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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的身體……”墨藍擔憂地望著他,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收起你的虛情假意,本王不需要!”司雲音冷冷地開口,細長的手指撫過唇邊,掩去些許血跡,卻將嘴角帶起一個嘲諷的幅度,“廢除生殉,原來這就是你要向本王證明的事,好!好得很!書墨藍,你果然讓本王刮目相看。”
難怪當初她那麼信誓旦旦地要和他打賭,說自己絕不會落得給他陪葬的下場,原來她早已在處心積慮地謀劃。
可憐他被她牽入局中,竟心甘情願地把她帶到茗香聚賢。可笑他居然還以為在她心中,有那麼一絲在乎於他。到頭來,原來自己不過是被她利用了而已!
“司雲音,你聽我解釋。”墨藍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望著他,“我……”
“不必了!”他無情地打斷她,修長的手指伸向狐裘的繫帶,“你有何必要向本王解釋?如今生殉已廢,本王就算馬上死去也應與你無關才是。”
墨藍被他冷漠自嘲的話語擊中,緊握著顫抖著雙拳,唇瓣卻是囁嚅得一個字也吐不出。
暖人的狐裘解下,被他緊拽在手中。單薄的衣衫在厚重的雪幕下不堪侵襲,瘦弱的身軀似北風中搖曳的一縷花枝,幾近凋零。
“恭喜你,你,終於不用給本王陪葬了。”司雲音一揚手中的雪白披風,嘴角的笑意越發渙散悽清,“這件狐裘本王受用不起,還給你。”
手指一鬆,狐裘似一根無心稻草,癱軟在地。輕垂了手臂,他轉身向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紛揚的黑髮交疊著傾瀉的雪花繚亂了墨藍的視線,風雪中,那一抹月白卻是越走越遠,彷彿快要消散,融於天地蒼茫之中。
車軸之聲漸漸遠去,墨藍依舊在原地靜立著,分毫未動。耳畔突然傳來一陣駿馬的嘶鳴,略一側頭,看見瀧澤騎著馬從她身旁經過。
黑衣勁裝的男子卻也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策馬,便朝著遠去的馬車追去。
墨藍垂下眼眸,看著腳邊有些髒汙凌亂的狐裘,恍覺那是一個被人無情遺棄的孤兒,無助淒涼。
她蹲下身子,指尖輕輕地拂過裘衣,入手的卻是冰涼至極……
第七十四章 沒有興趣
想著司雲音方才冰錐利劍般的眼神,墨藍終是無奈地嘆息一聲。
本來好不容易和他的關係有所緩和,現在一下子打回原形,甚至比初始還不如了。她搖搖頭,小心翼翼地撣去狐裘上覆著的雪花,輕輕攬起抱在了懷中。
箏兒跑出別苑大門,正焦急地四下尋望,卻見墨藍一個人抱著狐裘蹲在雪地裡,連忙跑了過去,略有些遲疑地問:“王妃,你怎麼一個人在這,王爺呢?”
墨藍並未回答她的話,只是站起身淡淡地開口:“你先回王府吧,我想一個人到處走走。”
“可是,王妃……”
“回去!”還沒說完,便被墨藍一聲冷喝打斷,目光中染了幾分寒意。
箏兒一驚,隨即委屈地抿了抿嘴,心知此時王妃心情不好,終是一步三回頭地先離去了。
獨自站了會,墨藍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卻只踏出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略顯急切生澀的呼喚。
“藍兒!”
一回頭,看到書懷德帶著兩個寶貝女兒忙不迭地奔了過來。
墨藍心中直覺得好笑,“藍兒”這兩個字似乎已經發展到大有風靡流行的趨勢,就連她這個掛名老爹也直接將對她的稱呼,從“臭丫頭”變成了“藍兒”。
“尚書大人?”墨藍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打量著眼前的人,“有何貴幹?”
書懷德被她的稱呼弄得面色一赧,頗有幾分尷尬。後面的兩隻蝴蝶顯然不樂意了,卻也只是帶著憤恨不屑的眼神翻了幾個白眼,並未開口反駁。
“藍兒啊……”書懷德訕笑著開口,“你在珉王府,一切可安好啊?”
墨藍聳了聳肩,懶洋洋地答道:“託尚書大人的福,本王妃好得很。”
書懷德干巴巴地笑了幾聲,又接著說道:“為父和兩個姐姐都很掛念你,你自出嫁後還沒回過府,何時回家來小住幾日?”
掛念她?望著書懷德一臉的假笑,和兩隻蝴蝶不情不願的樣子,墨藍真想不給面子地大笑幾聲。今日要不是她在茗香聚賢一鳴驚人,她這個“爹”恐怕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吧?
書懷德,果真是見風使舵的行家。
“尚書大人,你所謂的‘家’是指貴府偏院的那間小茅屋嗎?”墨藍