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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界的第一個月,九幽因為私看禁書,被罰面壁一日。
其實這事可大可小,聽過也就算了,但在仙界,張良大人可是所有人的偶像,容不得半點汙衊的。雖然那禁書是凡人腦洞大開所撰,可到底是傷害了張良大人的光輝形象,為防止她在別的神仙面前出口無狀,雲中君只能小懲大誡。
九幽委屈,在偏殿裡捶著結界嗷嗷直叫:“為什麼關著我?我還要去工作!放我出去!我要見東君!”
“好了好了,安靜一點,”雲中君威嚴起來還是很能忽悠人的,“幽啊,玄虛宮那邊我已打過招呼,東君外出執勤不在,你就呆在裡面好好反省一下,切記禍從口出。”
說著,他轉身就走了。
一開始他還覺得九幽是個新鮮玩意兒,有心情逗她玩,但是一個月過去,他也差不多膩味了。
雲雨之神,最是多變,最是無情。
玩膩了九幽,他就去找別的新鮮玩意兒了。
九幽在裡面氣得撓牆:“嗚嗚……混蛋!”
這次被關在偏殿,她終於明白,這仙界不是自己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撓了一陣子,毫無用途,九幽坐在床上,可憐兮兮的抱著膝蓋。
她想回家……嗚嗚……她想回家!
視線掃到玉枕,她爬過去,把玉枕下面的衣服拿出來。
這是葉凡的衣服……
她躺在床上,把衣服蒙在臉上,透過織物,看著頭頂明亮的天光。
葉凡……現在在做什麼呢……
凡界,北荒石湖。
葉凡一身狼狽的站在石湖水底的靈玉宮外,背上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鬼車,他衣衫染血,頭髮散亂,手執北邙劍,一雙金瞳映襯著靈玉宮的光芒,在幽暗的水底顯得越發妖異。
他看著站在靈玉宮殿上的大祭司紀寒,一字一句,如浸寒冰:“請大祭司救它一命。”
一身黑袍的紀寒高高在上的冷笑:“吾從未見過像你這種忘恩負義之徒,你的命還是靈玉宮救回來的呢,這才多久,你就逼上門來了,吾若說不救,你還想劈死吾麼?”
“我不能對大祭司如何,”葉凡艱難的斂了身上的殺氣,慢慢的說道,“頂多上去之後到處宣揚一下,靈玉宮妙手仁心,起死回生,裡面珍寶無數,先來者得之……”
紀寒嘴角抽搐:“你閉嘴!”
這不是擺明了要挾他嗎?
九幽煉天炎那個死孩子,遇上她就沒好事!
事關面子,紀寒還是要做做樣子:“好,你若想進宮,並無不可,只要你接吾三掌,便可踏進這靈玉宮。”
“多謝大祭司成全!”
葉凡解了鬼車,輕手輕腳的把它放在一旁,鬼車半死不活的喚他:“別啊道長……那小子七級修為……你還受著傷呢……你扛不住的……”
“你肯捨命救我,我又怎能推辭?”葉凡安慰,“我皮糙肉厚不妨事,你撐住。”
說著,他站起身,迎向紀寒:“大祭司的意思,是我受你三掌,你就允許我們進殿以及治療麼?”
紀寒本想坐地起價,沒想到葉凡考慮的這麼細,他哼了一聲,掌心聚起靈力:“沒錯,要給你點時間為自己超度麼?”
葉凡棄了北邙劍,昂然走上前:“多謝大祭司美意,不過——不必。”
“不自量力!”
紀寒沒跟他客氣,抬手就打。
當紀寒的擘海掌打在葉凡身上的時候,九幽猛地打了個激靈,拉下衣服坐起身。
胸口陣陣痠疼,這是怎麼回事?
她抱著衣服在殿裡來來回回的走,最後按捺不住,跑去結界那邊又抓又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在裡面大吵大鬧也沒有用,東君不在殿內,雲中君在主殿辦公,九幽捶不開結界,心裡一惱,騰地祭出了元身金火,對著結界就開砸。
前文我們已經知道,這元身金火不簡單,不僅打遍凡界無敵手,在仙界也是不容小覷的。因此,這金火一出來,仙界的雲嵐鍾就不要命似的響了起來。
該鐘乃上古之物,是過去的天神對抗八荒兇獸所用,可以感應危險,然後自鳴示警。千萬年來,這口鐘響過的次數屈指可數,因為能讓雲嵐鍾感應到的危險並不多。
最近的一次自鳴就是九幽離開永珍之境的時候招來了天劫,她被劈散一身修為落入凡界,仙界也受到牽連,被滾滾天雷劈得焦土遍地,去年剛修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