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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事無法強求，只是相對而言，宇文君與景佩瑤之間是否還能有子嗣，倒是可以適當的強求一二，更多隻能隨緣。
北寒菲臉色晦澀難明，心中不知想些什麼。
屋子裡，再度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北寒菲說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靈帝與宇文君見狀，下意識起身離開。
走出屋外，宇文君依舊微微低著頭，自責的情緒，不知何時才能隨著山野之間的積雪融化。
靈帝輕聲說道：“武宓如何了？”
星瀚城稍微有些戰況發生，靈帝便可第一時間知曉訊息。
也深知華越這樣的對手，對於武宓而言是一個不小的挑戰，靈帝心裡稍微推算，便知曉武宓可能付出了一定程度的代價。
宇文君柔聲應道：“無恙，休養幾天就好了。”
靈帝道：“既如此的話，寡人先走一步，你去找夢兒，讓夢兒陪著你師孃，近些日子，你師孃最需要的就是陪伴。”
宇文君重重點頭，片刻間，靈帝橫渡虛空，返回宮廷鎮守靈族中樞。
事情說開了，宇文君的心裡沒有空落落，反而愈發充斥一股實沉的愧疚與遺憾。
顧雍的音容笑貌，不停的在腦海裡浮現。
顧雍破開了一層迷霧，然而前路依舊迷霧重重。
北寒菲說的很對，顧雍的路還沒有走完，宇文君的路也沒有走完，只能繼續負重前行。
或許，宇文君有生之年，也未必可走出一條足夠理想的康莊大道。
思量間，北寒夢抱著孩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宇文君近前。
“姐姐知曉真相了？”北寒夢神色凝重，小心翼翼的問道。
襁褓裡的孩子，還在熟睡，他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不知曉自己的親生父親陣亡了，或許等到這個孩子長大之後，會埋怨自己的父親，也會敬重自己的父親。
但對於這個孩子而言，註定是不公平的。
可這個世道，從來就不會缺乏孤兒寡母，至少這個孩子的孃親還在，孃親恢復過來之後，也是世間的至強者之一，他的前路依舊燦爛。
可還有許多孩子，已經沒了自己的爹孃，甚至能不能活下去，都還是兩說之事。
亂世之中，有太多可憐的人，死在了無人知曉的地方。
宇文君微微點頭道：“是，師孃還在鼓勵我堅強的走下去。”
北寒夢心裡一沉，小心問道：“陛下呢？”
宇文君的思緒這才逐漸清晰，抬起頭，眸子裡淚光閃爍，道：“陛下走了，陛下特意交代，讓夢姐姐最近好生陪著師孃。”
北寒夢心領神會，可也在這個時候，喪失了原本的勇氣，因為她不知道進入屋子後，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姐姐。
可想了想，此時此刻，姐姐身邊需要一個妹妹。
“楚玉呢？”宇文君忽然問道。
北寒夢頓了頓，說道：“在小廚房裡煮湯呢，最近這個小傢伙的廚藝日漸純屬，有悟性的人就是不一樣，無論做任何事，都可在短暫的光陰內掌握精髓。”
宇文君問道：“楚玉知曉嗎？”
北寒夢微微抿嘴，微微嘆息道：“小孩子容易藏不住心事，所以楚玉並不知曉，此事，還是你來告訴他為好。”
宇文君微微點頭，旋即前往小廚房。
而北寒夢深深提了一口氣，進入了屋內。
姐姐靠在臥榻之上，悵然若失，眼神一片迷濛之色，不復之前的清澈可人。
“其實你們早就知道了，但害怕我多想，或者說，害怕這個孩子無法順利出生，所以就一直瞞著我？”北寒菲直勾勾的看向北寒夢問道。
北寒夢抱著孩子，緩步來到臥榻旁，微微動念，一股柔和的真元，將姐姐臉上的淚痕擦拭乾淨。
這一剎那，北寒菲也是感覺到了短暫的神清氣爽。
“對不起，姐姐。”北寒夢低頭道。
北寒菲的抓住了妹妹的手，說道：“所以，他成為了人族與靈族共同的民族英雄？”
“戰死後，獲得了無上榮光？”
北寒夢不知如何回答自己的姐姐，因為這些所謂的無上榮光，對於顧雍那樣的人而言，是毫無意義的。
進入那片無極苦海之後，無需成為英雄，也不需要擁有無上榮光，他自己本身就具備一定程度改寫歷史的能力。
一旦戰死，一切都是枉然。
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