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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動並沒有讓她等太久。
在雷動體內靈力的指引下,九幽準確的找到了他安身的客棧。
兩人的周圍結下了結界,在春雨濛濛的客棧視窗坐下以後,她目光虛無的“看”向對面的雷動,說道:“東西呢?”
“只要我見到你,丹藥也就送到葉凡手上了,這你可以放心。”
“我不放心,這事關葉凡的性命。”
雷動呵呵一笑,他聲音大,一笑,連空氣都似乎在震動:“那我們就再多等一會兒,等我的信差回來覆信。”
“好。”九幽輕聲說道,“我在他手裡放了一朵紫色的花,你讓你的信差帶來給我看看。”
“可以。”
雷動說著,閉目一陣,然後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九幽:“還學會試探了。”
九幽捧著茶杯暖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朵花明明放在床頭。”
“是嗎?”
雷動端詳著她的臉,末了說道:“你變壞了。”
九幽沒有反駁:“我也是被逼的。”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帶來的訊息?”
“你信是這句話,不信,我也是這句話。”九幽將自己的右手抬起來,翻來覆去一遍,讓雷動看得清楚一點,“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白虎和玄武?”
“是。”九幽另一隻手在袖子裡攥緊,“烏家的鎮妖旗,以及葉家的誅仙劍,都在我身上。”
她在賭。
賭雷動不知道鎮妖旗的下落。
雷動短暫的沉默一陣,冷笑起來:“在你身上?你逗老子玩呢?”
就在這一瞬間,九幽發現,說謊其實也不很難。
她已經確定雷動不知道鎮妖旗的下落了。
“不然你怎麼解釋我身上的這兩個圖騰?”九幽放下手,目光平靜——瞎了以後,旁人根本不能從她的那雙銀色泛紫的眼睛裡看出什麼情緒,“神兵認主,而我,就是它們以前的主人。”
雷動哈哈帶笑起來,笑著笑著,一把拽住了九幽的衣領子,隔著桌子,把她扯到自己跟前:“你跟神兵有什麼關係?”
“看來你歷史學得不怎麼樣。”九幽感受著他粗重灼熱的呼吸,“五件神兵由《浮沉繪》幻化而成,而《浮沉繪》,是張良從我手裡搶走的。”
她的臉皮厚比城牆。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說不出這麼不知羞恥的話。
這個故事的真實版本差不多是這樣的:某年某月某日,永珍之境裡突然“生”出一部名為《浮沉繪》的無上天兵。某隻橫行霸道的火見其瑰麗,甚喜,霸而居之,後因其歸屬問題,與正派上神張良大打出手,未幾,敗。
而九幽故意模糊了《浮沉繪》的歸屬問題,直接把它歸為了自己的東西。
反正算起來,她的年紀比《浮沉繪》那玩意兒只大不小,再加上手上的圖騰,雷動不可能完全不信。
索性,她這次忽悠對人了。
雷動為魔界一猛將,讓他上陣殺敵出生入死,OK沒問題,但讓要讓他捧著書本去之乎者也,他能把書房頂給掀了。
九幽這番真假摻半的話把他弄得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了。
如果九幽說的是真的,帶她走,那就是大功一件。
如果被這黃毛丫頭給騙了,雷動以後就不用在魔界混了。一上戰場,只消對方對他一陣冷嘲熱諷,就足以讓他無地自容了。
雷動在心裡暗罵自己平時為什麼不多看點書,但依舊保持著抓緊九幽衣領的姿勢。
如果來的是軍師就好了,他打架不行,但博聞強識,且最喜歡跟人玩腦子,敢在他面前說謊就是找死。
可是現在面對九幽的不是軍師,而是他雷動。
看著面前牡丹花一樣的小臉,雷動咳嗽一聲。
仗勢欺人也不是他的風格,雖然痛揍九幽一頓興許能逼出她的實話,但讓他打女人……還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丫頭……
他實在有點下不去手。
就在他思索如何放手既水到渠成又不失優雅的時候,他派出去的信差也回來了。
一隻漆黑的地獄蝶不沾片雨的從雨幕中飛進結界,正好落在雷動抓著九幽的那隻手上。
雷動放開了手,看著地獄蝶。
地獄蝶的背上馱著一朵紫色的小花,裡面帶了一絲九幽留下的靈力。
九幽接過花朵,鬆了口氣:“很好,看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