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擄人在前,暗算在後,也的確是夠下作的。
可張良到底身經百戰,就算此時情勢危急,身陷囹圄,他面上也是一派氣定神閒,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中招。
他一手摟了九幽,看著雷動,神色微凌:“你們有什麼衝我來就好,何故對她動手?”
他話說得穩當,可因那一劍的毒素,他的視線已然模糊了,就算暗中調息也剋制不住。
這樣霸道的毒,必定是碧墨芙蕖。
魔界生有魔花碧墨芙蕖,其花瓣可精煉出劇毒,用來對付神仙,可謂是一撂一個準。普通修為的神仙若是沾了這毒,早就七竅流血四肢麻木了,若不及時排毒,仙命不保。
也就張良這樣的修為,仙骨被汙染,還能站得住。
雷動見他表現無異樣,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變,心裡不由得犯嘀咕——
暗算上神之神,本來就沒什麼成功率,上神之神是誰啊?一發怒可以把他們團滅的傳說中的人物啊!可誰叫他帶了個拖後腿的女徒弟,這就叫天助我也。
但眼前,這劍也刺了,毒也中了,上神之神不倒,誰又敢上前當出頭鳥試試鋒芒呢?
難道是還沒毒發?
有可能。
對於自己沒把握的敵人,雷動的心思還是很鬼的。
當年他敢跟葉凡對三招,就是拿準了那小子接不了。
不過現在,他還是很慶幸自己沒把那小子怎麼樣的。
此時,他按兵不動,開始東拉西扯拖延時間:“上神之神,我雷動是個粗人,不比你們仙界之人矜貴,也沒什麼倫理觀念,這招兒呢管用就好,管它是什麼下三濫?您說是不是?”
因為毒素,張良那雙漆黑的眼竟是開始慢慢的失色,但他依舊沉穩:“我此次來,無意與魔界為敵,只為收服作亂的大蛟,你們魔界的事,只要不危害凡界,我也不想管。”
他說的是實話。
他是仙凡二界之主,魔界一直有魔尊管理,只要不危害三界平衡,他都是不做理會的。
畢竟,有明就有暗,有光就有影,不能不給魔界的人一點出路。
但雷動可不這麼想。
魔尊死後,仙界的那群該死的仙人沒少闖進魔界打怪練級,這事兒有人管嗎?
沒有!
眼前這個號稱無為而治的上神之神,在魔界之人被殘忍屠殺的時候,他做了什麼?
他什麼都沒做!
所以,上神之神也是有罪的,他放任仙界殘害魔界之人,就是罪。
其實張良何其無辜,管理仙界與神仙是九神的事,如果仙界大小事宜都要支會他,那他早就過勞死了。
但雷動不知道,他把新仇舊恨全算在上神之神的頭上了。
既然做了仙凡共主,管不住手下的人,就是他的失職。
“上神之神,依我看呢,您還是老實說出誅仙劍的下落吧,省得待會兒動起手來佔不到便宜。”
雷動已經發現張良眼睛的異樣,他心中暗喜,正要揮手讓人將這上神之神連同九幽一併擒回魔界,張良卻突然開口:“魔界何時有了太子?”
“嘿喲,這說起來可就……”
“是不是葉凡?”
雷動一愣,看向他懷裡的九幽。
難道這小妖精把葉凡的底全兜給張良了?
他一愣,就等於自動兜了底,張良垂下長劍,鎮定的“看”著雷動:“我要見他,這件事你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雷動暗暗腹誹:真不愧是上神之神,慣於發號施令,三言兩語,就把形勢給逆轉過來了。
“可以。”他讓了位置,“那這小丫頭……”
“我的徒弟,我自會上心。”
“成,您請吧。”
看張良那護犢子的樣子,雷動就知道自己不大可能從他手裡弄到九幽。
只是上神之神帶著九幽這麼進了魔界,對他們的新主子來說,究竟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呢?
前些日子,九幽在水鏡裡看到了葉凡與妖女成親的畫面,那並不是假象。
原來,葉凡在北荒石湖為了鬼車偷的一條小魚乾、打碎的珠漏,與人魚族的大祭司大打出手,後來負傷離開,再遇雷動,就被帶到魔界去了。
魔界的軍師飛廉與大將雷動一直在魔尊逝世後苦尋失蹤小太子的下落,這不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飛廉在魔界察覺到北荒那裡傳來了熟悉的魔力,立即就差雷動過去接人,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