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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張良還未主宰九重天,還是當年那個勇闖永珍之境的年輕上神,他大有可能為了九幽這身傷,好好的審一審東皇太一。
可是現在,他不能。
如今的他既是仙凡兩界之主,又要維護天道執行,不可能為了一己私慾與仙界的二把手交手。
更何況,他心裡明白,東皇太一此人看似淡泊名利,實際上早就對他的這個上神之神的位置虎視眈眈。
張良不稀罕這個位置,但他不能拋棄這份責任。
不管是天道,還是他自己,都判斷出東皇太一不適合坐這位置,如果自己拋下一切,那麼大權只能落在東皇太一手中。
所以,在新的領導者出現之前,他是沒有資格任性的。
好在,天道並沒有讓他等太久。
早在五萬年前,他親入永珍之境帶走《浮沉繪》的時候,天道就已經指引他,守護《浮沉繪》的那朵異火就是他要等的人。
因此,他才會讓東君下凡守著異火,直到她順利飛昇,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天道的指引,等她飛昇,收她為徒,她本應該順著他預想的軌跡,好好修煉,早日成神,在他功成身退之後,成為新一任仙凡主宰的。
可天道卻沒有告訴他,他培養她的這條路會如此艱難,也沒有告訴他,有一天,她會難過到對自己下狠手。
若不是臨走前,突發奇想的給她留下一張傳音符,張良簡直不敢想象九幽現在會變成什麼樣。
究竟是哪裡錯了?
是他對她還不夠關照,不夠好嗎?
為什麼她會跟東皇太一扯上關係?
這兩個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來往的?
張良捫心自問,然後悲哀的發現,他對這個徒弟的瞭解還遠遠不夠。
九幽在房裡,一直裹著被子傷心,她對張良的懼意也傷害到了他,他只能用傳音符來和她交流。
一番傳話之後,張良幾乎有些洩氣。
往日什麼都要嘗一口的九幽,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什麼都不肯吃,也不肯出門。
張良扭頭看著晾在院中的外衫,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如果是葉凡在這裡,肯定會有辦法的吧?
站在這裡的是他,讓九幽失望了吧?
外面好一陣子都沒有動靜,九幽還以為張良已經走了,她噙著淚,穿鞋下床,想要把外衫取回來。
有葉凡的東西在身邊,她也不至於太害怕。
可是剛掀簾子走出門,她就被站在門口的張良嚇了一跳。
她扭頭就跑,張良也被她的反應給弄得有些惱火,兩步追上她,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你跑什麼?”
九幽幾乎是慘叫一聲奪回手腕,她跌坐在地上,捂著頭不住的後退,一直退到牆角,凌亂的頭髮瀉了一身,有幾縷散在額前。
亂髮後是她那受驚慌亂的視線。
張良沒想到她會這麼怕他,他不想失態的,可她這個樣子躲他,畏懼他,他一時難以紓解,腦子一熱,竟是走上前,屈身蹲在她面前,兩手扳住她的肩膀:“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告訴為師又能如何?不管怎樣,為師都會保護你的!”
被他抓著,九幽更是捂緊了耳朵拼命的搖頭。
保護?
太遲了。
她已經不配了。
她哭成這樣,張良沒遇過這樣的情況,簡直是手足無措。
以前她笑鬧的時候,他總覺得她調皮過了頭,日後難以穩重。
現在她不調皮搗蛋了,躲在這兒哭,他又是心疼又是無措。
最後,他做了一個舉動——
他本意是好的,怕她哭壞了身體。
可這個舉動卻是九幽最深惡痛疾的。
他給她施了定身咒。
九幽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睜圓了眼睛,微張著嘴,眼淚從她迷幻閃亮的紅眸裡汩汩流出,張良給她擦去眼淚,將她抱到床鋪上,然後在一旁溫聲開導:“好好休息,早日好起來,待你痊癒,為師帶你去凡界,可好?”
不好,不好。
九幽絕望的閉上眼睛。
去凡界有什麼用?
若是葉凡知道她已經不乾淨了,他還會娶她嗎?
肯定……不會了吧……
抒發不出的悲痛在胸口鬱積,九幽只覺得被修復的心臟又開始疼,就像快要炸開一樣。張良又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