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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界的那位“貴客”,可不就是被貶下凡間的東皇太一麼!
東皇太一是在張良假身消失之後才過來的,畢竟從南禺到深淵還是有段距離的。
因此,他不知道張良來過,張良也同樣不知道他在這裡。
不然就精彩了。
魔界也沒人認識他,畢竟仙界神仙一向比魔界之人長壽。自兩萬年前的仙魔大戰結束後,魔界已經更新換代,就算有長壽的妖魔活到現在,那也是牙都掉光的老傢伙了。
只是,東皇太一不會傻到自報家門,他隱藏了修為,裝作一個老道士自投魔界,願與魔界共成大事。
與他共去南禺斬殺鳳凰的魔將激動的說道:“太子殿下,這老道士的確厲害,南禺山的結界那麼強,他不費吹灰之力就破除了呢!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就取回鳳凰血……”
葉凡看著那裝在水晶瓶裡呈上來的血液,心情複雜。
他剛跟張良說過魔界沒有鳳凰血,這手下倒也真是“善解人意”,後腳就給他送來了。
這下可怎麼辦?
還有這來路不明的老道士。
一線宮原本是魔尊辦公的地方,現在就成了葉凡這位太子殿下的辦事處,他端坐在寶座上,看著臺下這個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白眉老道士,心裡也是算計頗多。
他感應到老道的修為絕對在人修之上,只是這樣的水平竟然沒有歷天劫,這是第一處疑點。
老道身為凡人卻轉投魔界,還這麼殷勤的幫忙做事,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明明可以選擇成為神仙長生不老,為何要來魔界?這是疑點之二。
葉凡其實不想接納這種來歷不明的人,可老道的到來大大提升了魔界計程車氣,把投奔之人拒之門外,也不利於穩固軍心,以及自己的地位。
所以他只能接見了。
東皇太一也是精明之人,他拜見之後,就把自己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葉凡。
“太子殿下,我名為蘭亭,師承會稽山,說來不怕您笑話,我修道的初衷,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位列仙班,匡扶正道。只是,沒有想到,我……”
他為難了一陣,還是開了口:“其實,我也是歷了雷劫,登上仙界的,只是上了仙界後,我遇到了一個仙女……至此紅鸞星動,引起了仙人的不滿,他們便將我逐出天庭,可我一點也不後悔。”
偏見是無處不在的,更何況這裡是魔界,對仙界的偏見也不是一星半點,更樂意聽人說仙界的不是。
如今,聽到這老道士有板有眼的說起那仙女多麼的嫵媚動人,審判仙人多麼的辣手無情,內心的天平已經向老道士傾斜了。沒一會兒,老道士居然自除衣衫,亮出後背密密麻麻的鞭痕,雷動忍不住嘖了一聲:“這仙人也忒狠了,不就是喜歡個小/娘/們/兒,值得這樣殘害老人家?”
葉凡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背上的鞭痕,問道:“不知你喜歡的那位仙女是哪位佳人?”
“她……”想起九幽,東皇太一的眼裡就帶了直白的陰邪,“她是一朵紅蓮,慣穿紅衣,特別招人疼。”
紅衣……
又是紅衣。
不過葉凡並沒有往心裡去:“難道仙界就沒人聽你申訴麼?比如……神?”
老道士唱唸俱佳道:“九神各個日理萬機,眼高於頂,哪有閒暇理會我們這些小人物的生死?我一把年紀,臨了還要被羞辱,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我來投奔魔界,希望太子殿下能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只要能報復仙界,擄回紅蓮,讓我做什麼都行!”
他這番投誠也算是開誠佈公了,但不知為何,葉凡就是對他有防備。他扭頭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飛廉,飛廉也同樣有隱憂,對葉凡使了個眼色。
葉凡心領神會,揮一揮手說道:“好,我知道了,來人,帶蘭亭道長去休憩吧。”
東皇太一怎不知葉凡還在懷疑他的說辭,但現階段能做的也就這麼多,多說不宜,於是,他很順從的被帶下去了。
蘭亭一走,大殿上的人就分為了兩派。
一派是留下蘭亭,委以重用,畢竟老道士成過仙,對仙界比較瞭解。
另一派則是驅逐——畢竟蘭亭老道曾經是仙界的人,如果這是仙界的一個陰謀,那該怎麼辦?
至於葉凡和飛廉,保持著觀望狀態。
因為那鳳凰遇害之事可是貨真價實的,就算是為了安插眼線,仙界也不至於連南禺的鳳凰都犧牲掉,那可是鎮守南方的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