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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聽了,直截了當的說道:“這還用確認嗎,根本就是妖怪啊!”
說著,她又對葉凡揚揚下巴:“噢?”
葉凡點點頭,說道:“我也不確定,待我們明日去一探究竟吧。”
有了他這句話,李家夫婦鬆了口氣。
李大娃被九幽的火燒大棒嚇出了心病,李家夫婦就去跟兒子一起睡,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葉凡他們。
入夜,九幽趴在床邊扯線頭,葉凡在地鋪上運功調息。
兩人上路這麼多天,不管再怎麼辛苦,他也至少打坐運功一個時辰。
原本他是想勸九幽跟他一同修煉的,但九幽吸納靈力的動靜太大,容易被修道士察覺,所以葉凡就沒逼著她練功,打算到了凌虛山以後再督促她好好修行。
葉凡控制靈力在體內執行一個周天後睜開眼睛,在黑暗中,他的雙目精湛有神,稍稍一動,身上各處都在咯咯作響,這是靈力在滋養他的經脈骨骼。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掌。
他已卡在人修四級足有五年時間,靈山靈力充沛,他的修煉功法也沒有問題,可始終無法突破,現在,他感覺那無形的瓶頸隱隱有突破的徵兆。
看來,出來多走走也是有好處的,見一見世人,開一開眼界,不用一直苦大仇深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說起來,這也多虧了九幽。若不是為了她,自己還不知何時才能離開靈山。
他扭頭看去,發現九幽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亂蓬蓬的小腦袋枕著手臂,自己把自己壓得喘不過氣,還熱出了一頭的汗。
葉凡看到她這睡相,極為溫柔的一笑,起身幫她調整好睡姿,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
站在一旁,他遲疑片刻,終是伸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汗。
第二天一早,葉凡就向李家夫婦辭行。
昨晚九幽一鬧,也是無心插柳,李大娃跟爹孃睡了一夜之後,看起來老實了很多。他終於明白,當自己身在水深火熱之中時,唯有爹孃會義無反顧的衝上來救他。
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李家夫婦也很感激葉凡和九幽。他們送了很遠,還給九幽塞了不少連夜蒸的菜肉餅。旁邊幾戶村民知道葉凡和九幽要去南山斬妖除魔,也都紛紛準備吃食酒水給他們踐行。
九幽是個不知道客氣的,當即大包大攬,一手一個餅,對村民揮手:“別送啦別送啦!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葉凡看著她這麼自來熟,哭笑不得。
南山距離村莊不遠不近,以葉凡的腳程要走上大半個時辰。
臨近目的地,葉凡遙遙看到一座燃燒的山林,山不高,然而妖紅的火焰沖天,山體上空都因為熱空氣而變得有些扭曲,然而山體的樹木卻是鬱鬱蔥蔥,看上去又詭異又壯觀。
還沒走近,他已經覺得十分燥熱,但周圍的花草樹木卻沒受什麼影響。他擔心九幽受到影響,然而九幽趴在他背上興高采烈的玩草編螞蚱,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他叫出了鬼車,問道:“鬼車,你可曾聽過一種名為‘火鼠’的神獸?”
“噢——你是說那個……”
“你知道?”
“沒聽過。”
“……”
九幽拿著螞蚱,把臉枕在葉凡的肩膀上:“葉凡,火鼠是什麼?”
“據《神異經》記載,火鼠是生於南荒之外、火山之中的奇鼠,在春夏時活動,遇水則死。”
鬼車在一旁捧哏:“沒錯,說得好,道長真是博學多識吖。”
葉凡:“……”
“你懷疑在南山作祟的妖怪就是它?”
“極有可能,但南荒火山上生長的是不盡木,所以燃不盡,這裡生長的只是普通草木而已,為何沒有受到火焰的影響呢?”葉凡俯身,拔了一株草在手裡一捻。
的確是尋常草木,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九幽從他背上跳下來:“管他呢,我們只要抓到那隻老鼠,山上的火就會熄滅了吧?”
“應該是。”
她挽起衣袖,躍躍欲試:“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抓老鼠吧!”
說著,她興沖沖的往前跑。
葉凡看著她的背影微微一笑,也邁步跟了上去。
鬼車畏火怕光,葉凡也不強迫,讓它留在山林外把風。
離南山越近,空氣就越灼熱,葉凡雖有靈力護體,但還是走得口乾舌燥,體內靈力像是烈火上即將沸騰的水,時不時冒出一個氣泡,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