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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大司命掌管的是凡人的壽夭生死,少司命掌管的是凡人的後代子嗣。
兩人都是司命,只是生死事大,嬰稚為少,所以就以這樣的名稱區分開來。
至於兩人之間有沒有父女、兄妹之類的關係,那都是無稽之談。九幽脫口就說少司命是大司命的女兒,是為冒犯,所以少司命才不怎麼高興。
雖說是仙界風景第二棒的玄虛宮,但因為九幽心情不怎麼樣,看什麼都提不起勁兒,東君就把她送回正殿。
大司命也處理完了手下的那樁案子,終於得空,起身走下臺階,高高的俯視著九幽。
九幽被他看得不由得縮縮脖子。
東君已經走了,她沒人可以躲了。
大司命並未難為她,淡淡的說了句“你跟我來”,就邁步往裡面走去。
九幽邁步跟上。
天界地大物博,宮殿也都是一座賽一座的恢弘堂皇,在自家宮殿裡行走都得駕雲。九幽的御劍術還是很菜,幸好駕雲沒那麼複雜,她也能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玄虛宮的員嶠殿,這裡放置的便是載有凡界生靈生死福祿的玉簡簿,簡稱生死簿,林林總總,洋洋灑灑,在員嶠殿裡有序的排列著,一眼望不到頭。
大司命走到最邊上的架子,拿起一卷玉簡,他也不開啟,只是手指握著,片刻之後就說:“九幽煉天炎,你的任務是將這架上的玉簡搬到殿外攤曬,待你回去的時候,再把它們收回原處,能辦到嗎?”
還以為是什麼難事呢,這麼簡單的任務,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九幽不以為然的走上前,抖開一卷玉簡看了看,囧了。
這上面的字,她一個也不認識。
不認字,也就代表著——她根本就分不清這些玉簡原本放在哪兒啊!
大司命在一旁問道:“有什麼問題,儘快問本神。”
“額……就是……”九幽深吸一口氣,把玉簡杵到他跟前,“我說這是玉簡,又不是竹簡,也不會壞,你還曬它們做什麼?閒的蛋疼嗎?”
當然最後一句話她不敢說。
大司命居然回答了她的問題:“人為萬物之靈,記載凡人壽數與福祿的生死簿也有靈力,很容易積聚陰氣,雖然玉石屬陽,但還是要勤加晾曬,以仙界至陽的日光,徹底化去生死簿中的陰氣。”
“哦……”原來還有這種講究。
“還有什麼問題?”
“沒了。額……只晾這一架子就行了麼?”
“全都曬。今日曬,明日收。要小心點,別打碎了。”
“這兒這麼多生死簿,難不成全都要曬嗎?”
“反正你有很多時間,不是嗎?”
一句話堵得九幽啞口無言。
是啊……以前她還能用她要修道來搪塞,現在她都已經修成正果了,這藉口也沒法用了吧?
不過,還有一個藉口——
她站在大司命面前,大聲的說道:“我又不認字!怎麼給你放回原處啊?”
大司命很無情的說道:“天書上的文字只有神能看得懂,你自然是不認識的,你大可慢慢來,不必著急。”
“可是……可是我……”九幽看著這個冷冰冰的男人,氣得一跺腳,哼了一聲,“沒事了!你走吧!”
大司命還沒被人這麼直白的下逐客令,頓了一頓才反應過來,也沒跟她爭辯,轉身就走了。
九幽看著他飄走,站在原地一陣抓耳撓腮。
這人真討厭!
她揚起玉簡就要使性子摔,但在臨鬆手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葉凡的話。
他讓她好好修煉,不要偷懶,不要貪玩,不要闖禍。
沒有他在身邊,沒有人給她收拾爛攤子。
想到這裡,她的眼眶已經紅了。
握緊了手上的玉簡,她硬是把眼淚逼回去,然後一手拿著一卷玉簡,朝著殿外跑去。
曬就曬,誰怕誰?
這點小事她能做好!
九幽生怕自己記錯順序,一次只拿兩卷,在外面攤開。來往的次數多了,她掌握了規律,拿的也越來越多。
當一日過後,東君過來接她回凌虛宮的時候,發現她居然解了外面的那條腰帶,把玉簡按順序纏在腰帶上提出去,然後一個個的解開,攤開晾曬,再帶著腰帶進殿,把玉簡抱下來,然後跪在地上,往腰帶上一個個的栓玉簡。
員嶠殿外密密麻麻的鋪滿了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