月也有的。”
來人很是失望:“可知你家主子去了什麼地方?”
婆子這次點了頭:“去點微山了,主子說山上清靜,這次估摸會在點微山多呆上幾天。”
“點微山?”來人唸了兩遍,對婆子說道,“多謝了。若是你家主子回來,煩勞說一聲謝家有人想見她一面。”
“好的,老奴記下了。夫人慢走。”
關上門。那婆子穿過一個長廊,來到一扇開著的窗戶前,對窗戶裡面坐著看書的人道:“姑娘,方才來的說是謝家的人,老奴已經照著姑娘的吩咐說了。”
窗內看書的那個,也就是含之放下手中書,頷首道:“知道了。下去吧。”
再沒有看書的閒心思。含之託著腮望著院子裡發呆。
離開宮裡後,含之和競華就住進了這個院子,這裡是夏元琛著人準備的宅子。遠離大的街道,較為僻靜。跟著住進來的,除了隨雪隨宜,另帶幾個宮裡經驗老道的嬤嬤和宮女。都是安穩做事的人。
前兩天,隨雪帶著兩個人出去買菜。回來時說外面熱鬧的很,她找人打聽了一下,說是玄幽的和親隊伍來了,進城門的時候訊息傳開。街道上瞬間就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含之聽夏元琛提過一句,大概估算了下日期,確實就在這幾天到。也沒大在意。
倒是競華無意問了句誰護送的和親隊伍。
結果,跟著隨雪出去的一個宮女說:“郡主。聽說是玄幽的武安侯。”
玄幽的武安侯,那不就是……
從那天,含之說話或者看書就總愛走神,競華看她沒什麼其他情緒,也就沒拉著她談心了。
不過,隔天夏元琛就傳信出來,說瑜蕊也跟著和親隊伍來了宛京,而且已經進宮拜見過太后了。
然後,然後就怎麼了呢?
然後自己就想著,她別是來找人的。
“唉……”含之將書卷起抵在腦門上,各自都有了自己的緣法,上天註定也好,事在人為也罷,回頭就是傷,往前看多好,各自過好各自日子,守護身邊的人,何苦來再去糾結往事?
競華走過來時,就看到含之無精打采的樣子,在她對面坐下,若有所思問道:“我剛才看到有人去開門,誰來了?”
含之嘆息一聲:“瑜蕊。她說是謝家人拜訪。”
競華挑眉:“謝家人?瑜蕊自己的意思,還是他想起來了?”
“謝家那邊有信兒說,去年年底的時候,有人偷偷潛入了謝家老宅,而且他對謝家老宅地形極為熟悉。”含之語氣淡淡,而後又有些無奈,“宣旒素來多疑,雖說有瑜蕊替他掩飾,可若是稍不謹慎,宣旒定不會手軟,他偏偏攬下這個差事做什麼?”
“你還是為他擔心?”
含之細想片刻,搖搖頭:“自有人替他擔心,我插這一槓子做什麼?不過是謝家也是好不容易求得自保,他與謝老爺謝夫人的感情本就深厚,萬一雙方稍一激動做出傻事來,他,瑜蕊,謝家,得牽連多少人和事,到時候兩國都容不下他們,真以為叛國這罪名好擔著?”
“確實,宣旒那人除了他自己誰都不信,想來經過去年那一役,他對於能否控制好謝堯瑱這件事就疑上加疑了,要不然也不會幾個月內接連削弱他的兵權,怕讓他護送和親這事,也是在試探了。”
“要不說呢,無論是誰的意思,瑜蕊都不該來這一趟。”
“你真不去見他一面?”
“見什麼?我一個孤家寡人去見一個拖家帶口的有婦之夫,有什麼意思。”
春三月,花綻枝頭,鳥鳴漸綠的青山。
細雨霏霏也抵不住人們登山的熱情。
山腳下,有人匍匐山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